咸鱼他想开了(152)
这是一只小狸花,果真如薛从筠所说,长了四只耳朵,大耳朵里藏了一对小耳朵。
江倦想摸摸它,又怕小狸花怕他,就没有上手,顾望浦见状,把小狸花抱了出来。
归功于他身上的鱼味,小狸花也没有惊慌,只是低头嗅顾浦望的手,顾浦望对江倦说:“可以摸,它心情不错。”
江倦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上来,他太好奇那两对耳朵了,立刻轻轻拨弄几下,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江倦感慨道:“它好可爱。”
说完,江倦对顾浦望说:“你好招猫喜欢啊。”
顾浦望:“还好吧。”
蒋轻凉:“……”
薛从筠:“……”
狗东西!
蒋轻凉与薛从筠同时在心底暗骂。
与此同时,他们俩也突然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倦哥怎么好像与顾浦望挺合得来的?他们两个人待一块儿,甚至还有一种奇怪的默契。
江倦与顾浦望,他们可是咸鱼相惜,也当然具备咸鱼之间的默契,可薛从筠与蒋轻凉并不知情,甚至一度觉得自变成了局外人,立马决定硬生生地挤了进来。
“给我也摸摸。”
“我也摸一下。”
江倦一个人还好,他俩吵吵嚷嚷地加入,小狸花终于害怕了,它一骨碌钻入箩筐,警惕地往外张望,这下谁也摸不着了。
薛从筠摸摸鼻子,毫不犹豫地推锅,“都是蒋轻凉,一身悍匪气息,把猫给吓跑了。”
蒋轻凉翻他一个白眼,“我怎么了就给它吓跑了?你是猫吗,你说是我吓的就是我吓的?我还说它是被你蠢走的呢。”
薛从筠扑过去掐他,“道歉,给本皇子道歉。”
他俩就这么打闹了起来,江倦看看,坐到了顾浦望旁边,他什么也没说,但顾浦望还是敏锐地问道:“怎么不高兴?”
江倦回答:“把王爷惹生气了。”
顾浦望:“怎么回事?”
江倦简单地把始末与他讲清楚,顾浦望沉默了几秒,才评价道:“你的想法还挺特殊的。”
驸马就没说什么,江倦问他:“很奇怪吗?”
江倦问完就知道答案了,“算了,你别理我,我知道了。”
驸马应该还是少数,毕竟教育体系不同,他生活的时代讲究人人平等,这个时代却有三六九等,等级森严。
江倦慢慢地说:“反正就是生气了。”
他蹙起眉心,抿了下唇,茫然地问顾浦望:“我该怎么办啊?”
顾浦望看他一眼,肯定地说:“撒个娇吧。”
江倦一愣,眉尖拧得更厉害了,“啊?我不会啊。”
顾浦望却缓缓点头,“对,就是这样。”
江倦:“???”
这样是哪样?
江倦还要追问,却突然听见一声尖叫,随之而来的是女人恼怒不已的声音。
“来人,给本宫拿下这畜生!”
江倦循声望去,女人一身华服,额心一点梅花,她好似受了几分惊吓,手不住地轻抚心口,脚底滚来了一个箩筐,正是小狸花待的箩筐。
——江倦在向顾浦望求助,薛从筠又在与蒋轻凉打闹,他们都没有留意小狸花,它自一只猫玩得兴起,箩筐滚远,似乎冲撞到了女人。
说是冲撞,倒也不尽然。
女人怒气冲冲道:“你们可是聋了?本宫平生最恨猫狗,怎的还是碰上了,晦气,还不快来人,给本宫挖了它的眼睛!”
她大发雷霆,莫说是江倦与顾浦望,就连薛从筠与蒋轻凉也停下了打闹,薛从筠忙道:“梅妃娘娘,这是儿臣的猫!”
来的是梅妃,无论是蒋轻凉还是顾浦望,都不太好说话,只能由薛从筠上,薛从筠嘿嘿一笑,“你不喜欢猫,儿臣这就把它抱走,不碍你的眼。”
“本宫说呢,这御马场,哪里来的野猫,”梅妃觑他一眼,“这便是你方才从赛马场上赢来的猫?”
梅妃这么一说,薛从筠就懂了。
——什么猫冲撞了她,什么晦气,她就是特意来找茬的。
梅妃为人,性格热烈,也颇爱争强好胜,她不止自爱争,也爱在他大哥身上争。
方才这一场赛马,他大哥也参与了,却被薛从筠远远地甩在身后。
他挺不喜欢他大哥就是因为梅妃,回回都是他大哥自技不如人,梅妃却总爱找茬,薛从筠本来是想避开他大哥的,可倦哥想要猫,那他不得尽全力吗?
薛从筠嬉皮笑脸道:“也不算赢来的,就是碰巧运气好。”
“梅妃娘娘,你可别挖了它的眼珠子,这可是四耳猫,父皇赐下来的神猫,儿臣还想抱回去好好养一段时日。”
“父皇赐下来”的几个字,薛从筠咬得很重,好让梅妃不能再动辄挖眼睛,否则怎么都算是不敬,梅妃自然听出了他的心思,哼笑一声,“神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