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兔师兄咬了[重生]+番外(672)
这是?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恍惚不已。
“时若你杀了这么多人,如今自缢也算是罪有应得。”为首的白衣道人看着落了一地的血水出了声,话音冰冷不已。
时若听着这番话只觉得熟悉,熟悉的就好似前不久才听过,尤其是自己这手脚筋又被挑断了。
难道是云鹤带着他们回云中时遇到了这些人,所以将他们给截下了。
那师兄呢,师兄?
他慌乱的四下寻着,可却并未寻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就连那支玉莲笛都没有寻到。
这一刻他真的慌了,真的怕了。
好不容易才将人带出九宫,若是没了那支笛子,若是没了那支笛子!
满是惊恐之下,他挪着身子就往前头探,试图起身。
可却是毫无办法,反而是动作太大猛然摔在了地上,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天际,明亮的清月高挂于空,月色清冷。
若是换作以往他兴许还会赏月,可一想到庄容的身子和那支藏魂的玉莲笛不见了,他便顿时没了任何赏月的心思,只在地上挪着身子爬着。
他抬眸看向了前头的人,看着为首的白衣道人,哑着声道:“你们别伤我师兄,他什么都不知道,别伤他。”话音中布满了颤意,令人心碎。
“师兄?”为首的白衣道人听着这话缓缓皱起了眉,随后才看向了身侧的人,疑惑地道:“他说的是谁?”
边上站着的是个身着蓝衣的道人,他先是摇了摇头,可随后却又想到了什么,道:“会不会说的是与他同门的庄容?”
“他?”白衣道人显然也想到了是谁,眉间也皱的愈发厉害,低低地道:“他也来了吗?”说着看向了四周。
只是人群中却是并未看到那道身影,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云中门不介入还好,若是介入怕是有些难弄了。
但好在并没有,他再次去看时若,道:“你杀了如此多的人,连自己的师尊都害,云中门早已弃了你。”
弃了?
师尊?
时若听着这番话恍惚的厉害,竟是有些缓不过来他们口中的话,什么害了,什么弃了,统统都不懂。
云中曾经是弃了他,可师尊并不是他杀的,不是啊。
他低低地念着,也是这时他猛然回过了神,看着白衣道人的目光也渐渐染上了惊恐。
这个人!这个人是!
一番惊恐下他又看向了周围的人,也仅仅是一眼,心中的震惊随之涌了上来。
原以为是云鹤中途遇上了什么,可眼前这些人分明就是当初在忘尘峰逼死自己的道者,甚至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可怎么会,自己不是重生了吗?自己不是借了林小的身子重生了,是庄容用聚魂铃带回来的。
是聚魂铃啊!
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这是怎么回事,是幻觉吗?
满是震惊之下,他缓缓起了身,哑着声道:“你们是谁,是幻境吗?是谁!”
他又看向了四周,看向了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忘尘峰,那个让他跪了许久的忘尘峰,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是假的!这都是假的!”
许是难以接受自己看到的,出口的话音由一开始的沙哑渐渐变得凄厉了起来,在这忘尘峰显得格外清晰。
这都是假的,是假的,不可能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
众人看着他犹如疯魔的癫狂样愣了神,但很快却又回过了神,互相看了看。
“是疯了吗?”
也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了一道疑惑。
白衣道人听闻眉间皱的愈发厉害,在看到时若疯癫的喊着不可能时,低喃着道:“真的疯了?”
而这一声疯很快却又被袭来的劲风散去,半分未留下。
时若倒在地上疯魔的大笑了起来,看着月色有清泪落了下来,哑着声道:“是假的,都是假的,师兄都是假的!”
也是这时,他想到了先前在青莲道观内看到的字卷,眼底的绝望也随之溢了出来,久久不曾散去。
真真假假,难辨真伪,不过一场梦。
“哈哈哈!”他低念着又是一番大笑,“原来真的是梦,真的只是死之前的一场梦,哈哈!”笑声嘹亮,里边儿却是带上了一抹崩溃。
经历了生死,经历了相恋,可到头来却告诉他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梦,都是梦!
寂静的忘尘峰上不断的传来他的笑声,令人骇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上前翻找他的身子,甚至还用脚踢他。
他知道这些人是在找九宫珠,九宫珠这祸害原以为自己已经除掉了,原来根本就没有,都是假的。
“没有。”来人在翻找了一会儿后对着不远处的人摇了摇头,又道:“时若生性多疑,会不会藏在别处?”说着才稍稍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