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金丝雀(女尊)(63)
只见他喉结上下滚动,血滋润着他干疼的嗓子,他慢慢转醒过来,就算是一睁眼看到面前的那只老鼠,也没有一点力气动弹,没力气说出什么话来,只能让那些腥味极浓的血水顺着他的喉咙滚入他的五脏六腑。
待血流尽,夙璃才缓缓说:“你也几日未食东西,就算觉得恶心,也该喝一点儿。”
话音刚落,地牢的门被打开,一模一样的声音,机械似的传入了俩人的耳中。
“你扶我起来躺着。”夙璃声音很小。
鸢尾没有理会他,她缓缓站了起来,身上的白袍由于料子极好,没有一丝褶皱,就算身在这地牢,亦是这般白净的出尘。
她双手负在身后,虽然无甚多少气力支持她站立,可是那股子不服的气势尽显淋漓。
待看到带头的黑纱女,她眼底逐渐黯淡,那人还是没来。
黑纱女在牢房前站定:“你倒真是好福气,都沦为阶下囚了,还有人替你活受罪,此情当真让我等羡慕,你身为当事人,就真的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鸢尾只定定望着她,竟说不出来一个字。
黑纱女笑了笑:“你要是将地点说出来,我保证会留你小情郎一条小命,给你留一具全尸,否则今日你身边的小情郎怕是要命丧黄泉了,给你半盏茶的功夫考虑。”
半盏茶的功夫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鸢尾一直站在原地,她的手紧紧攥着。
“怎么样?说是不说。”黑纱女问。
鸢尾冷嗤一声:“要杀要剐朝我来,今日我就算是死,你们也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来。本君还是那句话,让你们主子来,否则一切免谈。”
黑纱女拍了拍手:“好骨气,那行,既然你心肠这般硬,那就只能苦了你这小情郎了,今日要是不小心把他给打死了,那这地牢里的老鼠可又有口福了,你到时可别吓着。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给我往死里整。”
说着牢房的门已被打开,俩个人将夙璃抬起来便朝外走,鸢尾大声说:“今日你们就算把他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半个字,他今日要是真死了,那么就算你们主子来了,我也不会说半个字出来,你们永远别想知道藏宝图在何处,我知道你们主子藏着什么野心。”
黑纱女摆了摆手,鸢尾眼瞧着人被拖走,她的心忽地没有来的乱,这种乱好生熟悉,她好似就为这么一个人乱过,她压了压胸口,这是怎么了。
没有上次那凄厉的喊声,可是却时不时听到一句发自肺腑的痛苦之声,那声音让人听了十分难受,仿佛是来自阿罗地狱的一般。
鸢尾捂住耳朵,心里好似不仅仅是愧疚,她闭上眼睛,想将一切都摒除在外。
可是心为何这么难受,仿佛受刑的就是她自己,甚至比她自己受刑还要难受。
人再次被丢了进来,只是这次,鸢尾几乎没有感觉到他的生气,要不是还有极弱的脉搏,她以为面前这人已经死了。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为我承受这些,不值得的,你知道吗?”鸢尾望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尽管才刚认识他不久,可确确实实感觉到一股心酸,不由滴下一滴泪。
那泪水好巧不巧滴在他的唇上,夙璃其实听到了她的话,他费力的睁开眼:“女君这是故意的吗?本来我都没对女君抱有希望了,女君又为何忽然为我流泪了,小心我再缠着你,让你烦的不得了。”
“你还好吗?”鸢尾微带着鼻音。
“不好,但是这不怪你,只怪我自己,因为我对女君起了贪恋之心,现在不仅是贪恋女君的美色,还贪恋女君的钱财,本公子没想到女君还有一座宝藏,要是本公子这次能活,女君可能分一点点给我,给我做聘礼啊!”
鸢尾发觉这人不仅有让人气笑的本事,还有让人哭笑不得的本事。恰时,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母皇临终前给过她一粒药丸,不管是中毒或是重伤,吃了必有起生回生之功效。
而药丸这次被她带了出来,
她贴身放在身上,将药丸拿出来递至他唇边,说:“吃了它,你不会死,假若我们出去了,以后我定当还了你这恩情。”
夙璃一口含住了药丸,顺带将她的指尖含在嘴里,在她指尖用力咬了一下。
鸢尾只觉指尖钻心一疼,猛地将手中抽了回来,指尖上果然流出了一丝血迹。
夙璃凝视着她:“本公子不要你还,就要你欠着我。”
鸢尾望着指尖发呆。
又过了一日,夙璃果然好了许多,可就算是逐渐好转,俩人也早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整整饿了好几天,铁打的人也支持不住了,只不过俩人有内力比平常人还要支撑的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