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金丝雀(女尊)(121)
腾希看过去,只见女子的脸多了一丝认真:“陛下何出此言。”
“那腾大夫怕朕吗?”旻樱曼又问。
腾希其实怕过,怕她会忽然端着一张脸,像那次一样说一些那样的话,他发现自从遇见她后,情绪就很难自控。
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
旻樱曼想了想说:“以前小时候,母皇怕朕一个人孤单,就给朕找来过一些伙伴,他们就很怕朕,都想着赶紧离开皇宫,好像朕得了什么可以传染的病一样。”
旻樱曼的声音里不自觉透着几许无奈,几许落寞:“朕以为他们是怕朕的身份,朕就特意不那么严肃,像他们一样开怀大笑,可是后来朕知道不是这样,他们是怕不小心惹到了朕,朕一气之下会发病,而牵连到他们,甚至是他们的家人,所以从那时起,朕就从未让他们来过宫里。”
第64章
腾希重新坐了回去,把药匣子也放回了原处:“陛下,草民从小也是一人,从小就没有玩伴,我父亲喜欢到处游历,他说上辈子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下辈子要到处跑跑才划得来,所以草民从小就和医书打交道,和各种药材打交道,有时几乎对着药材自话自说。”
腾希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陛下,或许草民那时会和医书打交道,是因为。”以后会遇见你。
旻樱曼见他说了那么一大堆,问:“是因为什么?”
腾希认真说:“草民会一直陪着陛下。”
一直,一直,旻樱曼不知道原来一直俩个字会这样动听:“那腾大夫明日能陪朕用早膳吗?”
腾希笑着点头:“那草民明早来。”
旻樱曼点了点头,看着他背影消失在了庭院之中,庭院里一时间冷清下来,她忽地有些恍惚,刚才的一幕,换做曾经她不敢想,那个清美的不像凡间的男子,刚才真的在这和她闲聊吗?
曾经的自己在这个小院子里,从未那样对未来有过期盼,那时的她心底是灰暗的,只是因为活着而活着,但是他带给了自己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原来念着一个人,又不必压着是这种感觉吗?这就是肆无忌惮的感觉吗?真好,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心里像装了一罐子的蜜,喜欢他所有的模样,他站着的样子,他坐着的样子,他走路的样子,他说话时的样子,还有他有些冷漠时的样子,还有他不爱说话的样子,那么多的样子在她心口间窜来窜去。
为何还是觉得有一丝不真实,越喜欢心里就越不安,这种不安让她如此心慌,或许是太在乎了,所以才怕,怕他只是她生命里的昙花一现,怕有些东西她预想不到,她轻轻浅叹一声,只希望真的如芙娘所说,是自己太容易胡思乱想了。
清晨,画儿给旻樱曼梳着头,镜里的人儿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忧郁之气,巴掌大的脸上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双大眼,就算是眉宇紧锁,里面仿佛也盛满了世间的光华,旻樱曼一边挑着簪子,一边问:“芙娘好些了么?”
画儿边熟稔的做着手上的活,边回答:“陛下,奴婢醒来时去芙大人房里先瞧了一眼,正睡得熟,不过已经退了烧,昨晚上真是吓到奴婢了,芙大人上吐下泻,还发着高烧。”
旻樱曼眼底闪过一丝担忧:“芙娘一直担忧着朕的病,以前朕每次发病时,芙娘都是衣不解带的照顾朕,这些年来真的辛苦她了,可能正是如此,现在一放松下来,反倒病了,这几日你就多看着点,让人要照顾好芙娘,还有多熬些补品给芙娘吃,等下用了膳后朕得亲自去看一下。”
“是,奴婢不用陛下说,也知该怎么办?”画儿也担忧,芙安对她本就极好。
旻樱曼用了早膳,便直接去了芙安所住的院落,一进院子就碰到了背着药匣子的腾希,俩人点了点头,一起进了房间。
芙娘此时已经醒了过来,见到来人想起身,却无奈的只能虚弱躺在那,这次病的太急,想起她上次病还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她虚弱开口:“陛下怎么来了,陛下不应该来奴这,过了病气怎么办。”
旻樱曼走向床边:“芙娘,朕很担心你,不来看看不放心。”
芙安扯起一个笑容:“陛下,奴就是普通的风寒,过俩日就好了,陛下不要放在心上,何况腾大夫医术高明,陛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答应奴,等奴好之前,陛下都不要来这了,过了病气,陛下就比奴严重多了。”
旻樱曼垂眸,心里有点儿不好受,沉默了一瞬才抬眸看向芙安:“芙娘,先让腾大夫好好瞧瞧,朕现在身体好了,芙娘也不必太担忧。”
芙安轻轻嗯了一声,腾希放下药匣子,给芙安诊起脉来,这脉整整用了俩盏茶的时间,昨天晚上腾希就觉得这脉有异常,只是因为芙安昨晚上情况有点急,他就开了些药让她稳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