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金丝雀(女尊)(13)
鸢尾呆滞了半瞬,才想起这人,她挥了挥手,宫婢与太监全都悄悄退下,她这才面露微笑:“美人,你跟着朕到这崇朝殿,难道想侍寝?美人这么心急的吗?”。
鸢尾有些俏皮的对他眨了一下眼,恒凡科瞬间垂下了眸子,白净的脸上红的如一个熟透的桃子。
他赶紧将手中的琥珀流苏穗子双手呈上,声音略微拘谨:“适才陛下出瑶泉宫时,臣恰巧看到这琥珀自陛下身上掉落于地,于是臣将它给陛下送来。”
“你就这么跟了朕一路?为何路上不叫住朕。”
“臣本来也想叫住陛下,可臣看到陛下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臣怕打扰到陛下,所以就想着干脆跟陛下来一趟,反正臣本也无事,趁此机会欣赏一番夜景,倒也是美事一桩。”
“美人有心了。”鸢尾说。
“臣顺手之劳。”
“美人叫甚名谁?佳龄几许?”鸢尾问。
“臣姓恒名凡科,今年虚岁十五。”
“哦,难怪美人看上去这般小,原来比朕还小俩岁。”
“陛下也只比臣大俩岁啊,且陛下看上去比臣还年轻些。”
鸢尾被这样可爱的话语给逗笑了:“嗯,那朕便谢谢美人了,时间也不早了,美人是要和朕去崇朝殿侍寝,还是回养身殿啊!”
恒凡科耳尖子上都红了,他吞吞吐吐:“那,臣就先告辞了。”说着恒凡科便三步并做俩步走老远了。
鸢尾还站在那,也没有急着走入崇朝殿,过了大约半刻钟,鸢尾出声:“出来罢。”
夙璃一身玄色纱衣从转角处走了出来,鸢尾朝他看去,他脸上永远是那副毫无表情的模样,鸢尾笑了:“美人,你又在这干甚,不知道听别人墙角很不道义吗?”
夙璃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般举动,他吞吞吐吐:“臣,臣路过这。”
“是吗?”鸢尾有些质疑的直直盯着他瞧,这蹩脚的理由也太过牵强了些罢。
半瞬之后,她忽然发现了一个新大陆,那双永远毫无波澜的茶色眸子,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变了颜色,一种淡淡的冰蓝色。
鸢尾下意识凑近,夙璃将眸子藏在了漆黑的眼睫之下。
再睁开,眼睛又恢复如常,鸢尾眨了眨眼,难道自己眼花了?
“陛下喜欢那样的?”夙璃忽然问。
鸢尾回过神来,奇怪他为何问了这样的问题:“美人为何这样问朕。”
夙璃略一思索:“陛下忘了那晚说过的话?”
鸢尾抬起头,望着天上的那轮明镜,怎么也想不起那天晚上她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是他抱着她回的崇朝殿,所有的一切都虚幻无影了。
夙璃一瞧那模样就明白了,或许是一大把酒后胡话,或许是酒后真言,连正主都忘了,谁还会凑热闹:“陛下,那臣先告退了。”
“等等,你话别说一半,朕那晚都说了什么,你给朕原原本本的说出来。”鸢尾情急之下忙叫住了他。
夙璃略微思索便说:“臣说了,陛下就信吗?”
鸢尾无奈地点了点头。
“陛下说,会让臣做陛下的帝后,且只会喜欢臣一人,不会喜欢其他人。”
“这,这是我说的?”鸢尾急得连朕都变成了我字。
夙璃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也不再管鸢尾,独自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鸢尾好半晌才转过弯来,这人,明显在套路自己,欠揍!
第7章
夙璃回养身殿的路上,柳奕早已在一处假山处候着,看到夙璃后,他装了俩声猫叫。
夙璃停下步伐,瞧了瞧四周,方才走向假山。
柳奕是潜伏在宫里的曼国人,颈侧并未刻奴字,在樱国弄了个假身份,才得以在宫中做探子。他相貌堂堂,昂藏七尺,祖上曾是曼国的世代功勋,如今是宫里头一个巡逻的小侍卫。
柳奕行了个礼方才说:“公子,属下当时也是出于无奈,怕他们受不住严刑拷打,打乱我们的计划。所以我当时用了腾宇给我的毒药。他们死的时候很安然,死前要求属下帮他们脖子上的那个奴字去掉,他们说,死在妖皇的手里,不如这般死去,唯一的心愿是希望下辈子不再为奴,是以属下将他们脖子上那块皮给挑去了,希望他们下辈子能投一个好胎,不要再为奴为婢,一辈子没个安生。”
“是我对不住他们。”是夙氏皇族欠了曼国的子民。
“陛下,这不能怪你,只怪那妖皇性情太乖张,从未把曼国人当人看待,最近那妖皇更是狠厉了些,性子让人捉摸不透,且防备心还更大了,除了贴身伺候的那几人,根本没人能近她的身。”
俩人静默了一瞬,柳奕又说:“公子,要不您把我供出去,取得妖皇的信任,再趁机将她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