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认偏执反派的下场[穿书]+番外(53)
就是要他认命呗。
行,认。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认就是!
反正到时候一登基就被反派直接一刀杀了的是你不是我。
要我不管你,你可别后悔!
余洛那股子倔气又出来了,这一次连疼都不喊了,昂着头看着外头黑漆漆的一片,跟个闷葫芦似的呆坐着。
林寂横了他一眼。
慢条斯理地说道,“这金陵城里的人啊,披着一张人皮,心肝肺腑里藏着的东西可都不少。一天一个主意,算不准的。指不定明天婚就赐不下来呢。”
余洛暗自翻了个白眼。
你这也叫安慰。
太敷衍了,还不如不说话呢。
外头的雨正好停了,林寂给余洛披上一件外衣挡住深秋的寒气,“夜很深了,早些歇息。”
余洛红着眼睛,又回头看了一眼林寂。
心想果真还是没有缘分。
生孩子什么的,成婚什么的。
这念想怕是要断在这里了。
反正他也根本不在乎。
从头到尾,只有他在一厢情愿而已。
林寂像是被这眼神勾着,忽然愣了下,在余洛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拉住了他。
“干什么。”
檐下的雨滴答滴答地落着,一滴正好砸在他脸上,冰冷地顺着他脸颊滑落。
余洛忽然就不想哭了,只想快点走。
可被箍住的胳膊被一个拉扯,余洛往身后栽去,落进了一个温暖又柔软的怀抱里。
背脊处紧紧贴着,他仿佛还能听到林寂平缓而有力的心跳。
那人低着头,呼吸就挠在他的耳后,半声笑音溢出喉头:“怎么难过成这样,不是还没下旨吗。”
祖母铁了心要和云南王府成婚,兄长也赞成。
这旨明天下定了。
“你这手既是上过药了,明天记得先别碰水,更不能擦碰到。虽说宫宴上都有伺候,你自己也得看顾着。”
林寂松开了他,将人往外稍稍推着走两步,到了院外,“不要想这么多,早些回去睡,睡醒了就好了。”
胡说八道。
根本不可能好。
余洛站定在院子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将自己头顶的发簪取下,转头又跑了回去,交到了林寂的手里。
“给我这个做什么。”林寂问。
“你若是不想待在府里,想走也可以。我不留你了。这个簪子是值些钱的,别再说你身无分文了。今夜是我莽撞,你权当我没来过吧。还有,谢谢你救了我,以后若有什么难处……”
余洛话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也还是,可以来找我的——如果我还在金陵城的话。”
小世子这是要告别了。
“嗯。”
林寂收下的簪子,“我记住了。”
余洛这一夜睡得很不好,他做了个梦。梦到他和裴寒凛成婚,然后林寂过来抢了他的花轿。兄长一怒之下将人杀了。
当场给他吓醒。
外头鸟雀啁啾,鸳娘正在给他挑着衣裳,见人醒了便教丫头们上前来服侍着。
昨天哭得昏昏沉沉,又做了一场噩梦,余洛脑袋都不太清楚了,直到鸳娘不仔细碰到他手腕,才让他陡然清醒过来。
“呀,小公子,你这怎么……”
“昨日不小心被灯油烫到了。”余洛讷讷两句。
“那您昨日那簪子怎么不见了。”鸳娘又问。
“就……不见了。”
他倒是不太擅长撒谎,好在鸳娘也只这么提一嘴,便着人又给他拿来几只更为华贵的。
洗漱过后,将人好生打扮起来。
这一次打扮比上一回花的时间长很多,发饰佩饰也都尽往华贵了去穿戴。天青色的对襟下是月白色长裙裾。配着鸦青的苏绣云锦披风,整个人都透着说不出的金贵。
也太奢靡了。
“鸳姐姐,这个值多少钱啊。”
“这镯子吗,那可贵重着。少说值上千铢了。”
早知道自己有这么多好东西,就不送那一枚簪子了。
余洛看着手腕处叮当作响的镶嵌着玛瑙红玉的金镯子,微微叹气——连离别礼物都送得那么磕碜。
不过一枚白玉簪子而已。
“世子不开心吗。”
鸳娘替他梳着冠发,“宫里可是有很多美味的吃食,是咱们府里比不上的呢。”
他看上去兴致缺缺。
鸳娘日日跟在公子身边,对他的心思也是知道一二的。
这富贵子弟看上落魄书生的故事是那茶楼里最爱唱的,没成想这事情也能落在自家小公子身上。
要说以前这小公子吧,那眼高于顶,看上的人都是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