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审判+番外(68)
郑裕站在车旁边,放在那些花上的视线透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柔软,唇角微微翘起,郑母看得分明,他声音语气有些不自然,带着微微的别扭:“徐善送的。”
郑母惊讶:“ SK那个徐秘书长的女儿?”
郑裕轻嗯了一声,郑母以为他们在暧昧期,轻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开口:“很漂亮的花。”
郑裕也笑起来:“是吧,母亲,我也这么觉得。”
郑母见儿子难得显露出柔软模样,唇边漾起的微笑更深了些,她四十多岁的年纪,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气质优雅,保养的很好,只是眉眼间总是拢着一股忧愁,此刻真心实意的笑了,那股忧愁慢慢散去,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美意。
等车上的花全都搬完了,郑裕和郑母并肩往别墅里边走,郑母缓缓开口问:“裕儿,李元很久没有过来了,你俩关系还好吗?”
郑裕一脸的玩世不恭:“母亲我们俩一直很要好,只不过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才很少过来。”
郑母这才放下心来,耳提面命:“和李元交好对你没有坏处,不过他行事未免太肆无忌惮了些,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还是要有数的。”
郑裕不爱听郑母唠叨,一脸不耐:“好好好,我知道了,母亲。”
郑母笑着嗔怪:“你这孩子,有一天你吃了亏就知道了,母亲说的都是为了你好。”
刚才在外面郑裕的脸看着就已经过敏的很严重了,进到别墅里光线明亮,看得更清晰了些,他原本薄薄的眼皮肿得只剩一条缝了,郑母甚至都怀疑他还能不能看清路,原本白皙如玉的脸颊也变得红肿,手臂和手心里全都是细细点点的红斑和小红疙瘩,密密麻麻的一片,看起来相当骇人。
郑母一脸担忧地扶着他上了楼,回了卧室:“裕儿,你到底吃了什么?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郑裕漫不经心地回答:“吃了一串鱼饼。”
郑母恼怒:“你这孩子明知道你吃鱼糜制品会过敏怎么还吃?你看你现在肿成这样,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嘴馋的话忍一忍就好了,有那么多东西能代替,为什么非得吃鱼饼串?”
郑裕拧着眉,有些烦躁:“母亲,我吃都已经吃了,也已经肿成这样了,您别念叨了,吵得我耳朵疼。”
郑母瞪他一眼,但到底还是闭了嘴,没再絮叨。
两人进了郑裕的卧室,郑裕房间的装修风格极致冷硬,简约大气,只有黑和灰两种颜色,当然此刻卧室里堆满了层层叠叠的花,弥漫着馥郁香气,添上了一抹浅淡的柔色,让原本神秘傲慢的房间变得柔软了起来。
在郑家这种顶级财阀家做佣人,拥有高水平的审美能力是最基本的,即使郑裕只是随口告诉他们把花送到卧室里来就行,但佣人还是根据卧室格局,分门别类的将花按照种类和颜色摆在了不同的位置,纯黑皮革大床的床头交叉摆着几枝粉藤月季。
郑裕看着心情好,连身体上过敏的不适都可以稍微忽略,往床上一坐,指腹轻轻拂过娇嫩的花瓣。
郑母使唤佣人去拿了过敏药和冰敷的毛巾,围前围后地给郑裕冰敷,用薄薄的毛巾裹上冰块,在他脸上隔水冰敷,动作温柔细致,冰块刚上脸的时候,郑裕被凉的打了个寒颤。
郑母看着心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缓缓开口:“要不我把赵医生叫过来吧,让她给你看看。”
赵医生是郑家的住家医生,毕业于首尔医科大学,三十岁的年纪比起二十岁出头的娇花自然是不算小,可和郑母比起来却依旧年轻,漂亮和清纯杂糅带着股女人初熟的魅力。
郑裕一听赵医生这三个字顿时像被引爆了的炸弹一样,眼底燃起恨意的火苗,抬手狠狠拂开郑母的手,裹着冰块的毛巾掉落在地上,冰块噼里啪啦砸在纯黑色连纹大理石地砖上,滚落一地,他脸色阴沉地盯着郑母:“这个贱人还没走吗?”
“我说过让母亲把她赶走吧!母亲为什么不做呢!”
“你才是父亲名正言顺的妻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隐忍,她都已经爬上了父亲的床,你竟然还能容忍她继续在我们家待下去,母亲,你到底有没有自尊心啊?”
郑裕眼神阴沉的吓人,咬牙切齿:“长姐呢,长姐也知道这件事吗?”
郑母好看的眉眼间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和无能为力:“裕儿,你冷静点。”
“你姐姐不知道这件事,千万别告诉她,她每天跟在你父亲身边忙公司的事情已经心力交瘁了,别让她再替我操心。”
郑裕紧紧拧着眉,恨铁不成钢:“既然你不想让长姐替你操心,那你就自己强硬起来,把那个没有羞耻心厚脸皮的贱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