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事就好。”比较稳重的玉琴率先反应过来,扶着苏宁徵靠着床榻坐躺起来,面露难色的道:“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在地上磕破了脑袋,还被树枝划破了脸。”
苏宁徵紧了紧手中的棉被,她重生到15了,破相这事是她所有悲剧的起源,而这件事却是苏宁柔母女两为估计布置的毒计,自己还感激滴零的往里钻!
“我的徵儿啊,可怜心肝啊……母亲来看你了……”院外,一个充满怜惜和心痛的声音传来,“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摔倒了呢?天地神一定要保佑我的宁徵快快醒来……”
苏宁徵只觉得自己的恨意都要控制不住了,前世就是这个女人——她的继母——母亲的庶妹——蒙贞静假惺惺的做足了慈爱自己的嘴脸,带着让自己毁容的毒药,温柔含笑的涂在自己额头的伤口上亲手毁了我的容貌!
最毒不过妇人心!
苏宁徵恨得不能自持,她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自己现在羽翼未丰,不能让她看出端倪,只有虚与委蛇,才能找出她的弱点,将她碎尸万段,已报母亲血海深仇!
当蒙贞静带着苏宁柔踏进屋里时,苏宁徵苍白着脸,哀切的目光期盼的望向她虚弱的道:“母亲……”完美的扮演着的大病初愈,惹人怜爱的女儿。
蒙贞静一脸心疼的过去把苏宁徵抱在怀里一阵心肝宝贝的叫唤,苏宁徵只觉得恶心至极,目光一瞥,苏宁柔还在一旁嫌弃的皱眉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自己的讨厌,看到自己的目光后才慌忙的摆出一副擦眼泪的模样,如此拙劣的演技,可笑自己上辈子竟然没有看穿!
“你好端端的走着怎么就磕到头破了相,若是留了疤可怎么是好?女儿家最珍贵的就是脸了,都怪母亲没有照顾好你。”蒙贞静掏出手帕,自责的哭泣,十足的内疚模样。
“是女儿不稳重,踩到小石头滑倒的,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母亲。”苏宁徵也擦着眼泪,娇弱的揽着责任。
苏宁徵眼睑下垂,眼露寒光,是啊,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人家如此拙劣的陷阱,自己却傻乎乎的跳进去,确实怨不得人。
蒙贞静看着乖巧的苏宁徵,眼里闪过鄙夷,转顺间又慈爱的笑着拿出一玉药瓶:“宁徵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这是母亲好不容易求着宫里的御医才得来的生肌膏,你每日涂抹定会恢复美貌的。”
“女儿定日日涂抹,定然不会辜负了母亲的好意的。”苏宁徵接过药瓶,乖巧静谧。
待这对母女走后,苏宁徵咬牙切齿的紧紧拽住药瓶,这可是送上门来到铁证!我苏宁徵定然不会辜负了你的好意,一定会撕碎你的侯府主母梦,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阴险恶毒的嘴脸,让你万劫不复!
第三章 宴席
苏宁徵紧握着药瓶,勾唇冷笑了起来,她可记得还有十日以后便是外祖父班师回朝的日子,到时候侯府会宴请四方宾客过来庆祝。
她也是在那时候的宴会上第一次遇见赵仲杨,彼时的赵仲杨还是个手持折扇风度翩翩的温润公子。
而那时的她因为涂抹了蒙贞静送来的毒药,容颜早已尽毁,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她,赵仲杨却对她一见倾心。
她也当年也痴傻,居然真信了赵仲杨的鬼话,嫁给了他,而赵仲杨本来是个毫无权势的皇子。
却因为她外祖父的兵力,再加上她一心一意的扶持,赵仲杨这才能坐上皇位。
可没想到赵仲杨坐稳皇位以后,却如此心狠手辣的将她打入了冷宫,还害死了她的孩子。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十日后的宴会才开始的,所以十日后的那场宴会便是她的命运转折点,而重来一次的她,这次她要让这次的宴会变成那群人命运的转折点。
她前世发过誓,若是能够重来定然要这些人血债血偿,而十日后的宴会,便是这场复仇的开端。
十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而经过了这十日的生活,苏宁徵这才有她真正活过来的感觉。
今日阳光明媚,而侯府内也早已设好宴席,以款待各方宾客。
侯府内早已热闹非凡,丝竹之声,交谈之声不绝于耳。
而苏宁徴听着院外如此热闹的声音,也淡定说道,“走吧,免的等会耽误了时辰。”
说完便头覆青纱,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外,而身后的玉画和玉琴也赶紧跟上。
玉画跟在身后小声的提醒道,“小姐,您打扮成这样,以后若是传出去,这怕是有毁小姐的名声啊。”
听着玉画的关心,知道她们是真的关心自己,苏宁徴便轻声安慰道,“放心,你们小姐可自有妙计。”
“可……”玉画还想说什么,苏宁徴便打断道,“好了玉画,可别耽误一会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