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排面(快穿)(117)
白芨却解下了腰间的鞭子,仰起头,鼻孔都抬到了天上。
刹那间,那卷着强悍灵力的鞭子已随劲风而来,直接袭向星衡面门,是不留余地的狠。
少年凌空而起,侧身躲避,却还是被灵力波及,白皙的脸颊已可见血痕,他的发丝被风扬起,眼皮下压,唇角却微微上扬。
星衡手握唐刀,助跑后纵身跃起,照着白芨的头顶,直直往下劈去。
这一刀裹挟的灵力也不容小觑,白芨拿出鞭子格挡,一时间二人以原姿势僵持着,大有分庭抗礼的意思。
看台上的人都紧紧捏了一把汗,却在这时——
星衡突然收回了唐刀,他身影一晃,又寻了个刁钻的角度,朝白芨劈去,这一次,他的灵力爆发得更快更狠,刀还未贴近白芨,就把人直接震飞出去了。
演武台下,白芨在地上吐血。
他也是宗门的天之骄子,才十七岁就筑了基,却被星衡这样一个炼气期的废物打出了演武台。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反观那将刀扛在肩上的少年,他抬起手拭去了颊边的血迹,在一片叫好声中,抬眸看向了自己的师叔祖。
云岫却是没空搭理他,她缓步走下看台,走到了白芨的身边。
她对这心高气盛的少年说:“随我来吧,我带你去疗伤。”
云岫的声音带着玉石之质,又似后山叮咚的泉水,清越好听。
白芨一下就云里雾里了。
也不管自家师父同意不同意,就紧紧跟在云岫身后,随她去了缥缈峰。
一路上白芨都在窃喜,这就是传说中的战场失意,情场得意吗?
他听一位世伯家的哥哥说过,若能去缥缈峰,上了云岫的床,便此生足矣,欲·仙·欲·死也不过如此。
可惜的是,哪怕云岫风流浪荡,也有一个定死的规矩:
她的床,同一个人,不能上第二次。
但若能和云岫睡一次,哪怕是露水姻缘,白芨也觉得值了。
他随她走近那座竹制的小楼,隐约已可闻见熟悉的香气。
就是云岫身上的香味,却要更加浓郁,让他整个人已有些飘乎了,等饮下女子亲手递过来的茶后,白芨彻底飘乎了。
“一,二,三……”
云岫轻念,她看着少年倒在自己面前后,漾起浅笑道:
“果然受了伤的,更容易迷晕,天可怜见……”
遇见我,算你倒霉。
是福不是祸,是我你躲不过。
第60章 逐天光⑩ 一更
炼灵台, 万众瞩目。
本该有黑马之势的少年反手握刀,重新送进了他背后的刀鞘里。
星衡弃赛了。
他身高腿长,从同门弟子中间穿过, 因为步伐急促, 少年束发的玉冠和雪白的发带都随之晃动, 他衣袂翻飞,端的是风流不羁。
星衡的身影越来越远,江映月有些坐不住了,她试图和掌门余晚舟请辞,这模样温润如玉的青年却不似寻常那样好说话。
“师侄, 赛后再论吧。”余晚舟的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清润, 却含着沉稳笃定,不容拒绝。
江映月只能被焊在原地。
从余晚舟的角度来说,他心知小师姐云岫在做什么,所以不想更多的人去打扰她。但观星衡的天分,余晚舟觉得, 少年的心头血亦可取, 哪怕……云岫从未对门中弟子下过手。
他轻轻叹息一声, 随缘吧。
·
缥缈峰
竹林环绕, 清泉石上流。
星衡破解阵法后,随着水声往前走, 不久便看见竹制的二层小楼,小楼精致典雅, 门口有清脆的风铃声, 园子里种的是海棠花。
花朵如天上星坠在枝头,青红相接,欲开不开, 含苞待放的模样,惹起人无尽的遐思,一如那小楼里,不知藏着怎样的风月。
空气中仿佛也有甜腻的香味,星衡觉得有些晕眩,醉酒一样的感觉,他揉了揉额头,未敢走近。
似乎连敲一敲那门的勇气都没有,他就伫立在原地,像卧龙雪山里终年不化的雪松,无需靠近,也能感受到他满身的寒意。
少年双手紧握,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蓄满了力量,却无处宣泄。
“吱呀……”
竹制的小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云岫脸色雪白,微微抬首。
她好像比刚刚又苍白了几分,琉璃色的眸子难掩错愕:“星衡?”
少年握拳的手缓缓舒张,他抬起漆黑的眼睛,因为微睁而显得眼头泛圆,似街边被遗弃的小狗。
云岫眨了眨长睫,大概明白他对白芨的不满,她轻轻叹息道:
“你站在此处不要动,我去给你拿几个橘子来。”
这种橘子确切的说是沃柑,是她故国盛产的,皮薄肉甜,汁水丰盈,前不久小师弟余晚舟刚送来的,还非常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