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这时以为非常积极地学生举手回答,沈奎章点了点头道:
“好,赵大江你来解释一下。”
“是,先生,这句话的意思是,玉不打磨雕刻,不会成为精美的器物;人若是不学习,就不懂得礼仪,不能成才。
少时若不肯好好用功,是很不应该的。一个人倘若小时候不好好用功学习,到老的时候既不懂做人的道理,又无知识,能有什么用。”
这位赵大江的解释,让沈子胥的脸烧的通红,听罢,颇为悔改地对沈奎章道:
“先生,子胥知道了,以后子胥再也不会走神了。”
沈奎章孺子可教地点了点头道:
“你坐下,待会将这段话罚抄三遍课后交给我。”
之后沈奎章又讲解了几句释义,才向学生们宣布了下课。
“清儿等久了吧?”
沈清摇摇头道:
“无碍,儿子是来拿秋白的蒙学书的,家中的书他读来有些难度。”
沈奎章点了点头,刚想带沈清去找书,就见沈子胥飞快地奔上来到了两人跟前。
“哥你今日怎么来了?”
“来找爹拿书,你秋白哥哥要用。”
见沈子胥就要叽叽喳喳讲个不停,沈奎章故意板着一张脸道:
“让你罚抄的字呢?没抄好还玩?”
没想到沈子胥却道:
“爹,我抄完了,你看。”
说完就从身后拿出一张宣纸,上面正写着那段三字经,沈奎章虽然比较满意,但面上却道:
“说过多少次,在学堂上叫我先生。好了字抄完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沈子胥却嘟囔着嘴道:
“可是现在明明都下课了,而且我才不要去休息,我要和哥玩。”
沈奎章听罢刚要说教他,就听沈清看着宣纸上的几行字道:
“初显笔锋,刚劲有力,子胥你的书法精进不少。”
沈奎章听了沈清的话才仔细看了看那字,心中也很满意,嘴上却道:
“哪有什么精进,不过你模仿清儿罢了,这混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若能和你清儿一样将心思放在功课上,就烧高香了。”
沈子胥刚听他哥夸他书法精进了,却又听见沈奎章毫不留情地泼冷水,不满的小脸皱地和花一样。
沈清却笑着道:
“爹何出此言?子胥的字颇为遒劲,假以时日,是为青松古柏。而清的字,则随性淡然,是为垂杨柳絮,又怎来模仿一说。”
沈子胥正不满要反驳,却听沈清帮他辩驳,当即看向沈奎章,颇为得意道:
“爹你瞧,还是哥看地明白些。”
见沈清一夸,沈子胥就一副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模样,沈奎章颇为无奈。
随后便不管他,向沈清说起了正事:
“书在我房里,随我去拿。”
又看见沈清提在手里的包袱问道:
“这里面是何物?”
沈清道:
“娘让我带的薄袄和一些吃食。”
“哥这里面是什么好吃的?”沈清话音刚落,便听沈子胥急不可耐地问道,私塾请的烧饭婶子,烧的东西实在是不甚好吃,他都没吃多少。
第59章 够风筝
这回沈奎章不仅没有怪罪沈子胥重口腹之欲,就连他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清儿你这带的是?”
沈清笑了笑道:
“是今日娘与娘子新琢磨出来的吃食,还是热的,等到了屋里再打开。”
三人此时正在学堂内,为了照明,四周大开着窗户,不时有些风吹过来,若是在这里打开食盒,没过一会就得冷掉。
“清儿说的是。”
于是三人就一起快步到了沈奎章晚上住的屋子。
屋子不大,总共也就一张小床以及一个大部分放着书的衣柜,以及靠门的一张方桌。
打开了包袱,沈清先拿出了两件一大一小的薄袄递给了沈父。
沈子胥趴在桌上盯着剩下的木头食盒,眼睛转都不转一下。
一般庄稼人几乎没有用食盒的,不过沈家比较特殊,又是沈母也会将做好的饭食带到私塾这儿来,所以便请村里的李木匠做了这个食盒,比不上红木等名贵木头做成的食盒保温,但上面多盖几层布,也不会让饭菜冷了去。
食盒一共有四层,最上面的是两节被封着口保温的竹筒,从竹节出隐约能闻见一阵烤鱼香气。
沈子胥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哥,这竹子里面是什么?”
沈清将这层饭盒端到了桌上,家里午饭吃掉两节竹筒烤鱼,剩下的沈母就让沈清带过来给二人尝尝。
沈子胥还没等沈清给自己解惑,就看见第二层的青菜,原本还以为还会有什么好吃的瞬间蔫了。
只是当沈清将第二层放到桌上,第三层食盒里的东西就让沈子胥眼睛猛的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