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花上半辈子钻研手艺,最后凭借足够的底气吃饭。
这些林茗心中都十分清楚,毕竟她一向都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沈家虽说停了停,但还是一直往前走的,肖俊飞因为还有沈家的伙食在前,自然也没『逼』停牛车让认去和那家卖正宗栗子饼的当面对质。
但现在一听林茗的话,他缺心有所感道:
“所以你们没骗人,这栗子饼起初确实是你们家独一份的,只不过后来有人跟风?”
这话虽然没有沈家人的确认,但从这默认的情况来看,估计他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时候却听林秋白道:
“虽都是叫栗子饼,但沈家的和刘家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味道。”
肖俊飞见林秋白这样一副气呼呼的神态,却有些好笑道:
“可纵使味道不一样,,甚至还没你家好吃,人家不也叫栗子饼吗?”
肖俊飞这话就是故意说了逗林秋白的,谁叫他方才一个劲不待见他的?
果然,林秋白一听肖俊飞这故意的语气,当时就急了:
“叫栗子饼又怎么了?天底下谁不能叫栗子饼?难道只要叫栗子饼,就真是栗子饼了吗?
那得是真的才无愧于良心吧?他们这样做,只会觉得良心难安,没有什么好结果!”
听着林秋白这一通老气横秋的说教话,肖俊飞这回是真愣住了,就听他道:
“我也就说说,你还当真了。再说了人家万一是指,用栗子做的饼所以就取了栗子饼,而不是专程为了学沈家,你又如何?”
林秋白被肖俊飞这话一堵,顿时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心里郁闷坏了。
偏偏他还找不到法子反驳,因为要是按照肖俊飞这个说法,人家用栗子做的饼,难道不能叫栗子饼了?
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小题大做小心眼的人这样的感受,让林秋白着实气闷了起来,并且还有些怀疑起自己,觉得难道他们真的误会刘家了?
沈母和林茗听到肖俊飞这一套理由,却都没说话。
同在牛车里面的许秀觉得肖俊飞这样说,似乎哪里不对,但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加上沈母他们没吭声,于是许秀也美出声。
正当肖俊飞以为自己的观点给沈家人说的哑口无言时,却没想到同在赶车位的另外一个干瘦的少年却道:
“谁都能叫栗子饼这点确实不错,他们错在明知道还有另外一家栗子饼的情况下,却还说独一份这三个字误导客人,是为不实。
错在明明栗子这个叫法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却还要自称一句“正宗”,是为不仁。
错在他们不仅仅想要做生意,还想为了自家的生意影响其他人家的生意,是为不义。”
沈家的牛车依旧行驶在路上,但许慎的声音却在车辙转动的噪音声中,显得掷地有声。
肖俊飞这回才算是正视了这位看起来干干瘦瘦的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这些是谁教你的?”
肖俊飞自诩歪理大王,在家里谁都说不过他,谁知却败给了眼前这位看似不起眼的少年。
对方还仅仅是沈家的一个帮工伙计,这怎么能不令他觉得意外?
许慎却依旧面『色』如常拉着牛绳道:
“没人教,自己想的。”
肖俊飞当即翻了个白眼,自己想的能想出这头头是道的?
随后肖俊飞又瞄了眼许慎,见他才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竟然就有如此见底,还能说会道的,他这都十六了,难不成还被这个小子比下去?
于是肖俊飞顿时起了较量的心思,回击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栗子这个东西人家起先是不知道的?你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怎能知道人家知道还是不知道?”
在场几人被肖俊飞这些个知道绕晕了脑袋,这时林茗看出肖俊飞这是想对人不对事,开始较真了,于是就道:
“管他们知道不知道,许慎别和他一般见识。”
许慎闻言,看了看肖俊飞一眼,随后嗯了一声。
那头肖俊飞见林茗不让人和他争,顿时心里憋了口气,还想用激将法,却听这时候林茗道:
“我劝你要是想签契就老实点,别给我废话,否则一会你打哪来还回哪里去。”
这句打哪来回哪里去,瞬间浇熄了肖俊飞较量的心思,一时间也不再开口争辩了。
不多会,沈家牛车开始加速,肖俊飞一愣便跟了上去。
此时才发现,沈家这头牛还颇为奇特,不说这精神头,就说着牛身上的『毛』发,油光蹭亮的快赶上飞雪了都。
虽然属于小牛,但这速度也真是不俗,起码牛车稳稳当当的,一看就没那么颠簸。
这也就算了,更让肖俊飞震惊的是,这牛居然还会自己躲避障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