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科举(女穿男)(129)
但也的确比在家种地的好。
最主要的是长了见识。
二月初,二狗又随着他舅舅去收山货去了。
这次没有走太远,就在附近的几个县。
宁林他们也进入了县试的考场。
连考五场,每天一场。
宁桃在县学的课也停了,不过可能是宁少源给教谕写过信。
就算大家都在考试,整个县学也都放假了,宁桃也没放,反而是跟着先生从早读到晚。
这次除了宁桃和王大之外,宁林和王家剩下的三只全进了考场。
每天回来,宁林都会本场考试的题目写出来,让宁桃跟着做一遍,而自己则是把自己的答案再写一份出来。
交给先生帮忙看看。
最后一场的四书五经部分,宁桃就没写。
他现在的学习进度还没到那个程度,不过防碍他看看试题。
王大也跟着扫过两遍题。
“今年的考题似乎比我前年考的时候有所变动了。”
占分的比例,还有题目范围都有所扩大。
宁林笑道:“这还多亏了二毛,不然这几道数术题,我怕是要错三道以上。”
没去书院之前,他觉得自己的数术还是不错的。
到了书院,那是妥妥的被碾压。
而这次县试的题目,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回老家这段时间,数术方面的教学,远远没有达到书院的程度。
可偏偏,这次的试题却与书院那边相连接了。
数术题是在第三场的试卷上面出现的。
当时一出考场,宁林就听到不少学生在那唉声叹气,讨论自己错了哪哪的。
文章方面,不管你写得如何,不是考官,极少有人能说你的行不行,可数术这种东西,答案和思路都差不多定了。
一眼就能看出好坏来。
还有今年的诗帖方面,也比往常的比例要大一些。
最后一场的释译,倒是稀松平常。
宁林与同学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的热火朝天。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既然大家都错在同样的地方,那么分数肯定都降下来了,倒还是不用太过担心。”
你原先是什么样的水平,这次也还是什么样的水平。
宁桃:“……”
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
可就怕你错的太多,录取分数并不降低。
>_<
县试过后,宁林他们都没有休息,又开始跟着先生读书了。
好像县试的成绩根本都没放在心上一样。
倒是县学的先生,见识了这次考试的题目之后,开始调整大家的学习目标。
将一直不怎么重视的数术做为重点学习项目。
争取在下次府试的时候,不要全军覆灭的那么难看。
王家两兄弟,每天放学后,还要跟着宁桃和宁林一起讨论先生讲的题目。
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月中旬。
县试成绩出来了。
宁林这次运气好,占了数术题的光,成绩排在了第三。
王家三兄弟,运气就没那么好了,尤其是王四,直接被刷了下来。
王二掉在末尾,王三排在中间。
宁桃记得宁林跟他说过,王四的进度与他差不多,那就约等于,他如果此次去参加考试,大概极有可能与王四一样。
名落孙山。
他们班原本有十六七个同学,被县试直接刷下去了一大半。
陆陆续续有同学开始打包回家。
最后两个班一合半,三十几个只剩下十三个了。
这其中还包括几个已经过了府试的人。
宁桃小不丁点地坐在角落里,望着稀稀拉拉的人头,想起曾经热闹的小院,想到同学离开时的落没。
心情一下子就不太好了。
就像他前面那位同学,据说为了这次县试,家里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向人借了不少钱,可他依旧没中。
怕是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宁桃的伤感,也仅仅持续到午饭时间。
如今的十三位同学,都是过了县试的,为此县太爷特意准备了丰盛的酒菜招待大家,同时还宣布,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无论是住宿,还是吃喝,甚至学习用品,都被县太爷包圆了。
宁桃缩着脖子,啃着鸡爪,含糊不清道:“那任先生,像我这样的怎么办?大家都包食宿了,就我一个人是不是还得交钱?”
任先生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没事,你本来就是蹭学的,先前就没收你钱。”
宁桃一噎。
说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任先生道:“下午有新的同学来报道,我得去给他们安排住宿的地方,早上那一份数术卷子,你帮忙给大家讲解一下。”
宁桃吐血,“您是逮着一只羊使劲薅还是啥的。”
让他一个毛头,给一群哥哥、叔叔,甚至伯伯们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