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昭德想起母亲的性子,硬是逼着父亲写了一张字条,上面说老爷要买一幅画,一副价值连城的古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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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莛连着设了三天的陷阱终于抓到了好东西,看到里面奄奄一息的野猪,魏清莛估摸着怎么也有两百来斤,三两银子是定定的了,这一个月她就是不上山也饿不到姐弟俩了。
魏清莛开心的掩盖好陷阱,就跑到外围去找魏青桐。
今天魏青桐正好沐修,在河边放了一张桌子,站在桌子旁对着对面的风景画画。
这时候就体现出空间的好处来了,不然魏清莛哪有闲情逸致帮他从家里搬来桌子椅子的。
魏清莛也不急,在附近射了两只兔子,见他画完了,赶紧让他进空间,把手推车给她拿出来,这才带着他去收野猪,
福运来是不可能要的了一整只野猪的,魏清莛只好留了三分之一给他,又留了一些给孔言措,自己家和王家,一股脑的丢在空间里,看着魏青桐和小黑凑在一起玩耍这才放心的推着手推车往东市去,不管怎样,东市的酒肆是最好的。
魏清莛不敢去珍馐楼,里面的价钱虽给的高,但都有固定货源,她也只能卖给散户或者那些二流三流的饭馆。
只是有时候运气来了就不是魏清莛能挡住的,到东市的菜市场去就必须经过珍馐楼,魏清莛的推车堪堪过了珍馐楼大门,里头就冲出一个小伙计,看见魏清莛车上的野猪肉,叫道:“等等,等等,那个推猪肉的,就是叫你呢,赶紧的,过来,我们楼里要买你的猪肉。”
说完也不等魏清莛回话,转身就朝里头跑,叫着掌柜。在他看来,是不会有人拒绝珍馐楼的买卖的。
事实也如此。
魏清莛停下脚步,有些疑惑,据说珍馐楼背后有大靠山,应该不会有人找珍馐楼的麻烦,那就是其他的问题了。
按说这样的大酒店都会多准备食材,以防紧急状况,可就是这样,珍馐楼还要出外找食材,那就是突来的客人点的东西非常多了?
而且这个客人还很尊贵,尊贵到珍馐楼不敢拒绝。
掌柜的很快出来,看到一个半大的孩子推着手推车,心里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面色如常笑着问道:“小兄弟,你这猪肉卖不卖?”
这不废话吗?你的小伙计都这么趾高气扬的喊我了。
魏清莛点头,对着笑脸的掌柜还是不能冷下脸来,也回以一个微笑。
掌柜的仔细地看了看猪肉,看得出是刚宰杀的,新鲜上可以保证,满意的点点头,“那你从后门送到厨房,我们全都买下了。”
魏清莛眨眨眼,不讲价钱吗?野猪肉和猪肉可不是一个价。
“掌柜的,我这儿是野猪肉……”
掌柜的微微一笑,“这个我知道,小兄弟放心,我们珍馐楼不会少了你的。”
这个不会少了你的,魏清莛直到拿到手里才知是何意,十两银子,魏清莛看着手中的银子笑眯了眼,二百斤的野猪也就一百二三十斤肉,野猪贵些,单卖也就三两左右,剩下的零碎东西虽然也值些钱,她却不会浪费时间,除了留下送人的自家的,大多都送给了福运来,毕竟人家一直照顾她的生意,魏清莛也乐得做人情。
可是没想到珍馐楼的价这么高,心里微微可惜,她要是再长大一些说不定会争取珍馐楼的供应,只是她还太小了,这次是她选了好几个地方,花费了多少时间设的套,就是这样,三天也才能猎到一头野猪,珍馐楼可没有福运来好说话。
她灭掉心里的想法,决定只要挣够给魏青桐买学习用具的钱就继续在外围转着,每次进深山她都有些胆颤心惊的。
刚才喊住她的伙计把钱递给她后就一直等着,见她把钱收进口袋之后就要走,顿时气得肺都炸了,这都是什么人啊,哪次来送货的人不给递话的人赏钱?更何况还是她这种半道上来的,竟然不巴结他?!
魏清莛假装看不见他的臭脸,推着手推车就要走,这样的小人物就是巴结他了也不能左右掌柜的决定,刚才那笑嘻嘻的掌柜可不简单,一点也不像福运来的掌柜可爱。
看见她累了,会请她到店里坐坐,会和蔼的问她家里的情况,问她弟弟,有时还给碗茶水喝,一小碟的茴香豆(其实魏清莛知道,掌柜的是看上了她的添头,毕竟对于自己的长期顾客,魏清莛一向大方)。
反正以后也不可能再来珍馐楼送货了,魏清莛也不介意。
小伙计见她没有留恋,实在不想放弃那些赏钱,他还不能在大堂传菜,只能来回跑着帮伙计们传递一些消息,这种人得到赏钱的机会少之又少。
想到刚才无意中在茅房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叫住魏清莛,“哎,你知道今儿来我们这儿吃饭的是谁吗?”
魏清莛老实的摇头。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受伤
小伙计自得道:“是皇子殿下!”见魏清莛没反应,就气道:“真笨,皇子殿下都不知道,人家老爹可是皇帝,知道为什么来我们珍馐楼吃饭吗?”
魏清莛想着时间还多,就当是听说书了,蹲在推车旁摇头。
小伙计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也蹲在魏清莛的旁边,小声道:“我知道,他们这是为了庆祝,北边的回鹘不老实,一个皇子亲自带兵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这哥哥打了胜仗,弟弟自然要庆祝了,这不,请了不少人,店里的食材不够用,掌柜的又不能怠慢,也是你好运,正巧被我看见,我可是费了不少劲,掌柜的才同意买你的野猪肉……”
魏清莛却早已经听不到他说什么了,脸色微变,推起手推车就走。
小伙计正倚在推车上,一个不稳栽在地上,气急,等爬起来,人早就不见了,小伙计气得跺脚。
而魏清莛面色寒冷的飞快朝王家走去。
不管王家是不是真的站在太子和任家一边,王公是为了太子和任家而死的没错,在外人看来,王家就被打上了太子的名号。
而四皇子是太子嫡亲的弟弟,也是唯一的同母弟弟,不管他要不要争,从一太子薨的那一刻他就被推上了前台。
王家要起来,他们姐弟要过得好,四皇子就必须活着,不然现在那些皇子不能把他们怎样,但是皇帝会老的,这个江山的主人也是要换的,到时就是算总账的时候。
什么为了庆祝哥哥打胜仗,那也就只能骗无知小民。
四皇子要真打了胜仗,京城里的皇子们该睡不着觉了。
那就是四皇子打败仗了,也不单纯,可能还将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不然那位“皇子”为什么这么高兴?
这些政治上的弯弯绕绕她自然没有王廷日知道的清楚,可也要心里有些底才好,要实在不行,早作决定,哪怕逃出京城也是好的。
魏家敢把他们软禁在秋冷院,不就是忌惮徐氏?
可如果某一天徐氏暗示魏家可以要他们的命了,而站在他们身后的四皇子和任家没了,魏家会不会为了讨好徐氏就顺势而为了?
脑中思绪翻滚,刚转弯,魏清莛就差点撞到人,刚要道歉,就被人抓住,“莛姐儿。”
“表姐?你怎么在这里?”王素雅头发有些散,满脸的焦急,衣服也有些乱,魏清莛眼尖的看见她的衣角沾着血迹,着急道:“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副样子?”
王素雅强忍着眼泪道:“哥哥,哥哥被人打伤了,家里没有余钱,大夫没钱不肯看病,莛姐儿,你身上有银子吗?”
魏清莛胡乱的点头,直接将手推车丢在一旁,拉着王素雅就跑,一连串的问她,“表哥被谁打了?伤到了哪里?现在在哪里?”
“在南坊的医馆里,那些人不知道是谁,他们上来就绊倒哥哥的轮椅,一言不合就动手,其他倒还好,就是腿伤的严重,那些人,那些人太可恨了。”
魏清莛终于知道王素雅为什么这么说了。
王廷日脸色苍白的躺在医馆里,身下的腿不断的出血,可脸上却完好,就是手上也才有一些印记,那些人是专门对着他的腿下手的。
魏清莛扫过医馆的大夫和掌柜时,眼里闪过寒光,直接对福伯道:“福伯,我们将人背到同仁堂去,那里的大夫我认识。”
福伯点点头。
谢氏手颤抖的给儿子止血,小心的将王廷日移到福伯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