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魔头做青梅+番外(95)
“你怎么这么重,是不是故意的?”摇姯试了几次作罢,气急败坏道。
他慢悠悠说道:“你那三脚猫功夫,自己都爬不上,休想赖我身上。”
狼嚎越来越近,摇姯急的满头大汗,他将苏玉珩放在树边,双手叉腰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教主,如果我将你扔上树,你会不会怪我不敬。”
“会。”苏玉珩从嗓子里憋出一个字。
摇姯点头:“那就不敬吧。”
说完就抱住苏玉珩,要将他提起来。
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摇姯还是没能移动他分毫。
摇姯知道他是故意,苏玉珩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想法。
她认命,坐在苏玉珩旁边,将头靠在他肩头,抬头望着浩瀚深蓝的夜空,和那轮明亮的月。
“那我们只能一块等死了。”摇姯无奈道。
“好。”
“这么爽快?”
“醒来见是你,就知道没救了。”
摇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想起在书中看到,有人将I LOVE YOU翻译成我爱你,夏目漱石说,你应该翻译成今晚的月色真好。
月静山空,喧嚣沉淀,独望银盘,摇姯突然就理解了那种心境。心爱之人在身旁,我爱你太俗,赞美月色却是刚刚好。
“会不会遗憾,自己还未练就琰鸣决第十重,还未统一武林,还未妻儿满群。”摇姯声音极轻,好像怕吵到月亮的休眠般。
“会。”苏玉珩也抬头望向远处的皓月,黑眸里满是欲望在翻滚,“武林必须统一。”
摇姯轻摇头:“你果然是有执念。”
“不只是为了我,还有我的父母。我就这么死了,下了黄泉还真是不好跟他们交代。”苏玉珩脸上含笑:“还有,没有妻儿满群呢。”
摇姯轻笑:“是呢,教主这么大年纪还未成亲,应该也是有执念的。”
苏玉珩眼光闪了闪,他的语气很轻:“你知道,我现在不宜成亲的。”
摇姯轻轻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见她好像有些不开心,他身子靠近了一些:“你还有什么执念?”
“我倒是没甚追求,只是不想这么残忍的死去。几只狼围在我身边,一只撕扯我的腿,一只咬断我的喉咙,把我的肉放在嘴里嚼,幼狼在一旁嚎叫欢呼今晚的大餐真鲜美。”摇姯笑嘻嘻说道。
他幽幽转过头来:“狼只吞,不嚼。”
“谢谢你善意的提醒。”摇姯毛骨悚然,跟杀人如麻的恶魔聊血腥的话题是自己没事找事。
狼嚎声越来越近,摇姯身体不由颤抖,她挽住苏玉珩的胳膊企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苏玉珩将胳膊上的手取下放入掌心,紧紧握住。
“你说,如果这时元槐来,可不可以救下我们?”摇姯声音有点抖。
他摇头:“少说有十只狼,他打不过。”
“树林怎么有这么多狼,我现在点火折子还来得及吗?”
“这不是树林,我们是在山谷。你害怕了?”
“能不怕吗,我想过一百种死法,这种真是最最残忍的了。”
“我说过你会死吗。”苏玉珩瞥了她一眼,满满的不屑。
摇姯突感希望的曙光:“教主你打得过它们?”
“以往可以一搏,现在身体都使不上劲来。”他笑。
她点头:“你真是个实诚的孩子,就没见你说过谎、吹过牛。”
苏玉珩不言语,将摇姯的脑袋按到自己怀中,坐直了身子,朝着天空中长长一嚎。
紧接着不远处狼嚎渐起,跌宕起伏,苏玉珩又嚎了几嗓子,从树丛中冲出一头壮年狼匹,应当是狼群之首。
摇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虎视眈眈望着自己方向,她被苏玉珩大手压在胸前,只能听见他的胸腔振动此起彼伏。
一人一狼似乎在交流着什么,没过多时,狼匹身后多了身影,眼睛散发幽幽的光芒在夜空中格外明亮。
苏玉珩从胸口中取出个獠牙般的东西放在掌心,递手过去。狼匹一步一踱走向他,鼻子嗅了嗅,用头轻蹭他的掌心。
随即退后几步对着狼群长嚎一声,数十只狼跟着嚎叫,响彻山谷。
半数的狼退散而下,狼群之首依旧在不远处,它趴下身子蜷缩着,许久都没听见狼嚎。
摇姯从他怀里钻出来,满脸愤慨:“苏玉珩你早不说会狼语,故意看我出糗是吧。”
“我一醒来被你扇几大耳光子,就不许我戏弄一下你。”他眼带笑意,表情却甚是严肃。
摇姯知他记仇,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会狼语的。”
他好心没揭穿她的把戏,声音还是有些虚弱:“我在山庄从小与狼为伴。”
“你小时要是告诉我这个,我肯定不敢欺负你。”摇姯惊讶道。
他不接话,将手中的獠牙收入胸襟里。
“你这是什么啊,它闻了以后就不吃我们了。”摇姯见他动作,不解问道。
“就算没有这个,我也不会让你吃了你。这是苍狼教中死去狼后的牙齿,为了让狼分散各地为我教所用,我们都会将部分小狼崽放生到其他山中,这个就是信物。它今晚会在附近保护我们,你可以安心睡个觉了。”苏玉珩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有些大喘气,他靠在树干上闭眼假寐,良久才呼吸顺畅。
见他身体尚未恢复,摇姯想起宋长老临走前的叮咛就头疼得很。勾引苏玉珩这件事她不是没干过,但没在数只狼跟前干过啊。
她伸手搂住苏玉珩的腰,将脸贴在他肩头,缓缓凑过去在他的侧颜印上一个吻。
苏玉珩嘴角轻扬,大手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柔声道:“睡吧,我守夜。”
应景的,近处几只狼都闭上眼睛,黑夜中那几处光消失了。
一只小手往他的衣服里伸,苏玉珩连抓她的力气都没,低声叹气。
“我冷,你现在又没内力传给我,只能相互取暖。”她的手在他的肌肤上肆意摸索,理所当然道。
听她如此之言,苏玉珩也找不出错处,只能挪了挪身子,将一半的干草堆腾出来给她。
冬日的黑夜格外宁静,周围甚至连丝毫草动都无,摇姯将脸贴在他耳朵上轻轻吮吸,唾液和他肌肤的摩擦发出啧啧的声音分外扎耳。
他忍受不了,大手轻轻搭在她的头顶,试图将她脱离开,无奈缚鸡之力犹如杯水车薪,反而更像爱抚,惹来摇姯轻笑。
“别胡闹了,明日还要赶路。”他作罢,嘶哑着嗓子,语气里有丝丝的不自信。
贝齿离开他的耳垂,鲜红的唇贴在他稍显干燥的薄唇上。苏玉珩死命闭上嘴不让她的舌头进来,摇姯狠狠咬了口他,轻而易举就撬开了他的皓齿。
苏玉珩极其疲惫,只能张开嘴任她索取,他闭上黑眸不去看她的神情,但唇与舌之间的斯磨声在他耳边徜徉。他伸手去推,反被摇姯抓住将他的大手放在头顶,红唇退开,从他脖子开始往下进攻。
“你到底想作甚。”他抵抗不了,满满无奈。
“睡不着,我想侍寝。”摇姯笑得荡漾,引来不远处狼的一瞥,幽幽的光芒在深夜中格外渗人。
苏玉珩嘴角抽搐了下,脸色又恢复平静:“我现无力,等回山庄可好。”
毫无危害的苏玉珩简直是任人采撷,她自然不会放过虐他的好机会,摇姯探索,抓住某处露出纠结的表情:“但是它不是这样想的怎么办。”
被她如此胡来,苏玉珩脸上已有恼意,他提高了些音量道:“我去旁边草丛出恭解决一下就行了。”
摇姯顿感神奇:“照你的说法,□□这个史上大难题原来都是可以解决的,文人嘴里所谓的情不自禁就是哄小孩的咯。”
他哑口无言,手撑地直立起身子,沓拉着身子朝草丛走去。
良久,都没听见水声,摇姯甚是奇怪,探了个头朝那边看去,白色身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暂时失去内力护体的苏玉珩只着单衣,摇姯拿起他的外套爬起身来往草丛走去。
“别过来。”苏玉珩听见身后脚步声大窘。
她自动过滤抗议声,脚步未停。站在他身后,将大衣披在他肩上,小脑袋往前探。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幸灾乐祸:“怎么,尿出不来?”
苏玉珩有些委屈,将裤子往上提,转身走到树底下,直挺挺躺在干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