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魔头做青梅+番外(51)
“珩珩,是我。”摇姯赶紧跟他套近乎。
白衣公子微微皱眉,语气不善:“我好像有警告过你,不许这么叫本尊。”
“好的,教主。”摇姯狗腿的答道。
他楞在那里良久,好似在回忆什么,英眉紧蹙,握剑的手送了又紧。
摇姯见他不说话,也跟着忐忑起来。
“谁带你来的。”白衣公子声音都带着些颤抖,飘进摇姯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咬牙切齿。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紧张起来,声音都带着不自信:“听说是陈长老,说是让我来同`房的。”
白衣公子长剑离銷,低垂着眼皮,满身杀气散开来。
“你当本尊是何人,勾栏的妓`女吗。”
摇姯一愣:“这事也由不得我。”
白衣公子冷哼:“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被迫来的。”
摇姯太了解他,这个人,自大的很。
她赶紧否认道:“不是被迫,陈长老说让我去七谏山庄,我当时就跟他说了,我答应你不去找你们的。但是陈长老说让我来同`房,我很开心就来了。”
白衣公子脸色好了一些:“待会我让人送你走。”
“好。”摇姯立马答应。
白衣公子脸又跌了下去。
“不好,”摇姯赶紧反悔:“教主,我想和你同`房。”
“不行。”周围杀气骤然消失。
“哦,”摇姯被点了穴,动不了,她只能眼珠子往他那里瞟:“我都听教主的。”
白衣公子语气温和了许多:“我听说,你同他人言我俩青梅竹马?”
“教主您别生气,那是话本,我在小镇上闹着玩的,镇上没有什么江湖人士,不会传出去的。”摇姯在心里对手指,都怪自己当时想着小镇上应该没有人传出去,就使劲编排,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所有人可遇而不可求的倾城美人。
冷冷的空气逐渐弥漫进来,她冷的打了个哆嗦。
“教主我真的错了,”摇姯开始后知后觉慌张起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把话本改回来,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良久,摇姯都没有等到那个人再说话。
摇姯又偷瞄他,只见白衣公子死死盯着自己。
她现在还是一丝`不挂的,被他看的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你就这么怕死吗。”白衣公子冷哼,看着她一脸不屑。
摇姯莫名其妙被人虏来后一直没有进食,躺在床上受寒受冻,还差点死在他剑下。
她越想越委屈,眼圈就有点红。
“谁不怕死,你告诉我,这江湖真有不怕死的人吗!”摇姯有些哽咽:“自从我救了你下山,你知道我差点死了多少次吗。你跟江湖说双生草在我这里,都不跟我吱一声,为了这个破谣言,我还差点就嫁给人。”
“我哪次对不住你了,每次都拿我做挡箭牌,你不但不感谢我,还拿着这破剑,站在这里吓我。”摇姯说着就更觉得委屈,眼泪也开始往下淌。
她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滑溜溜的丝绸触感让她倍感舒服,他身上散发着玉兰的清香,一双滚烫的大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竟然奇迹般给人一种想要依靠的错觉。
摇姯见他似乎没有生气,她把眼泪往他胸前蹭了蹭:“我又饿又冷,饥寒交迫。”
他大手抚上摇姯颤抖的脸颊:“你怎么都不敢看我一眼。”
摇姯有些害怕,眼睛闭的更紧。
他的大拇指在摇姯的眼睛上流连忘返,突然双手捏住她的下巴道:“睁开眼睛!我就这么可怕吗?”
摇姯下巴传来一丝痛意,不得已睁开双眼,面前的玉面男子面色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
摇姯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她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人,无论是公子还是红妆,哪怕是以前的苏玉珩也不及他万分之一美。
她不由自主地轻喃了句妖怪,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以前就觉得他长得妖孽,但没想到三年不见,完全长开的他是这样的,竟是比小时候还要美上好几分。
一对远山般的眉峰微蹙,尾端微微上吊,形成了一种妖媚的弧度。
挺翘而俊秀的鼻梁形成了一道优美飘逸的弧线,一双薄唇宛若刀削,颜色微淡,犹如珍珠一般微润。
他见摇姯这幅呆滞的模样,一脸不屑,“你这身材,其实也很一般。”
摇姯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一丝`不挂躺在他怀里,脸上也就有点红,“那你有衣服给我穿一件吗。”
“没有。”他把头扭过去。
“那你把旁边的被子拿过来,帮忙遮挡一下”她嘴角咧开,“这大冬天,怪冷的。”
苏玉珩瞥了一眼旁边的被子,再看了一眼怀里的摇姯,抿嘴不说话。
“那也行吧,”摇姯见他丝毫没有帮她盖被子的样子,她只能忍下,又换上笑脸:“那劳烦教主将我抱紧点,我冷。”
苏玉珩又死死盯着她,不说话。
“好吧,我又不觉得冷了,真的。”摇姯妥协。
他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来回翻了一下:“怎么还是这么丑。”
“教主,只要你不照镜子,我这样长相还是能看看的。”摇姯无奈。
他把她的下巴松开,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手,“这么丑,不要脏了我的手。”
“教主,您还抱着我呢。”摇姯不怒反笑。
“那又如何,”他斜了她一眼,“需要你教我做事?”
她一沉思,“教主大人英明神武、聪明绝顶,我教不来。”
“我看你是真嫌自己活太久了。”
他话是如是说,但手里的剑没有脱削,讪讪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扔了件便衣在她身上。
“真是看不下去了。”
摇姯满腔怒火,那是你眼瞎,从小就眼瞎,现在还没治好。
摇姯见他走远,轻轻呸了一声。她动不了身,只能接着望天花板。
一片白衣突然立在她身旁,又带来丝丝寒意。
“不不,教主,”她赶紧解释,“我不是呸你,我是在呸我自己。”
他不置可否,在她旁边躺下后闭眼假寐。
“咦,”她讪笑,“莫非教主想通了觉得我长得还不赖?”
“这是我的房间,要走也是你走才对。”他闭上眼睛,在床上悠然自得。
“我走不了啊!”
“跟我无关。”
“好啊,那我们就耗着吧。”摇姯也把眼睛一闭,谁怕谁。
修炼琰鸣决的他体温本就比常人高,冬天丝毫不觉寒冷,但她就披着一件衣服,冷的瑟瑟发抖。
“我冷。”
苏玉珩望天。
“我冷。”
苏玉珩闭上眼睛,仿佛身边无人。
“我冷。”
他眨眨眼,假装自己是木头人。
“教主,我冷。”
苏玉珩深呼吸。
“教、”
“闭嘴!”
他恶狠狠道。
旁边终于没了声音,但是颤抖的身体越来越厉害。
“真是造了什么孽。”他咬牙,揽过她的肩头。
怀里的人温度也从冰凉回到正常,他突然觉得这样也还不赖。
摇姯反而觉得有些诧异了,她其实只是想让这个人给他盖上被子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便宜不占白不占!
半夜,摇姯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她偏头看了看已经呼吸均匀的苏玉珩,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
小心翼翼从床上坐起来,周围也没可穿的衣服,干脆拾起他的外衣披在身上,起身想去找点水喝。
蹑手蹑脚下床刚走没几步,身后的人睁开眼睛。
他的星眸黑若幽泉深潭,就这样看着摇姯。
她愣愣招招手:“教主晚上好。”
他眼波潋滟,那一份冰冷甚至让他的黑眸胜夏夜星河,“你知道为什么苍狼教要叫这个名字吗?”
摇姯顿足,思索良久:“因为有狼?”
“知道就好。”苏玉珩转过身背对着摇姯。
摇姯知道,他这意思是在告诫她不要逃跑了。
“我是去出恭。”她有些委屈。
苏玉珩冷哼一声,也不理她。
这样一来她也不敢往前走了,摇姯坐回床边揽住他光滑的肩臂,带着几分讨好:“天地可鉴,我真没想逃跑。”
苏玉珩将她的手甩开:“快去。”
但语气稍稍缓和了些。
摇姯听令,一转身就跑了。
没一会儿,她蹑手蹑脚回来,身上还带着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