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魔头做青梅+番外(37)
“你可知道,这附近有多少人在暗地里保护我。”摇姯有点好笑,这一年她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白栎乔身边的一个妾,也想来教训她。
桃衣女人听她这句话,也跟着笑起来:“实话告诉你,白栎乔在你身边的那些人,都得听我的。我今日既然来了,就不能让你得逞。”
摇姯兴趣上来:“为什么他们会听你的,你不就只是个妾吗?”
“这白家谁做主,你怕是还没弄清楚吧,”她冷哼,“今日你是不要想完好无缺地走出去了。”
摇姯点头:“确实,按道理来说,师兄的侍卫应该早就出来保护我了。”
桃衣女人有些得意,她站起身来,往前几步:“这巴掌,我要亲自还给你。”
手还没落下,漫天飞下数十名黑衣人围绕在他们中间。
也就是那么一恍惚,抓住摇姯的那两个壮汉都倒地。
桃衣女人手还没来得及放下,她唇有些抖,打量了周围四溅的血,又望向摇姯。
摇姯耸肩:“我可没说,只有师兄的暗士在保护我。”
这些暗士,摇姯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她也尝试着问过,那些估计是死士,并不听命于她,从不跟她说上过一句话,都是打杀后就消失了。
桃衣女人见她被保护得滴水不漏,脸色有些苍白。
“我没见过你,但听雯儿说你是师兄的二夫人,”摇姯冷冷看着她:“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我也不喜欢师兄在外拼搏时,家里一团糟。”
“你,你什么意思?”桃衣女人面部有些狰狞。
“你想知道我的意思啊,”摇姯偏头,努了努嘴:“那你自己跟师兄说吧。”
桃衣女人转过身,门口白栎乔黑着一张脸,死死盯着摇姯身边血流不止的两个壮士。
寄人篱下她也不想惹是生非,白栎乔的几分面子还是要给上几分,这毕竟是他的家务事。
摇姯挥挥手,对暗士笑道:“今日谢谢你们出手相救,剩下的人也没必要杀了,让白公子自己去处理吧。”
唰的一声,暗士便不见了踪影。
“我倒是不知,这府中连暗士都要听你差遣了,既然这些人连主人是谁都分不清,那就都杀了吧。”
白栎乔一袭蓑衣从马背上跳下来,风尘仆仆的他裤脚都沾上了泥泞,只要碰上摇姯的事情,他总是会狼狈不堪的出现。
他一听说香竺往府上方向走,就往这边赶,甚至将马直接从府邸门口一路冲到中庭,还是没能阻止这场闹剧。
“我倒是不知道香竺你这么有本事,都能骑到我头上来。”
被唤作香竺的桃衣女人望着白栎乔,脸上最后一分血色都褪下,她一屁股瘫软坐在地上抽泣:“你就这么无情无义,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儿子的娘亲。你平日里常不回府,现在更是一回灵河就往她这里跑,这个府邸修葺得比我那里还壮观。”
摇姯从不问起他的家室,摇姯是不在意,他是太在意,他知道,摇姯介意这些,所以他也乐得不说。
但摇姯不是那么不懂分寸的人,其实这府邸,是住了白栎乔的正室,于氏。旁人不知道,但这香竺是一定知道的。
“于氏住的府邸,比你的府邸修的好,有什么问题吗。”白栎乔冷冷瞧着地上的人,“你别把脏水都往他人身上泼,这里不是你府上,任你撒泼打滚都没人管。”
“好,你金屋藏娇我忍了,如今我听闻你要带这个女人去璇玑,但是你儿子才是最需要去璇玑治病的那个!”桃衣女人食指指着摇姯,恶狠狠道。
“你这张嘴,不许瞎说,来人,将她带回去,你在禁闭室好好反省,没想通就没出来。”白栎乔似乎极不耐烦,他撇开脸不看香竺,有些抱歉地望着摇姯。
摇姯知道,她和白栎乔有些东西不戳破还尚可维系,一旦破了却是再也修复不了,他们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随意打闹,任意嬉戏了。
“我进屋了,你们聊。”摇姯拖着乏倦的身体进了屋,身后跟着目瞪口呆的雯儿,还有一地衣物徒留在那儿,瞬间,淅淅沥沥的大雨倾盆而下,摇姯进屋后转身就关上了房门,靠在门后留下满室孤独。
不知外面是如何解决的,没多久门外女人的抽泣声没有了,马蹄声也没有了。
仅仅一门之隔,有个公子站在雨里望着靠门而站的她。
公子站了一刻钟有多,身子就不自觉佝偻起来,雨依旧不见小。
还是出门去拿衣服的雯儿发现了白栎乔,摇姯赶紧打开门让他进来,白栎乔全身湿漉漉,脸上不只是雨水还是汗水,刷白得可怕。
摇姯望着面前的男子,蓑衣上的雨滴顺势而落,门外的雨飘进来吹得她凉飕飕。
“外面雨这么大,你的病才刚好一些,”摇姯气的破口大骂,“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活。”
骂完也没闲着,赶紧就去找毛巾,让雯儿去于氏那边要套干净衣服过来。
“摇姯,真是抱歉,我本想着于氏性子好,你住在这里也算安静。”白栎乔嘴角都冷的哆嗦,“我府中情况复杂,以前觉得没必要和你说,于氏和今日的兰氏都是经商世家,但她们两家有些不对付。”
摇姯递了杯热茶给他。
“于氏这人性格温和,不争不抢,你这儿快一年,怕是也没见过她吧。”他接过热茶:“兰氏家中嫡女嫁了阐天门的大公子做妾,这些日子正是得宠,所以她也闹的比较大。”
“我本以为,她在家中再怎么闹,也不会出事,我平日忙,也就由着她,没成想,她把于氏的孩子给闹没了。”
摇姯一愣,这兰氏真不是省油的灯。
“于氏气不过,一直在佛堂里,说是给孩子超度,也不出来了。”白栎乔长叹一口气:“我将于氏送去别的城,去那边城时就住她那里,我想着吧,这两个人都不在一个地儿了,也不会出事。”
“真的抱歉,让你受伤害了。”白栎乔眼里满是歉意,他捧着热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一直解释个不停。
摇姯摇头:“师兄,我怎么会怪你。你在清风崖就对我诸多照顾,现如今还收留我。我还在想着自己给你添乱了,是不是该搬出去住。。”
“怎么会,生意上事情本就多,府中还不消停,我偶尔还可以来你这里喝喝茶,”白栎乔低头,“如果你都不在了,我估摸着要住店里才能安静一会儿吧。”
“我听你二夫人说,你有个孩子也重病?”
“嗯,当初那孩子早产,气血不足,调养了好一会儿还是病恹恹的。也是因为这个,兰氏总怀疑是于氏当初使绊子,才让她早产。”
摇姯见他嘴唇直哆嗦,知道他又要犯病了。
她打断他:“我们不说这个了,你带这个孩子去璇玑,我就不去了吧。”
白栎乔沉思了良久,他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这事其实怪我,我知道兰氏对于你的存在耿耿于怀,定会找你的麻烦,才想借着去璇玑的由头将你带走的。”
“我在这里也挺好的,而且她一时半会也不敢来打扰我了,”摇姯轻轻拍打他的背,帮他顺气:“师兄你就是殚精竭虑,病才一直不好的,凡事想开点,烦心事尽量别放心上。”
他点点头满是愁容道:“太医也是这么说,平时忧虑过多,要放宽心才行。”
摇姯面上恼怒:“连太医都这么说,这兰氏真的这么不省心,何不和离算了。”
“哎,她妹妹攀上了阐天门,她天天闹着要扶正呢,和离我是不敢的。”白栎乔想起兰氏刚来时那温柔的样子,女人势利起来也不会比男人厉害,“于氏,其实,不能再生育,整日郁郁寡欢的。”
肤色异常苍白的他好像随时会倒下一般,她将白栎乔引到座椅上。
摇姯拍了拍她手臂上那双青筋爆出的手算是安慰他,白栎乔情绪慢慢稳定。
“我最开心的就是和你们在清风崖的日子,其实我只是在外殿学些基础就要去内殿修炼的,但实在是贪玩,便央求我爹和千掌门,在外殿一呆就是五年。”
“后来我下山继承家业,那时白家内忧外患,满目苍夷,每每想起你说等你下山后就来找我,再艰难我都会支撑下去,总部不能让你真的就无依无靠了吧。”
摇姯知道白栎乔是全心全意对她很好的人,本以为他当时只是小孩心性有些妻儿后自然会改变,没想到,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孑然一变成可以撑起一片天的临风公子,她看着白栎乔,满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