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魔头做青梅+番外(105)
“我作为医者帮你治病,尊上也要以理服人。”摇姯见惯了他此时的表情。
“本尊三番五次让你走,你这是以下犯上,死罪。”苏玉珩冷冷道。
摇姯深吸一口气,也不辩解,继续手上的动作。
接下来就是裤子了。
摇姯伸手要扯他的裤头。
苏玉珩抓住她的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良久,苏玉珩松开手:“你脱吧。”
摇姯抿嘴,将苏玉珩的裤头扯了下来。
裤子已经打湿,都黏在皮肤上。摇姯小心翼翼不去触碰不该碰的东西,却还是不得不看到了。
苏玉珩闭着眼,咬牙。
摇姯在旁边水盆里拿着毛巾用温水将他的身体仔仔细细擦了个遍,独独留下了那个她不敢去触碰的东西。
苏玉珩挑眉:“我以为,在医者眼里,是没有顾忌的。”
摇姯轻哼,捧起那个东西在毛巾里擦了擦。
她不敢去看苏玉珩,将干净的亵衣套在他身上:“我去叫老谷主过来给尊上看病。”
苏玉珩也没有阻止,他将头埋进枕头里,一脸落寞。
莫凡之听说苏玉珩醒来,连忙赶过来,又继续叮嘱了几句,便准备离去。
摇姯扯住他:“师父,尊上说要您替他治病。”
莫凡之将她的手拍开:“这种话我已经不信了。”
摇姯委屈:“他说,我以下犯上,这是死罪。”
莫凡之手抖了抖:“他真这么说?”
摇姯点头。
他叹气:“那你先跟着我。”
“尊上,该服药了。”莫凡之在门外轻声道。
门外重兵把守,无苏玉珩的指令无人可进。
“进来吧。”里面传来熟悉的男声,懒散的嗓音透着些许疲惫。
摇姯跟在莫凡之身后头都不抬,但仍感觉到有股莫名的气压在周围流动。
“恕臣今日身体不适,恐无法侍奉尊上左右,只能让臣的徒儿代劳。”莫凡之轻声道,还带着几声咳嗽。
“放这儿就好,都退下吧。”苏玉珩眼皮都未抬,仿佛未看见摇姯一般。
“谢尊上。”莫凡之鞠躬告退,顺便带上了房门。
摇姯在正厅前左右为难,她望着莫凡之离去时健步如飞的背影咬牙切齿。
说好的跟着他呢,这就跑了。
她左手提起衣摆,一脚跨进高高的门槛。
摇姯守在一旁,静静低着头不说话。
就这样过了一刻钟,苏玉珩依旧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尊上,要喝药了,”摇姯端起药,“要趁热喝。”
苏玉珩睁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
摇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苏玉珩是什么人,难道连旁边站个人都感觉不到。
“尊上要喝了药,我才走。”摇姯低头老实作答。
“又是这招,”苏玉珩冷哼,“不见得次次有效。”
摇姯叹气:“既然尊上也知道自己喝药还要哄,就应该一口气喝完它。”
苏玉珩气的从床上跳起来,指着摇姯,咬牙切齿:“你不要以为自己还可以跟以前那样胆大妄为,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治你。”
摇姯将药递过去:“喝了它。”
苏玉珩瞥了眼那碗药,眼里有看不清的东西在闪烁:“你熬的?”
摇姯不知他何意:“不是。”
苏玉珩轻声道:“那你可知,这药的配方是什么?”
摇姯抿嘴:“师父说是治风寒的。”
苏玉珩手一抬,药碗从摇姯手中飞了出去,碎在地上。
“你真以为我不敢治你?”苏玉珩脸上一片冰冷。
药渍飞溅在摇姯身上,她没在意,又从食盒里端出一碗药。
“尊上,病好了才有精力治我。”摇姯笑。
苏玉珩看着她,冷冷道:“你跪着求我。”
摇姯早就知道他定会为难自己,也不多说什么。
“好,”摇姯立马双膝跪地,将药抬起头放在头顶:“求尊上喝药。”
膝盖上扎进了几个碗的碎渣,苏玉珩迟迟不接过碗,摇姯感受到碎渣一点点渗入自己的膝盖,抵住自己的膝盖骨。
久到摇姯已经失去了痛觉,苏玉珩才接过药,一饮而尽。
摇姯也不站起来,她低着头,眼睛一直看着床边那双白靴。
“从今以后,你跪着,我就喝药。”苏玉珩看着地上的少女,一脸玩味:“不是要替夜谷证明忠心吗,那就给你机会。”
摇姯从他手上接过碗,鞠了一躬:“谢尊上,以后一日三次药,我都会来。”
苏玉珩冷冷望着她,又躺下身,转过背去不再理她。
摇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她出声:“那我走了,尊上休息。”
“我允许你走了吗。”苏玉珩的声音带着凉意,从她头顶飘过来。
摇姯准备直起的身子又沉了下去。
久到摇姯都快睡着,苏玉珩突然出声:“水。”
摇姯睁开眼,赶紧点头。
她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腿脚麻木到没有知觉,只有膝盖那里突然传来剧烈的疼痛,摇姯才想起来自己是在玻璃碎渣上跪了好半天。
第86章 刁难
苏玉珩接过去,抿了抿,又还给她:“本尊不喝凉水。”
“那尊上稍等片刻。”摇姯捧着水杯放在桌上,又拿起水壶往外走去。
她在门口在水壶给了侍卫,交代了几句。
不一会儿,侍卫将装满热水的水壶递给摇姯。
借着微光,摇姯才发现自己膝盖的裙子上全染了血迹。
摇姯知道他还要折磨自己好一会儿,心里将他骂了几百遍,仍然是将水杯递给他:“尊上,您喝药时不能喝茶,这是温水。”
苏玉珩看见她步履蹒跚,膝盖扎进好几块碎玻璃,心里升起一丝快意,但很快,这种快意又被一种落寞代替。
他又一抬手:“天太热,本尊还是想喝凉水。”
摇姯点头,又小步走去端来凉水。
这回苏玉珩接过去喝了几口,将水杯随手扔在地上。
水杯碎开,摇姯看着苏玉珩。
“接着跪。”苏玉珩说完又躺下。
摇姯一闭眼,又跪了上去。那种钻骨的疼痛,让她直咬牙。
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双手握拳,死死忍住。
半夜,苏玉珩又吵着要喝水。
摇姯本就没睡,轻轻答了一声,就点灯开始伺候他。
这回估计苏玉珩是真的渴了,也没为难她,就将水杯一饮而尽,什么都没说又睡过去。
摇姯等了好一会儿,确认他睡着,才将手伸进他的被窝,探了探他的脉搏,又在他的额头和后颈摸了摸。
温度已经降下来,也没有虚汗了。
果然,虐待她就是病好的快。
将手收回来,摇姯也认死理,接着又跪下去,只不过偷偷将碎玻璃渣往旁边扫开。
伤口仿佛又被撕裂,还是疼的她咬牙,面部狰狞。
第二天苏玉珩醒来,病也好的差不多。
摇姯整夜没合眼,她见苏玉珩醒来,从地上站起来:“尊上,该喝药了,我去拿给您。”
苏玉珩眼睛追随着她的背影,又看着她将药端回来。
摇姯接着跪下,双手将药捧在头顶:“尊上,请喝药。”
苏玉珩接过药,早上刚醒来的他声音还是沙哑的:“以为这样我就会心疼你?”
摇姯摇头:“不敢。”
苏玉珩冷笑,将药倒在地上:“我不想喝这碗。”
药有些烫,溅在摇姯手臂上,她忍住不瑟缩,将碗拿回来:“我再给尊上倒一碗。”
这样反复几次,摇姯脸上都渗了汗,苍白的很。
苏玉珩终究还是喝了药,他爬起来,摇姯跪着帮他将靴子穿上。
书桌上还有好几叠书信要看,苏玉珩几步跨过去,坐在书桌前,开始翻看。
“我让他们去给尊上准备早膳,中午我再过来。”摇姯扶着床沿缓缓站起来。
她冷汗直流,咬牙坚持走向门口,对侍卫说了几句,就往外走,顺便将门关上。
走了没多久,摇姯支持不住,啪的一下坐在地上。
因为在殿中行医,摇姯还带着黑色面纱。
面纱内她疼的直咧嘴,捧着自己的膝盖,头还有些眩晕。
她面前有双黑色靴子,一直站立在她面前。
摇姯缓缓抬头,是沈绍礼。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眼泪湿了眼眶。
沈绍礼没有言语,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