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爆宠小甜妻(9)

只是这么一想,竟然就委屈地想哭。

摸了摸脸颊,居然还真哭了。

沈乔捂住脸觉得自己真是小题大做,怎么就变得这么娇气了?难道自己以前也是这样的?这还真是让人讨厌呢。林黛玉附体啊!

“小乔。”

没想到叶谷秋也跟上了楼。

沈乔惊讶地松开手,眼前多了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手帕。这手帕,好熟悉!

这这……这不是她在马路牙子哭鼻子的时候,老年叶谷秋递过来的那张吗?

一张手帕,叶谷秋用了三十多年?

她震惊地抬头望向叶谷秋,嘴角蠕动,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什么。

夸他长情?

切……别逗了。他对一张手帕都能这么长情,对她为什么就不能?

沈乔气哼哼地接过手帕,泄愤似的在上面擤了把鼻涕,然后往他手里再一塞,耍赖似的说:“你自己洗。”

叶谷秋啼笑皆非:“小乔,别生我的气。”

沈乔抱臂撩他一眼:“我有生气吗?没有。你想多了。”

“还说没生气,跟我说话都带火药味。”叶谷秋在她身边坐下,把她那只受伤的手拉过来轻轻摸了两下,“疼吗?我不是故意骂你的,就是看不得你受伤。”

沈乔怀疑自己真的见鬼了。

她伸手在叶谷秋的额头摸了摸:“叶谷秋,你真的没病?”

“我有什么病?”

“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沈乔咕哝。

以前的叶谷秋就算心里真的疼,那张嘴就跟老虎似的怎么都撬不开,怎么可能轻易会说这种话。这种话在他叶谷秋的心里,绝对属于“肉麻”的范畴。

“我哪里怪?”叶谷秋经年冰霜的脸在面对她时,总是洋溢着一丝温柔。

也许不明显,但被如此对待的人却感受得到。

沈乔觉得叶谷秋被人偷偷掉包了。

“就是……怪。我说不出来。”沈乔挪了下屁股,想离他远一点。

谁知叶谷秋忽然伸手抓住她,将她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沉声说道:“小乔,我错了。别离开我。”

沈乔被迫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立刻头晕眼花,以至于都没有听清他说了句什么。她大声问:“你说什么?你……”

叶谷秋温热的唇忽然贴到她额头上,沈乔立刻闭了嘴。

啊——叶谷秋难道是被贾宝玉附身了?

“我说,”叶谷秋说道,“我错了。”

沈乔觉得他病得不轻:“那个我知道了。你,你先松开我。”

叶谷秋轻笑一声,听话地放开了她。

沈乔尴尬不已,这种情况在她跟叶谷秋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接下来怎么办?露骨的话她也不会说啊。

第11章一丘之貉

可叶谷秋这个态度已经很不错了,她要是不给点反应的话,会不会显得太冷漠?

她不知所措地勾了一下耳鬓的头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叶谷秋……你要是真的病了的话,我们就去医院治好吗?动不动发疯可不行。”

叶谷秋的脸色渐渐沉郁:“你还是没有原谅我。”

“啊?”

“你连名带姓地叫我。”

“……”沈乔恍然。

几十年没有叫过真人,她其实……其实对他已经无比陌生了吧?

她以前是怎么叫叶谷秋的?

忘了。

“哎……”她不知不觉地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毕竟她已经经历过了,要再回到原来的心态,谈何容易。

她忍不住老气横秋地拍了拍叶谷秋的肩头:“下去吧,我还得做饭。”

“你的手……”

“没事了,缠过创可贴。”她摇了摇包起来的手指头,起身下楼去了。

叶谷秋看着她的背影,好不容易把“噬肉菌破伤风”之类的话给咽回去,皱着眉头跟她下楼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乔多心,总觉得今天晚上的饭做得不顺心。她要切菜,叶谷秋就抢走了菜刀,她要捣蒜泥,叶谷秋就把研钵藏起来了,她要炒菜,叶谷秋把锅铲把在手里。

所以最后,她只做了个螃蟹,还是清蒸的,并且螃蟹还是叶谷秋刷的。

她不得不怀疑叶谷秋是故意的。

到她那个年纪,当然算以前的,经历过太多,很多东西都能够一眼看穿。所以她再傻,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在不动声色地替她承担劳动。这是在变相地疼她,向她示好呢!

沈乔跟磕了药似的有点云里雾里。看得清是一回事,可为什么这么做,就是另一回事了。叶谷秋是不是在外边干了什么?

他们做饭的功夫,沈从元三兄弟回来了,外面又是一阵堪比锣鼓喧天的热闹,后来李福涛也到了,顿时成了过大年。

沈乔觉得离过大年就差一锅饺子了。

这顿饭她实在是吃得没什么滋味。

但饭桌上却很热闹。

某个二婶夹一块红烧肉:“哎呀这谁做的,真好吃。”

沈乔:“叶谷秋。”

“啧啧啧……小乔真是好福气,谷秋这手艺绝了。”某三婶拍马不甘落后。

还是李大宝诚实,偷偷对他妈说道:“妈,我觉得酱油放多了,齁咸。”

当然只得到他妈奖励的一记白眼。

陈秀云夹起一块咬了一小口,觉得这味道跟自己想象得有差距,所以转手就把剩下的送到了沈从元碗里。

沈从元年少吃苦,入伍后也吃苦,这点点“苦”,还是自己老婆给的,当然甘之如饴。满口嚼着肉,不忘给新女婿竖大拇指。

一桌人吃着叶谷秋这个蹩脚厨师做的饭都堪比味同嚼蜡,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好说出来。

沈乔放眼扫了一圈,能够面无波澜吃饭的人,除了叶谷秋就是孙建业了。

果然,一丘之貉。

哼!

“我吃饱了。”沈乔随便扒拉了几口就推了饭碗,恹恹地上楼去了。

她有点疲倦,大概是刚回来的原因,还不大适应原来的皮肉。主要还是精神上的疲倦,现在她已经能够笃定,孙建业给她下的药,其药性也随着她的重生而继续作祟了。

好在她不会再被下药,等药性过了也就正常了,只是不知道要等多少时间。

坐着坐着,她就靠在床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她睡得太沉了,做起了个像是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她梦到自己血淋淋地趴在心理咨询室的楼下,她根本没有回来。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她看到了孙建业跟罗群波躲在人群里鬼鬼祟祟。后来孙建业假装得到消息后匆匆赶过来的样子,跌坐在她身边哭得痛彻心扉……

救护车来了,人群乌泱泱的。她似乎还看到一个不知所措地小青年,茫然地跟在救护车后面奔跑。

是……叶谷秋的儿子。

“妈,呜呜呜……妈呀……”

叶谷秋跌跌撞撞地从一辆眼熟的吉普车跑下来,一把扶住他儿子,有气无力地问:“人呢?”

小青年哭得稀里哗啦,指着渐渐驶远的救护车说不出话。

叶谷秋转而也望了过去。

沈乔惊恐地发现,她居然面对的是叶谷秋的正面。

他像是瞬间苍老萎靡下去,不再是那个一脚撘在地上,半个身子坐在车上抽烟的老当益壮了。

他摇晃了两下,面容一扭曲,忽然呕了口血。

小青年吓坏了:“爸,爸您这是怎么了?”

叶谷秋好像看到了沈乔似的,茫然地在半空抓了几把。那眼底的悲戚浓得,仿佛要把沈乔溺毙。

沈乔的呼吸发紧,她快要被叶谷秋的眼神压抑得透不过气。

“哐哐”一声。

她整个人颠簸了一下,总算从这个噩梦当中挣脱出来。还来不及松口气,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在车上。

巨大的恐惧顿时又像潮水一般将她吞没,她几乎下意识地就以为自己在梦里那辆救护车上。

这时,头顶忽然传来个声音:“你醒了?”

沈乔身体一僵,看到叶谷秋搂着自己。这才眼里渐渐恢复清明,看清自己坐的是一辆军用吉普。

这车她很久没坐过了,跟以前的宝马香车比起来,果然怎么坐都不舒服,硬邦邦的,坐得她整个人骨头都是酸酸麻麻的,难怪做噩梦。

但是,她怎么会在车上?

叶谷秋仿佛知道她的疑问,就跟着解释:“你好像很累,睡得很沉,连我抱你下楼都不知道。”

“是啊乔姐,我都怀疑你睡晕了。刚才医生给你打针你都没醒,可担心死谷秋哥了。”前面开车的李大宝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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