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动人(穿书)(15)

作者:六月拾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穿书 关键字:主角:楚妧,祁湛 楚妧穿成长公主,戴着原主举止轻浮的大帽子,被迫和亲给全书最可怕的人——邻国世子祁湛。祁湛性格阴郁狠戾,占有欲极强。楚妧记得,书中原主便是嫁给祁湛后,又与别人有染,从而被他一刀咔擦的。祁湛抚弄着楚妧的脸颊,似笑非笑:“听说礼部侍郎送了珠簪给妧妧?”楚妧声如细丝:“我……我已经扔了。” 祁湛:“乖。” 点击展开

赵筠清抿着唇,跟傅翌来到楚妧车厢外面,正要随傅翌进去,傅翌忽然回头道:“马上要启程了,王妃还是先回去休息片刻,这边有太医瞧着呢。”

这是不让自己接近楚妧了?

这难道是祁湛的意思?

难道祁湛以为是自己动的手脚!

赵筠清心头一紧,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傅翌紧接着又道:“长公主近日需要静养,王妃还是少走动为好。”

傅翌语声虽然温和,却流露出淡淡警告的意味。

赵筠清虽不怕门口那些士兵,可傅翌她还是不敢小觑的。

傅翌虽是奴仆出生,现在只是一个小小校尉,可他曾在战场上跟着祁湛出生入死,便是三年前平坊一战,邺军惨胜,祁湛重伤,也是傅翌护着祁湛回来的。

祁湛不喜人接近,却让傅翌处处跟着,祁湛对傅翌的信任程度,可见一斑。

自己若是坚持跟着,反倒让傅翌起疑,倒不如先回了车厢,再做打算。

赵筠清沉默了半晌,终是道了声:“好。”

她捏着手帕静静转身,恍惚间又像回到了在大靖时的日子。

那些人居高临下的轻蔑神情,如同她做女红被刺痛的双手,一针一针的扎进她心里,留下千疮百孔的痕迹,如何也抹灭不去。

她绝不要再回到以前那种生活!

现在的日子再难过,也好过在大靖时受的屈辱,她何必急于一时?

等她登上皇后宝座,这些看不起她的人,她会一个个的从他们身上加倍讨回来!

*

傅翌回来的时候,祁湛正拨弄着手中的蝶饰,纤长的睫毛在眸底投下浅浅的暗影,遮住了眼前明媚的光,显出一片深沉的颜色。

“如何?”

傅翌道:“属下去的时候,质子妃正在质子的车厢外,属下……”

“长公主。”祁湛打断了傅翌的话。

傅翌一怔,连忙改口道:“长公主有些发热,现在已经安排军医照看着了。不过军中大夫多是治疗外伤的,对这急症反而没有太好的办法,属下以为还是尽快赶到附近城镇,寻个大夫给长公主细瞧为好。”

祁湛的眉心微锁,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些冷:“此事与赵筠清无关?”

“无关。”

祁湛“嗯”了一声,手中握的蝶饰又紧了些。

此事若真是赵筠清做的,他会直接将赵筠清剁碎了丢到河里去喂鱼。

无论他是否喜欢楚妧,楚妧都迟早是他的人,赵筠清对楚妧下手,那便是在挑衅他,他不允许别人染指属于他的东西哪怕分毫。

他的人,只有他能碰。

祁湛阴鸷的眸底泻出点点锐利的光,缓缓将蝶饰收入袖中,低声对傅翌吩咐道:“启程吧。”

傅翌传令下去,休息的士兵纷纷上马归队,铁马戎装的队伍浩浩荡荡踏上归程。

祁湛骑马行在队伍最前方,冷白的肤色在一众黝黑的士兵中颇为打眼,石青暗纹直裰覆在漆黑的马背上,眼神淡漠倨傲,整个人幽冷的有种透骨而来的清冽感。

傅翌只是跟在祁湛身后,便觉得暑气也散了不少。

此等风姿,上了战场便是索命无常般的存在。

若不是三年前受了伤……

傅翌的眼中划过几许惋惜,抬眼见祁湛又将马行快了些,傅翌知道他或许是担心楚妧的病症,正要下令让后方的士兵快些跟上,却从后方跑来一神色惊慌的小兵,傅翌将小兵拦下,问:“何事如此惊慌?”

“长公主昏迷不醒,廖军医束手无策,属下……”

小兵话还未说完,便见前方黑色马头急急转过,石青暗纹直裰伴随着马蹄声猎猎如风,向北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作者爱睡懒觉起的特别晚,所以后面更新时间改到每天18:00~~

明天晚上18:00更新哦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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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廖军医对楚妧的病症束手无策,车厢内的静香已急得团团转,刘嬷嬷虽然保持着镇定,面上也是一片忧愁的神色。

刘嬷嬷问过廖军医,离此处最近的城镇俞县有四百里,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要两天才能赶到,楚妧现在的情况,根本撑不了那么久。

刘嬷嬷不明白,李子怎么会是发物。

那李子他们吃了都没事,为何长公主偏偏这般严重?!

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一声马嘶声过后,马车缓缓停下,随后便见一只修长的手挑开了帘子。

祁湛从车窗外望了进来,漆墨般的眉紧缩,口中的话简短而急促:“她怎样?”

清冽的嗓音让车厢内的人蓦然一惊,男人眸底自带的阴郁之色瞧得众人有些怕,一时间竟纷纷愣着不知回话了。

祁湛也不多言,目光落在软榻中的楚妧身上,她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双眸紧闭着,露出的半截手腕上显出铜钱般大小的红痕,在皓雪般的肌肤上显得十分刺目。

祁湛的目光冷了冷,嗓音也不自觉地沉了下来:“抱她出来。”

刘嬷嬷回过神来,忙道了声“是”,转身想抱楚妧,但她年岁毕竟大了,手脚不太不利索,动作缓慢了些许,还未将楚妧抱起,祁湛便下马从车厢外探进了身。

他挺拔的身形在车厢内显得有些局促,强大的压迫感使刘嬷嬷往后退了一步,愣愣地看着祁湛弯腰将楚妧横抱了起来。

这一触手,祁湛的呼吸便跟着一滞。

上次抱她时,她的身子似乎还没有这么轻。

如今的她,似乎比那只躲在车厢里的兔子也重不了多少。

抱在怀里竟是半点分量也无。

祁湛的目光深了深,转身掀开车帘,车厢外烈日灼灼,楚妧本能地往祁湛怀里缩了缩,祁湛又将她抱紧了些,回头对刘嬷嬷问:“可有风氅?”

“有。”

刘嬷嬷忙从车厢坐塌的箱子里面拿了一件粉红色缎面风氅给他,祁湛伸手接过,仔细搭在楚妧身上盖好,这才抱着楚妧翻身上马。

粉色风氅一角被风吹得斜斜扬起,在周围士兵诧异的眼神中飞驰而过。

祁湛在军队正前方停下,低声对傅翌吩咐道:“我去俞县瞧瞧,你带队伍继续赶路,记得看好质子。”

傅翌道:“若是路过俞县可要等着?”

“不必。”

说完,祁湛猛地一夹马腹,黑驹便如离弦之箭,扬起数片碎叶绝尘而去。

两旁树影急急掠过,耳旁瑟瑟风声夹在着细碎的微尘,刮在脸上还有些疼。

他许久不曾这般骑马了。

上一次还是在三年前的平坊。

那时他刚处理完与佟兰的婚事,于怀王而言,他不过是一枚用过的棋子,再榨不出半点价值。

恰逢九月,北高国来犯,大邺士兵接连惨败,北高一举攻下大邺边境七座城池,直逼关中重镇平坊,高宗心急火燎,怀王便趁机向高宗请命,派他的嫡子祁湛前去镇压。

祁湛明白,这一战他即便打胜,那也是怀王的荣耀,以高宗对怀王的忌惮之心,为了以绝后患,绝对会先行除掉自己,防止自己再为怀王立功。

祁湛若败,那怀王便可借他领兵不利的罪责,主动请求高宗褫夺祁湛世子封号,给祁湛二哥祁灏腾出位置。

在怀王府众人眼里,祁湛从来都是多余那一个。

怀王多次要他领兵出战,在外人眼里看似器重,实则却拿祁湛当挡箭牌,那些政敌无法撼动怀王,但是要想从祁湛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还是十分容易的。

便是怀王也巴不得他死在战场上。

那一战尤为惨烈,两军士兵轮番上阵打了三天三夜都没停息。

最后祁湛负伤冲杀在阵前,将北高悍将嵬名查哥斩于马下,北高士兵一蹶不振,退回了沙漠中,多年不敢进犯。

从此祁湛在大邺士兵心目中,便是战神般的存在。

那一战也使祁湛身负重伤,他借着养病的原由,三年未曾出府,慢慢淡出人们视野,那些赫赫威名也随风沙散去,逐渐被人遗忘。

战神之名刚刚打响,便如流星般陨落了。

他忍了三年,压抑了三年,如今再度纵马疾驰在林间,似是要将心头埋藏已久的情绪宣泄而出,他扬鞭驱马前行,耳边风声瑟瑟,仿佛又回到了那驰骋沙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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