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难从命(366)

作者:云霓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种田、权谋、家斗 她是个庶出的小姐,错信骨肉亲情,让她付出了生命。当重生人间,她再次以庶出小姐的身份回到这个地方,有谁还记得那个,为这份繁华命丧黄泉的庶女。 就算困难重重,她也要放手一搏,改变命运, 她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庶难从命。点击展开

容华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将李妈妈让到侧室里坐了。

李妈妈说了些闲话,这才道:“老夫人让我将屋子里上好的料子拿来,让少夫人做些小衣服小袜子。这些料子是御赐的,外面可买不到呢。”

容华笑着接下来。

李妈妈又道:“老夫人说,府里还乱得很,少夫人回去小心冲撞了,不如就安心住上几日,过些日子再回去。”说着顿了顿,“老夫人还说,少夫人若是不放心老夫人,就让五小姐每日过来看少夫人,老夫人那边的事,五小姐自然会传达了。再说还有侯爷呢,侯爷必定去向老夫人请安,有什么事侯爷自然会说的。”

这是要让她暂时避开,红英毕竟是她屋子里的丫鬟,二太太急起来说不定连她也拉下水,老夫人这样做也是要提点二太太,她现在有孕在身,少被牵扯为妙。容华微微一笑,二太太哪里会轻易息事宁人,这把火早晚要烧到她身上。

老夫人一日能庇护她,她就一日享清闲,万一事情闹大了,她再出头。

容华点点头,“我知道了。”

李妈妈笑弯了眼。

李妈妈走了,容华吩咐锦秀,“将南院的红灯笼都点着,给三爷和三奶奶亮喜。”说着想起自己和薛明睿洞房之后,顾妈妈和几个嬷嬷进门看喜帕的情形,不由地脸上一红。

锦秀迟疑着道:“可是三爷和三奶奶并没有洞房……这灯该怎么点。”

容华笑道:“照点。”不论什么原因不点喜灯就是不承认任四小姐这个媳妇。

老夫人必定不会让外面谣言四起,薛明霭的婚事已经够乱的了。

李妈妈从南院里回来,执事的婆子来道:“常宁伯府来问喜了。”

按理说若是大喜男方要挂上鞭炮,再宴请宾客。三爷和三奶奶并没有同房,不可能有喜帕和喜盒拿给任家看,可是为了薛家和三奶奶的名声,府里却不能不声不响地算了。

李妈妈点点头,“按老夫人吩咐的做,点鞭炮,挂喜灯。”

……

任静初听到外面炮竹声响,脸色不由地变了,“我和薛明霭没有洞房,凭什么这时候点鞭炮……”说着站起身来将身边的铜盆撞倒在地。

铜盆在地上跳跃了两下翻扣下来,任静初的裙子也被泼湿了,任静初已经管不得那么多,大喊大叫道:“我要去见老夫人,我要去见老夫人。我娘家的人呢?为什么不让我娘家的人来见我?为什么不和我娘家的人直说?为什么要遮掩……”

青穹大急忙去拉任静初,任静初脾气一涨,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尽力气将青穹甩开,“你拦着我做什么?被他们这样遮掩过去,我就完了,我再也不能回金华府了。”说着转身瞪着眼睛大张着嘴数落屋子里的陪房,“你们都是死人,怎么能眼睁睁地让人这样欺负,快去府里报信,快去啊!”

……

听到薛家染了鞭炮却没有将喜盒拿出来看,常宁伯心里一动,不愧是薛家,知道什么时候该顾大体,将外面的猜测压制到最小。

什么报不报喜,比起薛、任两家的名声来根本不算什么。常宁伯想起薛老夫人,和硕长公主不愧是名副其实的金枝玉叶,有她在薛家主持大局,薛家怎么也乱不了。

换句话说,若是长公主没了,薛家也就散了。

任夫人在旁边擦擦红了的眼角,“薛家这样是想息事宁人了?我可怜的孩子该怎么办?”说着站起身,“不行,我要去薛家看看静初,看看薛明霭是不是重病在床,万一薛明霭有什么闪失,静初不是就成了……”说着向前走了两步。

常宁伯一手拍在桌子上,“还有没有规矩了。”

第315章 翻身

任夫人一怔愣在原地,半晌才道:“老爷是什么意思?这件事就不管不问了?任凭薛家去欺负我们静初,草草了事?”

常宁伯冷冷看了任夫人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你上门要怎么说?还嫌我们丢脸丢得不够?”

任夫人红了眼睛,“这怎么说的,我们家姑娘受了委屈,却还不能声张,老爷没听外面都说什么,说薛家不愿意和我们结亲呢。”

常宁伯冷下脸来,“不愿意和我们结亲,怎么今天又放鞭炮又迎客,外面的人只是说了些闲话,你先乱了方寸,还是弄明白再说。”

任夫人这才又坐下来抹泪,“现在不去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明日里回门姑爷不跟着来还不是要人笑话。”

任夫人正擦着眼角,紫苏进来道:“四小姐让人捎信儿回来了。”

常宁伯皱起眉头,“是谁回府里来了?”

任夫人却喜出望外,“快让人进来。”

紫苏站着不动,看看常宁伯和任夫人这才道:“只是打发龚大媳妇子来说一声……”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脸色一紧变得不大好看。

龚大媳妇说是出府买办东西,因没有多少时间,便匆匆忙忙地和她说了一句就走了。可是这话她生怕自己没听明白,万一在主子面前说错了话,她可承担不起罪责。紫苏心跳如鼓。

任夫人不明就里只催促,“到底说了些什么?”

紫苏转过头,随便看看门口等空盘的丫头,那丫头忙伸手将门关起来。

紫苏这才低声道:“龚大媳妇说,薛三爷的病恐怕好不了了,洞房也没入,小姐想要回来。”

任夫人听得这话,胸口犹如被重重地击了一下,差点就喘不过气来,紫苏见状忙上前搀扶。

任夫人半晌才缓过神来,断断续续地道:“这可怎么办才好,这可……要了我的命……怎么好好的一个人……会变成这个样子。”

常宁伯也没想到薛明霭竟然病得这样严重,迟疑了一下……他毕竟在宦海中沉浮多年,大大小小的事见得多了,不会轻易乱了阵脚,皱起眉头看向任夫人,“先别哭了。薛明霭若是病的这样严重,薛家怎么不让人来知会?静初年纪小说不定被吓到了,才让人传回这样的话。”

任夫人心急如焚,哪里听得这些,捂着胸口,想到女儿的处境,渐渐对薛家有了怨怼,“薛家怎么敢来知会?他们就是怕我们将静初接回来,这才隐瞒下来,女儿好不容易看准机会让人捎消息回来,老爷还不相信?这些话岂是乱说的,薛明霭病了是事实,昨晚太医院的御医在薛府三进三出,那是满京城都知晓的了,老爷只顾得自己的脸面,就将女儿也不要了,”说着哭得更厉害,“我们母女情分本就浅,才回到我身边几日就嫁了出去,而今又……我可怎么办才好?我是白白养活了她一场。”

常宁伯将茶杯重重地丢在桌子上,“好了。”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指着任夫人,“头发长见识短,就算现在让你去薛家接她回来,你去是不去?”

任夫人整个人一抖。

常宁伯冷笑道:“薛明霭的病好不了,这门亲事还能作罢不成?就算没有洞房,那也是拜过天地祖先的,你去看看京里有多少贞节牌坊在那里,你抓住洞房不松手不怕丢尽脸面。”

任夫人止住眼泪,“那也比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好,日后……”

常宁伯道:“你还指望她再嫁人不成?只要嫁了过去就是婆家的人,有些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任夫人看向常宁伯,“老爷的意思就不管了?”

常宁伯道:“与其在这里哭,倒不如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苏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常宁伯、任夫人,“龚大媳妇说,四小姐要给老夫人捎信呢。”

常宁伯听到说起母亲,脸色顿时变了,“胡闹,这时候给母亲捎什么信。”

任夫人眼看着常宁伯从张牙舞爪的真老虎变成了纸老虎,嘴角难免浮起一丝冷笑,已经是这般年纪,竟然还这样怕母亲。

任夫人讥诮的表情一闪而逝,“就算现在不说,老夫人还是要问起,难不成我们要瞒着?到时候要怎么向老夫人交代。”

这事传到金华府还有段日子,这个他倒是不怕,怕的就是静初会乱来,不等三日回门就在薛家做出什么事来。静初真的跑回娘家,再想回薛家就没那么容易了。

任夫人也跟着冷静下来,“静初的脾气老爷也不是不清楚,我也不是不明事理,只是怕这样糊里糊涂的,静初受了委屈不说,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了。”可是新婚第二天的确不好上门去,遣个人过去劝劝没有名目也不好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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