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是乱臣贼子(63)

然而,谢宵雨走了两步,却总觉得红叶好像没有跟上她。

心中有所疑惑,谢宵雨自是要回头看看。可刚一回头,她却看到了一个陌生人出现在红叶身后,并一个手刀直接将红叶“砍”晕了。红叶拿着面盆的手,松得有些慢。等谢宵雨回头,铜质的面盆才“哐当”一声,跌落在地。

这……这是绑架?

这个想法瞬间从谢宵雨心底冒了出来。她紧张地目瞪口呆地站着,根本不敢动弹。当然,她本来就有些虚。

眼前的陌生人,是一个穿着红袍并用布遮面的人。这样的打扮不禁让谢宵雨想到灵异故事里的“巫女”一角。但是她怎么没在这本书里看到过,有这样身份的人?

谢宵雨以为对方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她。却不想陌生人却先是小心谨慎地将红叶放到了一旁的台阶上,然后还将倒扣地面盆捡起来摆正。做完这一切,此人终于将目光丢向了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的谢宵雨。

接收到对方的目光,谢宵雨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瞬间又堵上了。完了,她完了,被盯上了。

然而,谢宵雨心中想得绑架的戏码,却并没有如期而至。只见对方毕恭毕敬地朝谢宵雨鞠了一躬。

对方这是在向她示好?但是她击倒红叶,又是为何?对方这究竟是想干嘛?

谢宵雨的眉头已然绞在了一起。她选择沉默以对,现在这种情况,先说话的那个人,容易受制于人吧?

可还没等到陌生人开口说话,谢宵雨便远远地看到院门口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丈夫公孙晰!顿时,谢宵雨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站在谢宵雨面前的这个陌生人,是习武之人。所以院内进人的第一时间,她便发现了。

红袍之下,握了握拳头,以缓解心中的紧张。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绝对不能起冲突。

公孙晰的脚步轻盈,但速度却不慢。紧跟其后的是左和,只不过他手里却押着另外一个人。

看到左和手里那人,谢宵雨明显地从陌生人瞳孔中,捕捉到了一丝慌张。

“王爷!请你手下留情!今日前来,我们没有恶意!”终于,此人开口说话了。

一听声音,谢宵雨略微有些惊讶。没想到此人竟是女子。在这个世界里,她可没见过哪个女子,有这般好身手。

想到被打晕的红叶,谢宵雨心疼地扭头看了看。

左和走到夫人面前,直接一脚踢在了身前男子的膝盖处,男子应声跪在了谢宵雨的面前。他可不管对方是恶意还是好意,要不是王爷帮忙,他兴许还逮不到这人!这是严重的失职!

见状,女子忙出声道歉道:“王爷,是我们不好,不该以这种方式打扰齐王妃。今日前来,我们有事相求,还请王爷和夫人,能听我们说完。”

虽然对方是女子,但是公孙晰却一点都不打算怜香惜玉。他斜睨着女子,眼神几乎冷到能杀死一个人。

“既是有事相求,怎么连真面目,都不愿示人?”

第56章 千兰

有事相求却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件事的确是她的问题。但是,按照她们族中的族规,未婚女子绝不能在陌生男子面前摘下面巾。

可是,再联想到被困的小姐。女子知道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便伸手摘掉了自己的帽子和面纱。

没有帽子和面纱的遮挡,女子的面容便直接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此女子虽然没有旷世的天资,但面容白净姣好,也算是一个耐看的美人。拿掉面纱,她有些羞涩,脸色更是不自主地开始微微泛红。

谢宵雨好奇地看着此女子。虽然此人打晕了红叶,但不知为什么,她却对这个女子,有些许的好感,许是因为先前女子主动向其示好?

怕公孙晰为难她,谢宵雨便主动站了出来:“姑娘,今日前来,所谓何事?你不妨说来听听?”

女子垂着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同伴,又抬了抬眼,瞟了公孙晰一眼,却见对方丢给她了一个冷漠的眼神。

见状,左和更是配合地用手押了押男子的后背,示意其老实点。

很明显,此时对方并不打算放过自己的同伴。无奈,女子便也不再提出什么新的要求。

“我叫千兰,来自南方的一个偏远部落。跪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是我的哥哥,叫千红。”

介绍完自己,千兰的余光扫向谢宵雨,心底突然生出一个小心思。她突然不准备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她知道一点别的东西,兴许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点立场:“昨日是两位的婚礼,婚礼上所发生的事,想必整个绥城百姓都已经知晓了。”

闻言,公孙晰的眉头不爽地微微一皱。此时此刻在他面前提昨日婚礼上发生的事,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找没趣。

“昨天的事,与你有关?”公孙晰冷冷地问道。他敢保证,只要此女敢在此时回一个“是”字,他就绝对敢直接伸手掐住此人的脖子,令其动弹不得。

听到公孙晰的这句话,千兰瞬间就知道自己踩雷了,心中升起一丝悔意,忙摆手否认:“不是,不是我,我可没有那个胆子做这样的事。今日以这样的方式潜入府邸,是我们兄妹俩的不对。我们对齐王府,从未有过任何恶意。提到昨天的那件事,也只是因为我恰巧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千兰下意思还是想卖个关子,却不想没人接她的话茬。

公孙晰虽然是很想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但是他更在意的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就在他想知道答案的第二天,这答案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谢宵雨则是因为一直在状况外。昨晚,她本想问公孙晰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对方却直接堵上了她的嘴,连问的机会都不给她。

见没人理会,千兰便只能继续自顾自地说出了答案:“那件事的幕后操作中,是宁国当朝太子公孙翰。那块牌匾在齐王府挂了那么多年,原本根本不可能跌落。但就在王爷不在绥城的这段时间里,太子派人在那块匾额上做了手脚,仅用一根丝线支撑着。婚礼当天,只要有人用刀割断丝线延伸部位,那块牌匾便会在最适合的时间,从高处直接跌落。”

千兰信誓旦旦地说着,就好像这些事是她亲眼目睹的。不对,这些事的确是她亲眼所见。

公孙晰平静地听着,听完也没直接发表看法,反是挑了挑眉问道:“哦?原来是这样的么?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千兰有些摸不准王爷的态度,便犹豫地说道:“因为某种原因,我们兄妹俩对太子格外关注。就……就正好都……看到了。”说到这儿,千兰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她知道这一切,却还是选择了眼睁睁地让这一切发生了!

千兰之言,公孙晰自是信。昨晚他已经派人查了事发原因,跟此女说得没有一点出入。此女说凶手是太子,他也信。毕竟他的那个侄子会做这样的事,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这件事本可以不发生的!只要他再小心一点,再仔细一点,定能发现这块牌匾的异常!那这件事就可以不发生!越想,公孙晰就越恼火,终是生气地死死捏住了自己的拳头。

千兰自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齐王的气场变化,王爷这是迁怒她了吧!千兰的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还觉得有所把握的那份臆想,早已荡然无存。她忙慌张地跪了下去:“是,我是没有提醒你们。对,我的确有我的小心思。我认为只有这件事真真实实地发生了,王爷才会站到太子的对立面。我怕,若是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便将之告诉王府之人,恐怕整件事便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了。”

千兰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越描越黑,忙慌张补充道:“太子之所以要破坏你们的婚礼,就是不想看到齐王府和谢府联姻。只要你们之间的关系有了隔阂,太子就有机会对你们下手,逐个击破!”

“我……我……”此时此刻,千兰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拼命辩解,换来的只有对方的沉默。她虽然知道自己错了,可只有这么做,她才能保证她跟齐王的联盟是稳固的。

绝望之际,千兰偷偷抬头朝谢宵雨看看,心想或许齐王妃是此时此刻唯一能救她之人。

“别使那些小把戏了。想魅惑宵雨?让她替你求情?你不知道你这是在自找死路么?”公孙晰没有阻止千兰的小动作,只是轻巧地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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