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炽情:拥得三千宠/暴君炽情:爱妃,你敢嫁?+番外(94)
“是!”
御书房里,秦玄阳正在看着暄日和冥月的战报情况,听到朝生的禀告。
“属下参见皇上,牧歌已被抓获,目前关押在大牢。”
秦玄阳从案台上抬起头,纤眉微微一扬,牧歌?是了,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牧歌。
“在哪儿抓到他的?”
“百花楼。一名禁卫军去那儿寻乐的时候看见了他,总感觉他的脸有些眼熟,他的女装扮相让禁卫军有些难辨,仔细回想,才发现他就是我们要抓的牧歌,只是,末将当初未曾想到他一个男伶竟然会藏身在青楼。”
秦玄阳点点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确有点牧歌符合牧歌的习惯。
“走,去大牢。”
“是!”
看到秦玄阳出现在大牢的门口,牧歌突然笑了,“没想到,隔了这么久,皇上还是不放过我,皇上的意志力还真是惊人啊,他就那么重要吗?皇上就那么在乎他吗?在乎到可以带他进宫破坏自己原则的地步了吗?他比牧歌更好吗?比牧歌跟你的时间更久吗?比牧歌更爱你吗?”
秦玄阳摇头,“她是朕的玄贵妃!”
什么?
牧歌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傻傻的站在那儿,秦玄阳说什么?那个他吃醋的‘男宠’是个女人?而且是天下人口中传说的暄庆帝的至尊红颜?那个‘男宠’是他为之起兵血洗冥月的贵妃娘娘?
“她是女的?”
牧歌还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也好像是对他自己问的一样,他怎么会这么蠢。
“牧歌,你不该动曦儿,朕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牧歌看着他眼中的坚决,心痛道,“就算她是女的又怎样,柳苳儿不也是女的吗?她与你,十年。可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不比柳苳儿差多少。为何,一到女子的面前,我就变成一文不值?”
“牧歌,我爱的是女子,我的爱是曦儿。”
“你的爱?哈哈……她死了,你的爱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你还爱什么?”
秦玄阳的脸色冷的骇人,一字一顿,“曦儿,不、会、死。”
牧歌被他眼中的坚定吓到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执念可以有那么强烈,仿佛天下的生死都在他的心中,他命谁不死,谁就能长命百岁般。
那一夜,牧歌生生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看着他生不如死的模样,秦玄阳低声如深秋的寒风,带着落寞和沧冷。
“曦儿不喜朕杀人,可,朕不容人伤她。”
牧歌躺在杂草中,字不成话,“我真想……见见她……”
那个让他此生变成残疾的人,那个站在秦玄阳心尖的人,那个摔死在千峰峡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他恨,他羡。
秦玄阳微微沉下一口气,朝身边的李晋山看了一眼,李晋山点头离去。
牧歌在离开大牢之前,终于见到了安曦的容颜。
见到那副画的时候,牧歌再无其他的语言了,那名女子比当初一袭紫衫更加美艳动人,天人也不过如此的容貌,让他无言的,是她那双眼睛,清澈的可与蓝天媲美。
那一瞬,他终于看到秦玄阳心底对她的爱。
究竟要爱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他笔下的人儿仿佛要走出画中来到他身边一般?
究竟要爱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他看着那画竟也感觉到,那名女子真的从不曾死亡?
被放出大牢之后,牧歌已不能再揽客表演了,便在暄日王朝的帝京寻一些他满意的男伶,将自己的剑舞一点点传授与他们,带着他们去不同的地方演出,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心中的爱情已死,他却不许自己的身体活的没尊严。
【鎏星王朝,京城,歌舞坊雅间】
安曦眼眶泛红的看着牧歌,听着他说二月前在大牢的事情,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他,那个一直都不信她死亡的男子。
牧歌看着她,“说实话,我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身上可以有那么强烈的坚定,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你,我想,这世间,没人会信你真的没死,暄日皇宫里每一个人都认定了你死了,只有秦玄阳,他坚持你没死。”
牧歌哑然失笑,“不知是你们之间的心灵感应还是他真的自欺到永远不敢醒来?”
“阿阳他……他……好吗?”
安曦内心挣扎了很久,终于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话,每说一个字,她就心痛多几分。
牧歌将她上下打量了几遍,笑的颇有些残忍,“他?你现在还关心他?我看你现在过的不错,锦衣玉食,还和鎏星的皇家沾了关系。他嘛?他也好的很,柳苳儿怀了他的孩子,他现在当爹了,怎会不好。”
第一百四一章:那一刻,那一眼,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我转山转水转天转地,缘是为了遇见你。(4)
——他嘛?他也好的很,柳苳儿怀了他的孩子,他现在当爹了,怎会不好。
——柳苳儿怀了他的孩子,他现在当爹了。
安曦直觉头顶响起一个晴天霹雳,身子朝后晃了几下,靠着门框才没滑倒,眉心拧的极紧才忍住了要落下的眼泪,鼻头酸涩的她想吐。懒
牧歌看着她失态的模样,满意的笑,心中隐隐有着报复后的快.感,“你这副样子所谓哪般?你早就是‘死人’了,就算暄庆帝再不愿承认你‘死了’,可你就是从那个皇宫里被抹去存在的人,他一个正常的男人难道不该有子嗣?何况,他是皇帝,是天子,是九五之尊。后宫的妃子多的数不胜数,宠幸和他一起相爱了十一年的女人没什么不妥吧。呵呵……瞧瞧你现在,真像被心爱男人背叛的苦怨女,安曦,收起你的悲伤,你没资格。”
安曦视线模糊的看着牧歌,那些滑落的眼泪早已不知是苦还是酸,牧歌说的极对。
“是,是啊,我是‘死人’一个,我有什么身份要阿阳为我守身呢。我是后来者,我有什么立场要求阿阳为我守心呢;我、我……我早就没了资格悲伤了,早就没了,先背叛爱情的那人,根本不是他,不是他……呵呵……呵呵……”
安曦说到最后,竟是含着热泪笑靥如花。
虫
她的笑,让牧歌没来由的心尖直颤,哭着笑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却从没见过让他感觉世间都为之悲伤得想哭的人,仅她。
安曦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歌舞坊的,似乎感觉有人在耳边焦急的唤她,又似乎有人扶着她,而她只是一直走一直走,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阿阳,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阿阳,从此你在你的皇宫当一个好帝王、好男人、好父皇;而我,就要在他的王府当一个好三皇妃、好妻子、好母亲;以后我们就会在属于彼此的国度里再也不能有任何的交集和念想了,对不对!
阿阳,你以后不再是曦儿的阿阳了。曦儿,也不会再是阿阳的曦儿了。我们,再也不是彼此的谁了。
阿阳,你可知,我多想一个不小心就执了你的手,与你偕了一生的老。
阿阳,你可懂,我有多想,这一世和你走一段最极致的爱情。那份最极致的爱情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曾经我以为这句话是想告诉爱侣,最美的爱情是从一而终,专一无他。到现在我才明白,它最关键的地方是想告诉世人,耐的住经年岁月的感情才是最极致的爱情。我终于知道了,世间的诱惑那么多,人世的日子那么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种可望而难及的奢望幸福。如同,我和你,无法再见。
那么,阿阳,原谅我再也不能坚持下去了,原谅我彻底不能再祈求上苍让我们再见,原谅曦儿真的决定放开你……
安曦眼前渐渐铺开一片黑暗,有人在她身边惊慌的唤她。
“三嫂……安曦……三嫂……三嫂……”
安曦再睁开眼睛是在大街上晕厥后的第三天
“曦儿……”
轩辕炎之担忧的声音第一时间响起,心头的重石放了不少,“醒了就好。”
轩辕樱飒欢喜道,“三嫂,你可算醒了,我快被三皇兄训死了。”
轩辕炎之转头瞪着轩辕樱飒,“还敢告状?叮嘱多少次了,让你不要带曦儿出府,你总是不听,这次若不是我刚巧从皇宫回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将曦儿带回燝王府。现在她醒了,你可以回你的樱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