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着遗产怀念亡夫+番外(37)
既然如此,退而求其次,死猪不怕开水烫,死鸭子嘴硬也不失为上上之策。
“我……我不知道,”郁朵灼灼看着傅司年,眼底尽是慌张失措,脸上写满了唯恐不被相信的焦虑与委屈,“司年,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时间会落后我几分钟,可是我是真的从她这条微博下存的图,也许是网站时间的延误,也许是APP的漏洞,又或者,这个博主删了重发呢?”
说得还挺有道理,从逻辑上而言,毫无漏洞。
看着那只不停说的殷红小嘴,傅司年双眼微眯。
从前没发现郁朵这么能说会道是他大意了,就郁朵这大脑的反应程度,聪明伶俐,完全不输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
“我没别的意思,”傅司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几分钟的差距或许是网站自己的原因,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郁朵愁云惨淡的脸一僵,这王八蛋!
在心里将傅司年三百六十无死角骂了一顿后,郁朵脸上保持着微笑,带着歉意,“老公,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傅司年知道郁朵心里翻来覆去把他骂了无数遍,毕竟这女人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乖巧。
他一只手掐着郁朵的腰,说:“旅游的事我听连姨说过,当时你因为我的失踪而伤心难过,整天闷在家里不出门,如果不出去走走,散散心,只怕得闷出病来,我不怪你。”
听傅司年这么说,郁朵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以前是我忽略了你,以后如果你想去哪里,可以和我说,有时间,我会带你去。”
郁朵瞪大了眼睛,惊喜交加,眼底泪水徐徐满出眼眶,无比感动地看着傅司年,小心翼翼求证,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真的吗?”
“嗯,真的。”
郁朵咧嘴,破涕为笑,“老公,你真好。”
说着扑进傅司年怀里,愁眉不展,虽说可以出去玩,可和傅司年一起,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出去玩有什么意思?
一个人潇洒自在,两个人就成了累赘。
郁朵叹息,对傅司年许诺的以后没有一点期待。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吧,今晚阿齐会住在家里,你注意点。”
郁朵点头,“我知道了。”
她从傅司年身上起身,恋恋不舍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眼底搁着浓浓的情意。
给人一种情深的错觉。
“你爱我吗?”在郁朵出门前一秒,傅司年突然问道。
郁朵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不自然眨眼,却没有半点的犹豫说:“我当然爱你。”
从书桌到门口,隔着约莫□□米的距离。
郁朵看不太清傅司年脸上的表情,更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像隔着一团雾般的模糊,只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一动不动。
在那灼灼目光下,郁朵心虚不已。
好突然。
为什么要问她这个?
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在怀疑什么?
郁朵双手交织在前,不安地绞在一起,等着傅司年说话。
傅司年脸色沉着,终于在郁朵按捺不住的前一秒松口,“没事,你早点休息。”
郁朵讪讪点头,拉开书房门,离开。
泡在浴缸内,郁朵还一直在琢磨着傅司年最后问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爱我吗?”
听起来像是夫妻间正常的对话,确实也正常,这些属于夫妻间的小情话,从前说过不少。
可她今天却莫名觉得不对劲。
至少傅司年的反应,不对劲。
从前她回答说“我也爱你”,傅司年肯定会回她一个,今天却……
难道疑心病又重了?开始怀疑她的真心?
虽然她的真心确实经不起怀疑,可傅司年没理由知道啊?
郁朵百思不得其解,揣测着傅司年最后那话的意思。
想来想去,除了傅司年开始怀疑她的真心外,什么理由都站不住脚。
这不行,她对傅司年的真心日月可鉴。
她爱他!
傅司年怎么能怀疑她的感情呢?
太危险了!
与其被动怀疑,不如主动出击。
郁朵起身,在浴缸内加入大量精油,泡了约莫二十分钟,她抬手闻了闻自己手臂上的香味,清新的果香,仔细闻,又有魅惑的甜腻香味,是傅司年最喜欢的一种香,从前只要她故意喷了些这香味的香水,他是绝对把持不住的。
今天她泡了这么久,她就不信傅司年会对她无动于衷。
征服一个男人,先从身体开始。
在很多地方郁朵落入下风,唯一在这件事上,傅司年作为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她轻而易举就能让傅司年丢盔弃甲,难以自持。
房间里传来些许的动静,郁朵忙从浴缸内起身,浑身湿漉漉的,胸前裹着毛巾,将浴室门拉开一条缝隙,羞涩又难堪地咬着下唇,“司年,我忘记拿睡衣了,你能帮我把床头沙发上的衣服拿过来给我吗?”
傅司年看了眼整齐放在床头沙发上的衣服,顺手递给了郁朵。
一只湿漉漉的手从浴室羞涩探了出来,白里透着绯红,几滴温和的水珠从光滑的肌肤上滑落,落到傅司年手上。
“谢谢你老公。”
郁朵接过衣服,将门关上。
十分钟后,她散着微湿的头发从浴室内出来。
身上没穿睡衣,颇有心机地穿着傅司年的一件衬衫,衬衫宽大且长,恰好遮住她腿根,一条细长白皙的大腿明晃晃的杵在那,性感十足。
傅司年正在书桌后继续翻阅着郁朵微博小号里的内容。
从最后一条三天前的微博,一直翻到三年前的第一条微博。
微博里的郁朵形象和现在的郁朵截然相反,很快乐,这些快乐即便只有几行文字,甚至于一个表情也能看出来。
在三个月前,是他从未见过的。
不同于满心满眼只有自己,她眼里有星辰,走在人群中,像一颗重新被点亮的星星,耀眼又迷人。
傅司年至今还记得郁朵在巴黎时,穿着后背全|裸的性感礼服,和那个法国男人在舞池中摇曳,那种因自信而散发出来的光芒,让她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轻而易举便得到了在场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与掌声。
同时也让他挪不开眼。
可是为什么你能在一个陌生地方笑得那么开心,却不愿意在相处三年的我面前诚实笑一笑。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老公,你在看什么?”
娇软的声音打断傅司年的思绪,顺着声音方向抬头,看着面前只穿着自己一件衬衫的郁朵,眉心紧锁,“你睡衣呢?”
郁朵低头看了自己身上这衬衫一眼,无辜道:“你给我拿的就是这件衬衫。”
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到傅司年面前,身上那股迷人且蛊惑人心的香味弥漫开来,看着傅司年眼底浓浓的欲|望,郁朵微笑更甚,她踮起脚尖,双手抱住傅司年的脖子,低声,冲着傅司年呵气如兰,暧昧不明的话里,却带着娇羞与期待,“老公,我好想你……”
傅司年感受着郁朵泡过澡后,触碰到自己的皮肤的灼热温度,眉眼微沉,侧脸线条紧绷着,没有说话。
他知道,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他面前这女人的投怀送抱。
平时纯洁如百合,夜晚却性感得像罂|粟,勾人致命。
是男人无法抵抗的诱惑。
郁朵脸上笑容更甚,因为她能感受到这目光的炙热。
傅司年深吸口气,闭上双眼,就在郁朵认为傅司年把持不住时,傅司年倏然睁开双眼,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冷静得不像个男人。
郁朵:……?
她引以为傲的魅力不再了?
“去把衣服换了。”
是因为腰伤?
郁朵凑到他耳边,红着脸低声说了句话,以为能撩拨到傅司年,却没想到傅司年脸黑更甚。
“去换!”
语气严厉更甚。
郁朵不知道哪里得罪这位祖宗了,气氛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么煞风景?
真是喜怒无常。
郁朵换完睡衣从衣帽间出来,她听到浴室内淅沥的水声。
夫妻间的事,这些年也做过不少,她屡屡得逞,今天却出师未捷身先死,傅司年今天吃错药了?
就在郁朵胡思乱想之际,傅司年从浴室内出来,表情比平时更为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