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着遗产怀念亡夫+番外(15)
“好,好……”
在连姨恋恋不舍的目光中,郁朵跟着阿齐出门。
洑水湾别墅地处偏僻,远离市区,空气好,胜在一个静字。
机场虽然也在郊区,但与洑水湾是两个方向的郊区,没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估计到不了。
阿齐一边开车,一边频繁通过后视镜看郁朵,仍不赞同郁朵独自一人出行的决定,试图让她改变心意,“大嫂,要不您还是带个人吧,一个人在外,我实在不放心。”
郁朵笑,“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我这么大人了,可以照顾自己。”
见阿齐还想说话,郁朵抢先堵住他的嘴,“你知道吗?以前你大哥说,要带我走遍世界,我一直在等着他,可是没想到,等着等着……”她含笑苦涩摇了摇头,“阿齐,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我想出去走一走,就好像,你大哥还在我身边。”
坐在她身侧的傅司年深深看了她一眼。
阿齐低声道:“可是我在大哥墓前发过誓,一定会好好保护你,我没能保护好大哥,我不能再让大嫂你有任何的闪失。”
“我能有什么闪失?放心吧,没事的。”
郁朵坚持,阿齐也只得妥协。
两小时后,机场到了。
阿齐替她提着行李箱去办托运,将取来的机票递给郁朵,“大嫂,你一定记得,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
“放心,我会的,你工作忙,回去吧。”
阿齐心事重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机场。
直到阿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机场大厅,郁朵才彻底松了口气,安检后进贵宾室里候机。
VIP候机室里没几个人,纷纷安静坐在那看书看报,或是手机电脑,郁朵寻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看了眼时间,只差区区半个小时,她就能登机,飞到巴黎血拼。
光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
傅司年坐在她身侧抱胸无视她脸上兴奋难耐的微笑,后槽牙紧咬,侧脸肌肉线条绷得死紧。
候机,上飞机,下飞机,郁朵站在戴高乐国际机场大厅,看着面前形形色色的人,听着陌生的语言,陌生的文字,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异国他乡,法国的首都,巴黎。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她也不用再装成小白菜整天凄风惨雨,她可以高高兴兴地去购物,去景点打卡!
景点打卡?
郁朵似乎想起了什么,将自己手机拿出来,对准机场大厅的门口,拍下天边夜色。
@富太太的豪门生活:巴黎打卡
附上一张刚拍的图,并定位戴高乐国际机场,很快微博底下粉丝第一时间吹了一波彩虹屁。
“哇姐姐去法国度假吗?羡慕!”
“现在去法国可以偶遇吗?!”
“羡慕姐姐可以说走就走QAQ”
郁朵看了两眼评论,心满意足退出微博,打开朋友圈,输入:“终于到了我和你约定的第一个城市。”
果然,朋友圈底下评论全是类似‘注意安全’和‘玩得愉快’的话。
计划通!
巴黎街头和国内大不一样,一切在郁朵眼里,陌生又新奇。
她坐着酒店前来接送的车,还没好好欣赏一番,很快便到了下榻的酒店。
酒店是巴黎一所位于市中心的酒店,有悠远的历史和文化,服务与环境更是一流,郁朵全程被酒店工作人员服务波澜不惊,直到服务人员离开她的套房,郁朵这才将高跟鞋往地上一踹,尖叫着笑着躺在柔软宽敞的床上。
太爽了!
没有傅司年,这个世界真的太大太美好了!
辛辛苦苦三年,现在终于到了她收获果实的季节!
郁朵一改在国内的凄苦,容光焕发,一觉睡到大中午,用过午饭后,带着银|行卡,兴致勃勃去血拼。
郁朵所持的卡是许多国际大牌的VIP客户,得到了店员热情接待,两名店员全程跟在她身侧。
“这件,这件,还有……这三件,那边那两件,以及那个蓝色的包和绿色的包,这双鞋,还有这双,”郁朵在这些衣服包包上一一点过。
店员心情激动,正准备将郁朵刚才指出来的衣服等包好,就听见郁朵说:“刚才我指出来的那些都不要,其他的,全都给我包起来。”
店员愣神。
她不是没见过郁朵这样的客户,但这样的客户也不是经常有的,今天郁朵买下的这些,是她一个月的销售额!
店员连忙将郁朵刚才没点出来的衣服包包鞋子尽数包好。
郁朵坐在一侧沙发上,细细品尝店员端上来的红酒,这酒就是好,比傅司年珍藏的酒好喝多了。
也是,傅司年口味独特,平时她穿的,都是傅司年喜欢的类型的衣服,那些衣服,不能说难看,但不符合郁朵的眼光。
趁着这个机会,郁朵要把穿衣风格换个彻底!
一共消费一百零三万,郁朵眼睛都不眨地刷卡,至于买下的这些,店员会替她送到酒店。
离开店里,走到巴黎广场中央,空旷的地界上一抬头,便瞧见了天穹挂着的彩虹。
那彩虹并不是一道,而是一道下面接着还有一道,不少人正举着手机在拍摄这奇景。
似乎下了场雨。
郁朵惊喜交加,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傅司年你看!有两道彩虹!”
傅司年抬头,“什么两道彩虹?”
郁朵愣了。
傅司年也愣了。
广场上的一只白鸽扭头看她,展翅扑腾一声,飞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大姨妈来了,情绪不好实在憋不出,我有罪,我接受大家对我的捶打!
编辑说这个文名需要改,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呜呜呜我想到头秃QAQ给我一点灵感也行采纳的话给包个大大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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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场大雨过后的巴黎天空一碧如洗,雨后天晴,竟挂着两道彩虹。
巴黎广场上不少人拿着手机拍照拍视频,将这道不常见的奇景记录下来。
郁朵恍惚回头,只看到一张张笑容洋溢的脸仰头望向天空,四周全是白皮肤、高鼻梁、大眼睛、黄头发的陌生面孔,以及陌生的语言。
她静静在那站了一会,直到挂在天穹的彩虹消失,人群散开,在那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才如梦方醒般清醒过来。
自己刚才喊了什么来着?
傅司年?
喊了傅司年的名字?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郁朵有种别人和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的感觉。
她怎么可能会喊傅司年的名字?
疯了吧?
倒时差倒得自己魔怔了?
她深吸口气,拍拍自己脑门,让自己清醒一点。
傅司年看着郁朵的背影,一步一步跟着她走。
广场上的白鸽一只又一只飞过来,有一只飞到郁朵脚边,仰头看着她,拦住她的去路。
这儿的白鸽似乎不怕人,让人摸,给人喂。
郁朵被这只白鸽吸引注意,蹲下,小心翼翼抚摸着白鸽光滑的羽毛。
“郁朵。”
郁朵手一滞,茫然抬头,而后警惕看向四周。
人来人往,什么都没有。
傅司年低低一笑,“我看到彩虹了。”
郁朵眼底迷茫神色愈发浓重。
她好像……又听到傅司年的声音了?
“傅司年?”
郁朵缓缓起身,听着四周动静,除却那些陌生的语言,路人的笑声,广场边缘小提琴的音乐声外,再无其他让她熟悉的声音。
听错了吗?
还是这几天高度紧张,神经紧绷幻听了?
傅司年走到郁朵面前,两人面对面,仅咫尺之遥,将她脸上的迷茫与疑惑看得一清二楚,却不打算再说话,只这么沉沉望着她。
郁朵站在原地,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是种很熟悉的感觉,但让她说,却又说不上来。
有点冷,郁朵无端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眼天空火热的太阳,一个想法在她脑海里无限扩大。
傅司年……不会没去投胎吧?
还跟在她身边?
郁朵忙使劲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自己脑海中摒弃。
不可能,闻大师说过了,傅司年已经去投胎了。
是幻听没错了,一定是她这段时间太紧张了。
郁朵安慰自己。
一大群白鸽突然展翅飞起,她的注意力瞬间被这群白鸽吸引,仰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