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成为反派的小锦鲤(78)
“姐姐那个哥哥是不是欺负你了?”花泽看着人小但是心思还是很透彻。
沉鱼听着他的话想了想,牧风其实也没做什么自己为什么突然和他怄气了?
有些丧气地靠在亭子的栏杆上,摇头说:“不是,姐姐自己闹脾气了,跟哥哥没关系。”
“那姐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花泽真的很讨人喜欢,听她不高兴立刻就把手里的吃的拿出来递到她的嘴边。
沉鱼叼过嘴边的麻花,咬了下去碎响伴着脆香:“就是有个人对我说了些不对而且还很伤人的话,我就很生气。”
“那我帮你打她!”花泽举起了自己的小手,一副我很凶的模样。
看着他这么可爱沉鱼也歇了些气,用脸蹭了蹭他的小脑袋:“小孩子不能无缘无故地打人哦。”
花泽摸着自己的小脑袋有点苦恼,突然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指着正坐在凉亭正中央说书说的不是十分好的老先生兴奋地说:“我们可以要最大的坏蛋仇无来打那个欺负姐姐的人!”
沉鱼听到仇无的两个字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顺着花泽的指向,看向老先生,耳朵这才完全地听到了他讲的内容:“我们都知道五年前魔教少主仇无因为齐河一战,以少胜多反败为胜把楚门打的狼狈四窜,至此修真大陆无人不知这位手段阴狠毒辣的魔教少主。
据说这位少主手段了得但是样貌奇丑无比,整日以面具示人,而且还听有人说见过他真面目的人,有些甚至都是被活活吓死的。”
沉鱼听到这里完全怔在那里,手中的纸袋从手上滚落到地上,一袋子的板栗四散,轻微的声响引来的大家的注视。
她看着那个老先生问道:“老先生麻烦问一下,那个魔教少主叫什么名字?”
“仇无。”
沉鱼听到这个答案弯下腰颤着手把地上的纸袋捡了起来,无力地靠在栏杆上看着前方突然冷笑一声。
花泽看她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她怎么。
她摇了摇头,将东西放到他们之间勉强地笑道:“姐姐身体不太舒服,休息一下。”
“嗯,我陪着姐姐。”花泽乖乖地靠着她想要给她温暖一样,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沉鱼看着天边的浮云,耳边是老先生的声音讲的都是魔教少主仇无的是是非非与风花雪月,一声一声重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闭关的时候她也一直在想牧风后面的路是怎样的,心里还觉得牧风能活过来还有了师父的金丹应该还没那么快走上反派那条路,然而没想到五年前他就走到了属于他既定的命途中去。
沉鱼不敢再想,只要一想她就会想五年前他笑着把自己送去闭关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已经想着怎么和仇横到一块去。
仰头看着天边的浮云,但是阳光晃眼一不小心晃了眼睛。
沉鱼把花泽给送了回去一个人往回走,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可能神情过于沮丧被正在卖酒的小二拉住。
她不想说话也不想跟人多做纠缠直接丢了银子给他,抱了一小坛酒就往终南山去。
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窗户边的桌前将酒坛放在桌上,下巴搁在坛口看着窗外开的十分灿烂的梨花,微微眯着眼试图放空心情。
虽然她一开始就知道牧风的路是跟楚寒对立的,可是现在真实的结果摆在她的面前这让她心里产生了一丝焦虑。
起初系统规定了她一定要让牧风成为反派她也按照系统说的一直推动剧情的发展。
但是在经历弱水镇和清阳城的事情后,她发现自己这样推动剧情并没有把牧风变得强大反而只是把牧风在书中没有写出来的部分补充了。
在闭关的时候沉鱼就想明白了,想要牧风胜过楚寒其实可以不用做反派,只要他能把终南山把握好有朝一日一定有能力跟四大仙门对抗。
当时她还庆幸,牧风现在有了金丹有了终南山还不到走投无路到需要跟仇横走一路的地步,可是今天听到仇无这个名字在五年前就出现了,当时她的心一下子就坠入冰窟。
谁能比她清楚仇无是谁?在书中的最大反派也就是牧风他自己。
想到这里沉鱼深深地叹了口气,将酒坛的酒封取下,端起酒喝了一口,辣的喝不下第二口。
将酒坛推到一旁,趴在桌上嘟囔了声:“想回家。”
趴了一会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自己,睁开眼看着凌茶的脸,感觉她在不停的晃,伸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沉鱼知道自己有点醉了,但是听到凌茶说要比赛了,就强行站了起来不知道怎么跟的还挺顺利就到了校场,捏了捏太阳穴试图让晕晕沉沉的脑袋清醒一点,睁眼看台下的人也晃,拍了拍脑袋想着忍一下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牧风看到沉鱼脸色微红目光有点散,安静地坐着没什么异样,心想大概没什么问题。
等到了沉鱼比赛的时候,当她飞下来牧风细闻到一股酒香这才细看起来,发现她安静的过分,站在那里眼睛是睁着的但是整个人跟木头人一样一动也不动,还是跟她比赛的师姐行了礼她才回了。
行了礼后沉鱼就站在那里师姐拿剑已经打了过来,等快到她面前沉鱼这才一晃不见了人影,正当大家正在找她,这时一道水剑直接逼向师姐让她招架不住节节后退,两人过了几招沉鱼这才把师姐打下了台。
牧风近看她越看越不对劲,想问她但是得到了比赛结果后,沉鱼直接一个人往回走,牧风想喊她但是人多喊了也不一定听得到就放弃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没过一会就听到有人指着沉鱼住处的那个方向兴奋地喊了声:“那里下大雨了!”
牧风心惊了下,急忙从校场往沉鱼那里跑,看着只落在沉鱼住处的雨心里的不安被放的无限大。
他隔了雨跑进屋内只看到她一个人睡在床上安静的很,手抓着被子蜷在一起跟着小孩一样,唇紧紧地抿着鼻翼随着呼吸轻轻地动着。
牧风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沉鱼像是不舒服伸手拨开他的手,一双眼睛睁开看着他然后伸手抱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腰侧呢喃了声对不起。
“怎么了?”牧风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问着。
“对不起。”沉鱼嘴里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
牧风最不喜欢听她说这三个字,一说就能想到她一个人跪在雨里弯着背脊丢了自尊的模样,也会想到她哭的无助又愧疚的模样,那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他直接按着她的头吻了下去咽掉她的话,撬开她的唇齿才品尝到酒味,他一时间还有些诧异心想:“她怎么喝酒了?”
沉鱼被他吻老实了,手屈在胸前红着眼角可怜兮兮看着他,牧风摸了摸她还带着泪的眼角低声问:“怎么喝酒了?”
“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他侧着身子躺在她身边手揉着她的太阳穴。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再开口,闭着眼,睫毛轻轻颤着。
牧风觉得沉鱼这人平时大大咧咧的怎么到关键时候嘴就这么严,失笑地隔着被子轻轻地拍着哄她睡。
等了一会能听到她平缓的呼吸,慢慢地起床给她脱了外衣盖好被子,又端了杯水放到矮桌上。
这才走到半开的窗户旁看到了桌上基本没动的酒坛,他拿起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很不满意。
牧风坐在椅子上看着窗户淅沥沥的雨,不明白沉鱼这个不高兴的情绪怎么来的,他的心也是七上八下总担心会发生什么,压得他心口闷。
“牧风!”本来睡得好好的沉鱼突然惊叫了声,他急忙跑过去看到她手紧紧地揪着被子像是陷入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梦境。
牧风急忙握着她的手将她抱进怀里,她鼻子动了动像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紧紧地贴过来眉头皱着十分不安,含糊地梦语了一句:“不要丢下我牧风。”
牧风低头看着她蹙起的眉间,伸手抚平:“醒了给你吃烧鸡,别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