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枫离起身,把自己手边的那个盛剑的漂亮盒子扔给郑泽泽,"拿去,扔了。"
"扔扔扔、了?"郑泽泽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盒子,"为……"
"你再说一个字,今晚出去住!"
郑泽泽立即闭嘴,在自己嘴上封了一道拉链。抱着盒子就往外走。抱着抱着,郑泽泽感觉盒子还有东西,叮铃铃地响。
放下盒子,她好奇地打开,那把破剑竟然还在里面!并且剑柄和剑身已经分家了。这把剑不是枫离的遗物吗!他竟然不要了,还掰断了?
难道是因为她用这剑做了一件衣服他觉得掉价了?所以直接掰断?这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郑泽泽仔细拿起这把破剑来端详,剑柄处竟然是镂空的!又将剑身往地上敲了敲,砸了砸。果然是把破剑,没什么特别之处。
郑泽泽抱起剑来想着等会把盒子上的贴着地细小金片扒下来,至少身上还有些财物,心里也好有些低。
刚抱起,"啪"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掉地上了。
郑泽泽低头寻去。自己脚边竟然有一块玉!
郑泽泽将手里抱着的碍事的东西扔到一边,捡起那块玉来仔细研究。色泽通透,玲珑剔透,整块上一点瑕疵都没有。她又小心翼翼的敲了玉石一下,放到耳边听声音,声音清脆悦耳。果然是快好玉,今天可算是捡到宝了!
只是这玉的左下角好像是刻着什么字,郑泽泽借着这月光看了半天没看清楚是什么字。算了,知道这玉是个好东西就好,管它上面有什么字呢。
郑泽泽把玉小心地收在怀里,继续抱起那盒子找个隐蔽地方扔了。
☆、第五章 新帝
回去的时候,郑泽泽心情极好,怀里揣着几片金和一块上好的玉石,心里美滋滋了好一番。
以至于见到枫离那张臭脸的时候,笑的更狗腿了。
"我马上打扫屋子,您先休息着,要不要我给您倒杯水?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行,甭跟我客气,嘿嘿……"
"恩。"
枫离给了郑泽泽一个后背,侧躺在铺垫上盖上被子,任郑泽泽一个人在那里忙活。
郑泽泽来来回回擦擦桌子,扫扫地,还时不时地哼哼起曲子。整个屋子都是郑泽泽制造出来的声音。
枫离烦躁地翻了个身对着郑泽泽说道,"好了,你不用打扫了,睡觉吧。"
"我还没弄干净呢,你看桌子下面还有一块泥巴……"
"睡觉!"枫离气汹汹地打断她絮絮叨叨的话,又用了内力将屋子内的蜡烛全部吹灭。
郑泽泽惊奇地拍手,"哇塞,你真厉害,会轻功,还会隔空灭蜡烛,我拜你为师好吗?"
"我再说一遍,睡觉!不然滚出去!"
"哦"郑泽泽按捺下自己心潮澎湃的小心脏,决定改天一定要学学这本领,简直太神奇了!要是学会了在哪里也不会饿的着了吧。
第二天。
郑泽泽在铺垫上睡的横七竖八的,口水都染湿了垫子一片。
早晨的阳光投过细缝泄进来,打在郑泽泽的眼睛上,终于把她给耀了起来。
极其不愿地揉了揉眼睛,心里寻思着看来要做个眼罩带着了。
肚子也是时候的咕咕叫了起来,郑泽泽便不再懒睡,爬起来找东西吃去。她这一起,才发现房间里根本找不到枫离的影子,帐篷外的士兵也寥寥无几。
郑泽泽随便抓住一个人,便上前询问,"大哥,其他人都去哪里了啊?"
"都去打仗了,今天攻城。"
"就是攻打那座叫宜城的城?"郑泽泽惊讶地问道。
"当然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说不准,我们留下的几个人都是运送粮草的,要是那边打了胜仗,就不会回来了,发个信号,我们便会过去了。"士兵好心的给郑泽泽解释着。
"那这场仗赢的胜算有几分呢?"
"当然是大获全胜啊!"士兵激昂地举了举自己手中拿着的矛,兴奋地说道。
郑泽泽觉得自己最后一个问题白问了,肯定是枫离给自己士兵灌下的迷糊汤,不管胜利不胜利的,都要大获全胜,保证这些单纯士兵的斗志。
郑泽泽百无聊赖地在军队里转悠,一会儿碰碰花,一会儿碰碰草的,一会儿调戏一下站岗的小士兵。等待着枫离的消息。
突然,天空一记信号弹响起,所有人都往天上看去。接着除了郑泽泽外的其他人高声呐喊,"胜利喽,胜利喽……"
郑泽泽感叹着,原来枫离看起来冷冰冰的做事还算是靠的住的,心里那块半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原本郑泽泽打算最坏的是枫离这里的老窝被端了的,然后她就弄点有用的东西溜之大吉吧,现在这个念头直接打消,心情极好。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一点为枫离担心的,可能是以为枫离篡位成功了好跟着他混口饭吃,至少在这里君王的权利是最大的嘛。
郑泽泽比别人慢一拍的跳起来,突兀地呐喊了一声,跟着大部队往城里走。
路上路过之处有房屋瓦舍,却不见有人的活动,大都房门紧闭,庭市萧条,街上连个买馒头的人都没有。郑泽泽不禁撇嘴,这和她想象的那种打仗凯旋归来众人服拜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不过转念一想,枫离是篡位,新君上任,难免怕伤及无辜,可能都有些怕吧。
一路上郑泽泽都兴致缺缺,看来枫离是个不受民众热爱的君王啊。
红墙绿瓦,金碧辉煌,除了皇宫应该没第二个地方了。宜城竟然就是皇城!这么平常的名字竟然会是皇城!这一仗竟然是枫离谋朝篡位的最后一战!
郑泽泽生前是去过故宫的,但是故宫对于她而言就是感觉古朴与高大,可是这宫殿,让她感觉奢华,尤其是同外面那些勾栏瓦舍相比。
新皇登基,上任皇帝成了阶下囚,朝中有一半以上的异党需要铲除,还有些韬光养晦的臣子藏在暗中,处处都透着些危机与阴沉。
郑泽泽看着一批批的人被抓往刑场行刑,心里输了口气,幸好她抱对了大腿,选对了穿越地点以及遇到的人,要是她遇到的是老皇帝,那她现在说不定也成阶下囚了。
郑泽泽见到枫离的时候,枫离正坐在一把金碧辉煌的龙椅上,闭目养神。
郑泽泽上前想去和现任皇帝套个近乎,以后好讨个营生好生活。
"嘿嘿,你要是想睡觉去屋子里睡吧,这椅子咯得慌吧?"郑泽泽把狗腿地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现在人家是皇帝了,更应该好好抱着人家大腿了。
"大胆,见了皇上怎么还不下跪!不用敬语罪加一等!"
旁边一个头发半白不白,脸上褶子很多的老头翘着兰花指,瞪着眼睛对着郑泽泽说道。
相必这就是传说中的太监吧,郑泽泽第一次见这种人,心里很是好奇,可是这尖酸刻薄的口气震慑力也是挺大的,郑泽泽只能安下好奇的小心脏。跪在地上,学着古人跪拜的样子对着枫离行礼,然后想开口解释一下,毕竟她和枫离还算是有些交情的,"刚刚……"
"算了,你起来吧。"枫离揉了揉眉心,打断郑泽泽的话,心情好像不怎么好,摆了摆手让郑泽泽起身。
郑泽泽拍拍身上的土,喜滋滋的站起身,她果然同枫离还算是有些交情的。
"皇上,外面还有很多官员等着您,您看……"太监小心翼翼地提醒枫离。
"知道了,朕马上去。"枫离皱起眉头把手放下,大步往外走去。
一屋子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只剩下郑泽泽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她这刚穿越就遇到这种易主换新皇帝的事,有些不顺啊。这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更何况是新皇帝上任,会很容易发脾气,很容易涉及无辜的。自己做事又这么莽莽撞撞不计后果的惯了。
要是能在这宫中弄上一笔钱,然后跑去宫外开个服装店也好。郑泽泽觉得这个决定挺好的,至少能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然后慢慢找回去的方法。
那么第一步,就是要在这宫里挣钱,找个能捞油水的活干。
想好了计划后,郑泽泽开始付诸于实际行动。
郑泽泽到处打着与枫离同甘共苦过的旗号,抱着有关系好办事的态度,到处骗宫里那些刚刚受了惊吓的人。
不过郑泽泽觉得这也不算是骗,她真的救过枫离的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