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过来给朕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而且皇上还骂人说了脏话,这哪像平日里那个冰冷镇定,泰山崩于眼前而处惊不变的皇上啊!为首的太医颤抖着去给郑泽泽把脉。静了好一会才把这脉象把清楚了。
跪在地上回禀道:"皇上,郑姑姑是因多时不进食故而犯了晕症,喂些糖水待醒来之后再进些食物便无碍了。"
枫离点点头,一颗心放到肚子里,原来这小丫头是太饿了啊。又一想,难道自己受伤之后这小丫头都没吃过饭了吗?不禁心疼起了这丫头,这衣服也没换,脸也没洗洗,很明显的是在担心他,他刚刚不该对着她发脾气的。
"来人,拿些糖水来。"
枫离接过糖水一勺一勺地喂给郑泽泽。郑泽泽也很是乖巧地抿抿嘴全数吞到肚子里,看了真是饿坏了。
而一屋子的人除了那个喂水的和晕倒的人之外,都处于严重的震惊之中,这皇上竟然会亲自伺候一个宫女进食!
枫离喂完一碗之后,把碗递给宫女,才发现床前的御医还跪在那里。
"你怎么还不走?"
太医默默在心里为自己擦了一把汗,皇上您那么激动微臣都没有说完您就吩咐宫女了,您又那么认真地给郑姑姑喂水,臣哪敢打扰您呢?
"微臣刚刚把脉还从郑姑姑的脉象中得知,她中了一种慢性毒。"
"什么!"枫离声音大了好几个分贝,以至于听到人耳朵里有些回音。"你怎么不早说!何时能找到解药?"
枫离若现在能动早就起来揪太医衣领了。
太医颤抖地擦了一把汗,说道:"皇上,这毒药最好是有可供研究的样品。我们没有样品有些难以研制解药啊。郑姑姑所中之毒甚为罕见,希望不大啊。"
"你说什么!"枫离那张冷冰冰的脸完全可以把人给冰封与严寒之中:"朕不管,你们要是研制不出解药,朕要你们全太医院陪葬!"
郑泽泽在睡梦中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全太医院陪葬?"这不是古代电视剧中帝王时常说的一句话吗?某个宠妃生孩子生不出来,皇帝就威胁太医。"不能保全母子,全太医院陪葬!"
她觉得这句话说的真不对,原本太医就够急躁的了,皇帝这一旨下,弄的人心惶惶,太医怎么还能把自己的医术好好施展呢?
郑泽泽的意识渐渐清晰。原来这句话是枫离为自己说的啊!哈哈,原来有生之年她还可以得一回帝王幼稚的爱啊!
"我想吃饭了。"郑泽泽睁开眼睛,双手抓着枫离的手。撒娇地说道。
枫离见她醒来了,把一屋子的太医都赶了出去,限一日之期找到解药。又让宫女赶紧去准备饭菜。
郑泽泽坐起来抱住他的腰蹭了蹭,说道:"别忘了给我做酱肘子吃。"
"好。"枫离摸摸她的头发,左右的人都很赶眼色地退了出去,"刚刚是我不好,气撒大了,你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恩,那你还我一年的俸禄好了,那是我应得的。"郑泽泽继续在他怀里蹭,"你的腿很疼吧?"
"有你在,我就不疼了。"枫离揉着她的发,温声说道。
其实这不是什么矫情的话,至少枫离认为不是。他看到郑泽泽之后确实把自己的腿给忽略了。有郑泽泽在,他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郑泽泽脸红了,两个脸蛋和苹果一样,却还是想到了个问题:"太医刚刚说我中毒了,要是我不在了,那你要怎么办啊?"
郑泽泽永远是破坏气氛的好高手,根本不管现在的枫离是在跟她表白还是做什么浪漫的事情,她只知道实事求是地吐事实。
"别胡说!"枫离费力地弯腰亲了她一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饭菜来了,郑泽泽闻到饭香。吞咽了一大口唾沫,把抱着自己的枫离推开:"我要吃酱肘子!"张着手就要去拿宫女手中的托盘。
宫女为难地看了一下,这可是在龙床上,怎么能在龙床上吃饭!她偷偷看了一眼皇上,好像没什么反应,便犹豫着递了过去。
郑泽泽狼吞虎咽地开始动手,宫女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心情不错,看来她是做对了。这郑姑姑受宠当娘娘是指日可待了。
郑泽泽吃的满手是油,吃到一半,看到枫离一直在看她,她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便抓起一只酱肘子伸到枫离面前问道:"吃吗?"
枫离摇摇头,看她这一脸的兴奋劲,为了吃饭还把他给推开,他本来不嫌弃她脏兮兮地躺在自己床上的,可是??现在就是嫌弃了!枫离对着门外一吼:"过一炷香之后给朕拿个浴桶来,然后把朕的被子都换新的!"
门外的小宫女抖了一下,难道她刚刚做错了?
郑泽泽一边吃,一边舔着自己的手指头,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嫌弃我?"
"我能不嫌弃你妈?你看看你自己!"
郑泽泽看着自己满手的油光,又看看自己这满身的泥,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她好像真的有点脏啊。
但是枫离也不能嫌弃他嘛,她现在可是女朋友的身份,而且这个身份都被好多人知道了,估计现在外面的疯言疯语传的更厉害了。
☆、第四十八章 大狮子和小白兔
"你不能嫌弃我!"郑泽泽想用自己那只油乎乎的手去摸枫离。
枫离一个闪身避过,眉头蹙起:"腿好疼啊。"
"你你没事吧?"郑泽泽担心地咂咂手,靠近枫离,他不会扯到伤口了吧?
"你不要和我闹,我一动伤口就疼,并且伤口怕感染,你手上都是油,身上还脏,等会还要换被子。我腿还不方便??"
额??被枫离这么一说,郑泽泽感觉自己好糟糕,本来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这下她也不吃了,起身把餐盘放到桌子上,刚好几个宫女太监抬着一只大木桶进来了。
郑泽泽看人直接把木桶放到了床下。又看枫离这离不了床的样子,对着搬木桶的太监说道:"你们把木桶搬到屏风后面。"
几个太监看了看皇上,皇上点点头,便把木桶搬到了屏风后面。之后相继退出了房间。
郑泽泽瞪了枫离一眼,"别露出一副子怨妇样儿来!要不是看你受伤了,我早就回自己房间洗澡睡觉了!我都牺牲自己的名声来你这里洗澡睡觉了,你还想怎么样?"
枫离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时不时说出来的些话特别容易伤人,明明早晚都是他的人了,还在乎自己的名声?她觉得他还能让她再嫁给别人吗?
不过要是他说了这些,估计这丫头该炸毛了,还是暂且顺着她吧。
郑泽泽在屏风后面特意看了一下,确定枫离的双脚不能移动,便放开了胆子,脱了衣服迈进木桶了洗澡。别说,这身上还真的挺脏的了,都能搓下一层来了。
"枫哥哥,我们来看你了。"
还没进屋就听到了乌洛娇俏的声音,乌兰急急地拉着她:"你还没行礼,就乱跑皇上寝宫像什么样子!"
乌洛吐了吐舌头,进门同乌兰一起向枫离行了一礼。
刚好郑泽泽洗完澡。穿着宫女准备的衣服从屏风后面出来,她本来是要抱怨这宫女给她准备的衣服太过轻薄了,一看就是妃子侍寝的衣服。轻轻一扒便能下来,她又不要真的侍寝!
可她刚出来,乌兰兄妹二人也刚好进屋,齐齐地把目光投向她??
"??"
郑泽泽有些尴尬地向着他们打招呼:"你们好啊。"打完招呼之后才发现了一个问题,她不应该这样打招呼的,立马改了过来:"奴婢给乌兰王子和乌洛公主请安。"
乌兰和乌洛都惊了一下。看着这刚刚沐浴完的郑泽泽从皇上的寝宫后面走出来,这床上的被子又刚刚换了新的??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问题。这皇上的身体够好的啊,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竟然还有力气做??
乌兰还好,他早就过了经人事的年纪了,可这乌洛还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怎么能让她看了去了。乌兰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家妹妹的眼睛,低着头说道:"皇上,臣就是来看看您的伤怎么样了。要是无恙,那我们就告退了。"
还没等枫离回答,乌兰便拉着乌洛出去了。
乌洛挣扎着。可她哥哥的手劲着实不小,便被迫着往外走。出了这隆昌殿,乌兰才把乌洛放开,重重地叹了口气对着乌兰说道:"妹妹,你还是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