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的宝宝简直让他难以控制!他迅速诚实点头:
“嗯……就想要我们两个……你是……我一个人的……”
袅袅当时就委屈了:
“可是……我都22……了……”
阿娘在她这个年纪,二兄都两岁了。
怀瑾心里一软,俯身在她唇上辗转流连,扬手就要扔掉手中的东西。
袅袅却又一把抓住,打开,好奇的研究几息,然后——
给他戴上,试了试。
柔软的小手颤抖的抚过他,握着他,在他滚烫紧绷的小怀瑾上滑动……还用那娇媚惑人的魅颜,羞涩纯真的看着他……那里……
怀瑾惊呼一声,急急喘了几口气,一股酥麻的战栗袭遍全身,他飞快的扯掉碍事的东西,扣住那双磨人的小手,引导着她慢慢活动……
想到那晚,怀瑾又是一阵心浮
气躁。
别过故宫文物修复处的老师们后,袅袅陪他到洞庭湖附近公干,看到这片绵延五千多亩的莲湖就不肯走了。半个月来,每天早上的打坐也移到了莲湖的船上。
像这样打坐中途睡着的情形,前两天袅袅也很无语,晚上特意早早的睡了,谁知依然如故,怀瑾算算日子,心里很快有了数。
可是,当两人坐在检查室里,听医生指着屏幕告诉他们说两个孕囊的时候,怀瑾和袅袅的脸上同时出现了茫然的神情:
“两个孕囊?”
对视一眼,两双好看的眼睛瞬间迸出了绚烂璀璨的光芒:
“双胞胎!”
医生看着这对自己喜欢多年,出色至极的孩子,感同身受的点头:
“对,双胞胎,已经45天了!恭喜袅袅和怀瑾!”
两人齐声道谢,额头碰着额头的傻乐了好一阵,怀瑾亲亲袅袅弯成月牙的明眸,将她小心的揽在怀里,抬头认真的请教:
“肖医生,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做爸爸妈妈,您能跟我们说说吗?”
“当然可以,医院有专门给准爸爸妈妈开设的孕期课堂……”
怀瑾拿出笔记本做笔记,袅袅靠在他肩头玉颜泛粉,甜笑不语。
……
林大哥第一时间陪着林妈妈和林爷爷赶了过来。
一家人欢喜的见过,刚刚坐到饭桌上,袅袅眉头一蹙,歉意的捂着嘴冲向洗手间,怀瑾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心疼得俊脸皱成一团。
“昨天从医院回来还好好的,到晚上忽然就开始害喜,什么都吃不下。”
刘妈愁容满面。
林妈妈欲要从儿子手中接过袅袅,怀瑾不肯,只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拿手帕给袅袅擦脸,声音中满是疼惜:
“袅袅是不是很难受?先不吃,总会有法子的。”
林爷爷看向大孙子。
林怀瑜仔细想了想,一筹莫展:
“妍妍怀筠风的时候没害过喜的。”
袅袅随怀瑾坐到院子里葡萄架下的秋千上,不以为意的说道:
“爷爷,母亲,大哥,你们别担心,医生说孕妇都这样,过了三个月就好啦!”
“那也还有一个半月啊,吃不了东西怎么办?”
三人异口同声。
刘妈握拳:“我再试着做做别的,一定有办法的。”
一家人正边吃饭边商量,“突突突……”一辆三轮车从前面开过来,袅袅眼睛一亮,红唇嘟起看着怀瑾。
怀瑾立刻扬声:
“曾敏,还有藕尖吗?”
“有!马上哈!”
三轮车停下,一个戴着草帽,短袖短裤的年轻人,在悟空炯炯的注视下走了进来,他摘下草帽,露出一张晒得通红的圆脸,有些拘束的朝在座的人团团打了个招呼,举起手中的竹篮:
“早上我亲自去采的,新鲜着呢,可甜可脆啦!”
怀瑾拿出一小把,交给刘妈,低声吩咐几句,然后给家人介绍:
“这是我和袅袅京大的学弟,曾敏,他家就在附近。”
“爷爷,就是那次庆祝会上与怀瑾打台球的曾敏。”
袅袅笑着补充。
曾敏挠挠头,笑得爽朗:
“我家就住在莲湖边,你们想吃什么尽管找我!我先回家啦!”
三轮车“突突突”远去,林大哥眼神肯定:
“本分踏实,开朗自信,这个曾敏还不错。”
“嗯,他现在京大读研,我这边公司有些事正好他熟悉……”
兄弟俩慢慢说着话,刘妈的清炒藕尖也好了,袅袅吃了小半盘居然没有吐!
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林爷爷抚着胡须,对林妈妈说道:
“能吃就行。袅袅可能是吃不了荤腥,莲湖这边环境好,食材新鲜,干脆,先在这边养着吧。”
“也好,我回去问问别人有什么好办法,经常过来看看。”
林妈妈也觉得暂时待在这里好。
正如林爷爷所说,袅袅真是不能吃荤腥,闻一下都不能,又嗜睡,好在慢慢能吃一些素食,除了这两样,身体并没有其他异常,也就安心在莲湖住了下来。
这天,袅袅午睡起来,发现怀瑾竟然不在身边,不禁有些奇怪:
成亲以来,瑾郎好生黏人,恨不能与自己时刻贴在一起,两人身怀内力,并不惧热,袅袅又素来心悦瑾郎身上清爽的竹香,习惯了相依相偎的陪伴,忽然一下见不到,甚是想念呢。
松松绾了发,袅袅仔细一听,朝楼下的杂物间走去。
整理干净的房间里,秦叔往地上五个方形塑料箱子里的四角,各放一个小木块,又将大小相仿的竹筛搁在木块上面,怀瑾蹲在地上,正往竹筛里铺豆子。
绿衫白裤,腰背挺直,衣袖半卷,白皙的手指将一颗颗泡好的绿豆均匀的摊平,玉白优美的侧脸在乌黑刘海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秀雅。
即使蹲着亦是君子如玉。
夜晚却是那般的热情似火……
尤其那纤细的腰身与修长的手指,是如此的强悍和灵巧……
没来由的,一个侧影就让袅袅脸红心跳。
团扇急摇几下,袅袅暗道这天气可真是太热啦,谁知,怀瑾忽然直直的看过来,眸如春水,专注柔软:
“袅袅,慢些走。”
说话间,几步就到了她身边,揽着她坐到塑料箱前面的躺椅上,亲亲她嘴角,这才继续铺豆子。
郎君太美,定力不够呢。
袅袅凝凝神,歪头迟疑的问道:
“这是……种豆芽?”
秦叔麻利的给铺好豆子的竹筛盖上雪白的细纱布,声音柔和:
“对,昨天袅袅说豆芽好吃,小少爷晚上就泡了这些豆子,我们自己种豆芽。”
还特意请教了隔壁送豆芽的王婶,如何种豆芽。
袅袅心中甜蜜。
虽说现在能食素了,但是怀孕后自己的舌头格外刁钻,非新鲜水灵的一吃就吐,且上一餐吃着好的,下一餐未必吃得下,瑾郎和家里人不知费了多少心思。
岂不知怀瑾因此有了每天都能满足他的宝宝心愿的喜悦与成就感,正巴不得她多提些要求呢。
家人们亦然。
这么多年,袅袅太强,又太懂事,仿佛自己就能面对一切,大家疼爱崇拜佩服之余,不是不遗憾的:
袅袅如果任性些,他们也能尝尝哄她的滋味呢,可惜一般都是袅袅哄他们。
于是,别人家看来鸡飞狗跳的害喜,在林家人这里,竟然是自得其乐的美滋滋,也是有趣。
“今天我们先种绿豆、黄豆、黑豆、红豆、花生,天气热,三四天就能吃。”
怀瑾与秦叔往箱子上盖好木盖,捧到墙边的柜子里,关好柜门,声音愉悦,信心满满。
只要袅袅想吃,他不仅能种豆芽,还可以种地~~~
袅袅自然不会真的让怀瑾去种地,况且三个月一过,她便什么都能吃了
。
莲湖上有纵横的水道,以及绵延的赏景栈道,还有一座九层的观荷塔,置身塔顶,无边莲叶翻卷层叠,荷花如点点繁星摇曳在碧绿的湖面上,美过画卷,心旷神怡。
今日打坐袅袅难得没有睡着,深深呼吸一口沁人心脾的醉人清香,眼看四下无人,袅袅站在栏杆边忍不住踮了踮脚尖。
怀瑾手快的揽住她,喂她喝了几口水,语气有些无奈:
“宝宝,这是九层呢,你的肚子……”
四个月了,总不能还想着从这里飞下去吧。湖边两层的小楼飞飞就算了,这么高他可没有把握能带着袅袅玩。
袅袅嘟嘴,扯着他的袖口摇了摇,又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