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略世界躺赢的日子(22)
符妈妈愣住了，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符惜书，发现符惜书的脸上没有太明显的神情，但眼底里好似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
福至心灵似的，她连忙说：“是韩尧啊，也行也行。”
叶妈妈噎了噎，虽然她也承认韩尧的优秀，但她家叶珉明摆着对符惜书也有点意思嘛，总该争取一下，于是用力推了把叶珉，说：“一起去吧。”
三人缓缓走在落地窗附近。
已经离那群窃窃私语的七大姑八大姨远了点，韩尧长舒一口气，抓住了符惜书的手，对着光线上下打量了几眼。
只听韩尧说：“以后不要穿这条裙子了。”
符惜书疑惑地看着他，问：“不好看么？”
他似乎的目光微微移开，不情不愿地说：“好看。”
不好看他是说不出口的，自己又没办法直接说就是因为太好看了才不想她穿，说到底，只是过过嘴瘾。
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符惜书学着他往常的动作，踮起脚尖，抬手往他头上招呼了两下，结果忘了发型的事，直接把韩尧的发型都揉坏了。
韩尧：……
去厕所重弄了好一会儿，他的发型才重新弄好了。
符惜书轻声一笑，韩尧恶狠狠看了她一眼，问：“你笑了？”
符惜书连忙摇头，她可不想再惹韩尧不快了——说到底，两人半个多月没见，现在突然见到了，她心底好似也有一片柔软。
叶珉站在她一侧，看着她和韩尧之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熟稔，心里从一开始的纠结，到现在，慢慢放下了。
放下虽然不容易，但再执着也没有任何作用。
他悄悄长叹口气，同符惜书说：“我妈叫我好像有事。”
符惜书问：“你要回去了吗？”
“是的。”叶珉接到了来自韩尧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他笑了笑，说：“开学见。”再见面，就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了，谢谢你这几个月来给我带来的温暖。
符惜书抬手和他告别，她似有所感，目视着他的身影，一语不发。
叶珉转过身后，微微垂下眼睛，掩盖住了眼里的情绪。
这边韩尧抬手拦在了符惜书眼前，符惜书眨了眨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就一下一下地刷过韩尧的手心。
她不解，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还要玩猜猜我是谁吗？”
韩尧不快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你老盯着你同桌看而已。”
符惜书轻轻一笑，她将手叠在韩尧的手掌之上，触碰之间，韩尧反过来牵住她的手，两人就这样走在一大片落地窗前。
司仪提醒时间，倒数到三二一时，整层楼的灯突然被关了，在一小片惊呼中，落地窗外的海平面上，逐渐升起几个小小的光球。
“嘭”！
光球炸开巨大的烟花，光亮照亮了站在落地窗前的符惜书和韩尧身上。
越来越多的烟花燃烧上空，一朵一朵绽开来，在天空染出一片片不褪的色彩。
符惜书抬眼看着烟花，察觉到韩尧似乎转过头来看她，她也转过头去。
两人的目光对上，从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看到了彼此的影子。
此时氛围这么好。韩尧忍不住轻轻将头靠过去，小声说：“喂，符惜书，问你个问题。”
“你……”在他开头的那一瞬间，天上炸开一朵巨大的烟花，轰鸣声将他的话语吞没。
在最大的烟花燃放完毕之时，有十几秒的安静时间。
“嗯？”符惜书反问。
韩尧懊恼地抓了抓后脖颈，抿紧了嘴唇，他忽然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更后悔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问。
只是忽然，他听到一句话：“喜欢。”
他一愣，低头看符惜书。
她清澈的眼眸里只倒映着他的影子，只听她又一次，轻声地说：“喜欢哦。”不是鲁莽，不是哄骗，这虽然是她从没尝试过的情绪，但她知道，这两个字对了。
韩尧的瞳孔微微放大，这时候，第二轮烟花再次绽放到天空。
“砰！”“砰！“砰！”
韩尧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烟花轰鸣声，还是他的心跳声。
他紧紧牵着符惜书的手，勾起嘴角一笑。
在这样一篇嘈杂的声音中，符惜书清楚地听到系统的提示声：“叮咚！恭喜宿主攻略达成，解锁【结局】，达成任务奖励金币x2000，本攻略世界主线达成。”
“即将前往下个攻略世界，请稍后。”
第19章 完结
符惜书一愣，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语气问系统：“你说什么？”
系统的电子音在烟花轰鸣的声音中显得格外冷漠：“本攻略世界任务已经完成，宿主即将前往下个世界。”
“等等。”符惜书问，“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系统回答：“抱歉，没有事先提醒宿主，该攻略任务完成后，宿主不能滞留本世界……”
符惜书冷冷地说：“我不接受。”
系统：？？？
“宿主你好，这个规定是强制性的哦，就算你不想走也不得不走。”系统说着这话时有点心虚，但规定如此，它也不好办。
“现在进入离开世界倒计时：10、9、8、7……”
符惜书拉住韩尧的手臂，韩尧本是看着远处的烟花，此时手上被一拉动，他低头一看，撞进了符惜书有些惊慌的眼神中。
“怎么了？”韩尧问，见符惜书没有答，他想着符惜书刚告白了一次，那自己是不是也要再确定一下心意？
她眼神里的慌乱不似作假，韩尧甚少见到她这样的表情，遂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耳尖有点红，悄悄舒一口气，小声说：“我也喜欢……”
“嗯？”他望着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愣了好一会儿，喃喃自语：“我也喜欢……？”
他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
韩尧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刚刚是在自言自语么？
我也喜欢什么？我刚刚要说什么？为什么觉得哪里很不对劲？
窗外的烟花还在燃放，欢喜浮上每个人的脸，韩尧环顾四周，呆呆地站在落地窗前，久久没有动作。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人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可是他想不起来。
*
符惜书被拉到了一个纯白的空间，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色的礼服，而韩尧手上的温度好像还停留在她发间。
她抬眼看了茫茫然的四周，微微一动手指，手上有种陌生又熟悉的力量。
这种力量陪伴了她走过大半辈子，只是离开了她几个月，如今在这个跳换空间回到她身上了——就是飞升期冰灵根的灵力。
这种空间在修真界叫做储物空间或者是灵识空间，只是在这里，系统称这个空间为跳换空间。
“宿主可以在这里小憩片刻，稍后进入下一个世界。”系统说。
符惜书皱眉，说：“我要回去那个世界，我不会去下个世界。”
系统刻板地说：“任务完成后每个世界不得停留。”它刚说完，发现符惜书正在逛商店，以为以符惜书的思维这么快就想通了。
却看符惜书的手指移动到□□上，1000金币。
原来她并不是和系统商量，而是通知它而已。
系统冷静地说：“宿主，作为电子产品，系统不会随着宿主生命的消亡而消亡，如果宿主自尽，系统会被安排给别的宿主。”
换言之，如果符惜书想弄所谓鱼死网破，那也只会是鱼死，而网毫发无损。
符惜书似乎冷笑了一声。
她翻到下一页，挑出了一柄同样价值1000金币的枪，但这把枪和“星空显现枪”一样只是一种鸡肋科技产品，系统正疑惑她要干什么，只看符惜书结账，将枪从商城中提出来。
“电波干扰枪”，商品简介中说明了这种枪只是具有电波干扰的作用，不过唯一特别的是干扰电波后可以篡改其中的数据。
系统略显无奈：“宿主，这种科技产品不能对系统产生干扰。”
系统制造商也不是傻的，怎么可能做出能干扰系统的产物呢？
符惜书掂了掂手上的枪，随后对着自己按动开关，半晌过后，系统确实仍毫发无损。
她再次拿起枪。
系统有点惊讶：“你也不是个死脑筋的，既然没用为什么还要再试一次呢？”
符惜书没有听它的话，只是对着自己的脑袋，再次按动开关，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系统明显感觉到操纵后台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