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向雪扁扁嘴,随即又提议,“那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向友民在洲中医院分了宿舍,反正也顺路,他没有异议。
贺存两人在医院财会处结了账,到达谢鸳鸯病房时,她和负责照顾的二婶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见着贺存,谢鸳鸯眼里亮了起来,在看到他身后的向雪时,那道光忽的就熄灭了,“阿存,谢谢你。”
他身后的女孩子年轻漂亮,跟他一般充满朝气与希望,不是她这样一个饱经沧桑的女人能比的。
“鸳鸯姐,跟我不用客气那么多。”贺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以后你在谢家,自己要多注意。”
“我……”贺存看了看旁边的人,没有回答。
向雪和二婶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人,立马借口有事出了病房门,把空间留给他们。
等人出去了,贺存在床边坐下,“我离开了谢家,跟你爹划清了关系,以后估计也不会回谢家了。”
谢鸳鸯没想到她住院的这段时间,还发生了那么多事,也难怪贺存只是偶尔露个面,并不常来病房。
“为什么呢?”她不解。
贺存轻叹了一口气,“这个东西说来话长,你回了谢家,多防备你弟弟,如果有合适的人,就带着孩子改嫁吧。”
毕竟那个孩子,越是被谢木关看重,生命威胁就越大,他甚至怀疑,后来谢木关意外去世,会不会是有人设计,而这个人,便是一直渴望接管谢家,却求而不得的谢长风。
上一辈子,谢木关想借原主的手扩大谢家的事业,但是终究失算,谢木关对唯一的儿子谢长风又恨铁不成钢,可能这中间产生了误会,导致了谢长风痛下杀手,也并无可能。
虽然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可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剩下的路,只能谢鸳鸯自己走了。
谢鸳鸯点头,有了住院的事,她对贺存不存在任何怀疑和芥蒂,肚子上的疤还在,当时的痛苦还犹在身上,家里父兄的态度那么冷漠,不得不防。
“住院花了你那么多钱,鸳鸯姐会想办法还你的。”这一次住院,一共花了五六十块,她心里还是有数。
外面有护士进来登记床位,贺存站起来,把她的行李拿到房间外,开玩笑道:“鸳鸯姐不必挂在心上,以后如果有求你帮忙的时候,你可不许推辞。”
他帮谢鸳鸯的时候,是不问回报的,这么说无非是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好的,有用得到我的时候,尽管来喊我。”谢鸳鸯明白,她现在有心无力,说太多都没有用。
终于,在金黄的暮色中,贺存送走了谢鸳鸯和谢家二婶。
他眼睛注视着谢鸳鸯远去的背影,突然有些感慨:也许这一辈子,他是最后一次见她了,对于原主的这个恩人,他也已经仁至义尽。
贺存的旁边站着向雪,她眼睛还紧追着谢鸳鸯的背影,眉头微皱,好似在思索的样子。
他伸手拨弄了一下她的辫子,把脸凑到她面前,“想什么呢?”
向雪把拇指和食指张开成一个八字形,架在下巴处:“我在想,你这个姐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第89章 庸医不庸[七零]13
面对向雪的问题,贺存哑然失笑,不得不说,她这皱眉扁嘴思考的样子,有几分天真得可爱。
他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腮帮子,逗她:“你吃醋了?”
没有由来的,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她别扭的偏过头,“没有,哪有的事?”
嘴里抵死不认,耳根却不由分说的泛了红。
贺存又伸手拨了拨她的辫子,“我要回去了,明天学校见。”
她还是没有回头,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然后快速的跑了。
系统提醒的声音从脑海里响起:“复线任务达到百分之五十,请宿主继续加油。”
——
自从谢长风在教室里大张旗鼓的说了那一番话,在贺存所在的27班越传越过分,甚至慢慢传到隔壁班级。
这当中,自然少不了谢长风添油加醋的传播,可是不管他怎么造谣,贺存始终没有回应,每天沉迷题海。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周六下午最后一节课把卫生搞干净,周日大家可以休息,所有同学都热情高涨。
贺存跟向雪刚出了校门口的马路,便看到谢长风和陈思远在说着什么,一个颔首低眉,一个眉飞色舞,周围的人听得津津有味。
“你们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我爹会收养他,他爹在外面搞女人,他妈便用农药药死了一家人。”看见贺存从路那边过来,谢长风故意把声音拔高。
“我去,这么牛?是个狠心角色啊!”陈思远拍着手掌附和,自从那天贺存怼了他,他便站在了谢长风那一边。
向雪一张小脸气得通红,甩着手就要冲过去,贺存伸手拉住她,“为了这样的人,没必要。”
谢长风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他惹怒,最好逼得他上手,都不用说,届时他肯定闹个天翻地覆,最终目的是让他读不成书。
他若是冲动,岂不是着了道?虽说有许老的面子在,学校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是他终究不想给许老添太多的麻烦。
向雪的目光扫到自己的手,她的拳头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他的掌心有些粗糙,却意外的舒服。
她哪里还有心思管别人,羞涩的点头,“好的,任他们去说。”
贺存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拉在一起的手,默默地松开,“走吧~”
两人没走多远,谢长风和陈思远便跟了上来。
“喂~”陈思远把书包往背上一甩,嘴里吊着狗尾巴草,态度很是嚣张。
贺存并没有搭理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陈思远恼了,伸手就要去抓贺存的肩膀,没想到贺存速度很快,他扑了个空。
“贺存,你妈没告诉你,别人叫你,你要回答吗?”陈思远停顿了一下,恍然大悟的道:“哦,我忘了你没有妈了。”
贺存终于停住脚步,回过身来,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他,“蠢货,被人当枪使,还乐在其中,如果你这张嘴不需要,我可以替你缝上。”
陈思远没有看过这样的表情,不仅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而且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心里忍不住的有些畏惧。
壮了壮胆子,他始终没敢再回话。
在这时,走过来两个青年,领头的那个,把手搭在了陈思远肩上,“思远,怎么回事?”
另一个青年眼光在贺存和向雪身上扫了扫,“这个白斩鸡抢你女朋友?”
陈思远心里终于有了一点底,这两个青年,原来都是村霸,后来因为犯事进去蹲过一阵子,后来没事就到处游荡,他家里条件过得去,常常会花钱请这两个人去显显威风。
“这个倒是没有,只是这个新同学态度有点高傲。”他用拇指刮了刮鼻子。
“这个容易解决。”那个青年笑嘻嘻的走上前,伸手就要去薅贺存头发。
他完全没把贺存放在心里,一个看上去就不强壮的小伙子,能有什么力气。
贺存站着没动,在对方的手快要接近头顶的时候,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往面前一拉,青年突然失力,人控制不住的往前一个踉跄。
很快,贺存再往前一推,青年摔了个屁股蹲,坐在地上按摩被抓疼的手腕。
谢长风始终站在旁边,一开始他就是准备看好戏,却没想到贺存这么厉害。
“你妈的。”另一个青年怒了,想要去抓旁边的向雪。
向雪身段灵活得很,一扭腰就躲在了贺存后面,刚刚还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的贺存,伸出脚,往对方的裆下一顶。
青年张狂的动作,转眼便面色狰狞的把手捂住了裆部。
“哈哈……”向雪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陈思远有点怕了,平时看着也没什么言语,没想到这个贺存手脚这么厉害。
贺存也不想跟他们多做纠缠,拍了拍向雪的后背,示意她走在前面。
见人走开十米开外,陈思远不甘的吐了一口唾沫,“狗娘生的玩意……”
贺存的听力本就比一般人好再加上陈思远声音并不是很小,他猛地就顿住了脚步,从口袋里的针灸包里摸出一根银针,低着头走了回去。
也许是刚刚见了贺存揍人时的狠厉,陈思远本能的有点紧张,手心开始冒汗,说话也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