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他有个白月光+番外(228)

裴明榛的话即刻便到:“你若有事,即便大局失败,我也会来救你。”

这话说的太快,就像见不得阮苓苓说自己有意外似的。

阮苓苓脸就有点红,揪着也不知道谁的衣角:“那外头的大事……”

裴明榛眼神深邃:“大事可再谋,你有事,我受不起。”

阮苓苓恨不得把烧红的脸扎进被子里,这男人就是有这种本事,把她气的够呛,也能把她哄的团团转,心里甜丝丝。

“以前是我错了,小看了阮阮,你说的对,我应该给你更多的信任,让你站在我身边,”裴明榛握住小姑娘的手,轻轻晃了晃,有点可怜巴巴的意思,“可……我的心管不住,实在是舍不得你受苦,你可否适量心疼心疼为夫,别那么强,让我能好好宠着你?”

阮苓苓感觉自己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心里甜滋滋,绷着脸十分矜持:“我表现的可还好?”

裴明榛:“非常好。”

小姑娘比他想象的更出色,更强大。

他揉了揉她的头,眸底有一片星光。

阮苓苓哼哼了两声:“你以为我会愿意那么累?能躺着谁要坐着啊!”

她其实很懒的,裴明榛喜欢宠着她,时时视线里有她,她很开心很享受,只是偶尔,非常偶尔的时候,会觉得这个男人独占欲太强了点,不教训一下不行。

她只是讨厌不做一些事时,原因是别人强硬给出的‘不许你不能’,而不是自己选择的不做。

不能做和不想做,是两回事。

明明气氛正常,谁知裴明榛这大尾巴狼想到了什么,声音可见的暗哑,眼神也变的深邃:“要躺着不要坐着啊……”

阮苓苓伸手堵他的嘴:“停!不许乱想!”

“所以夫人现在在乱想?”裴明榛声线显而易见的撩人了起来,“是什么呢,同为夫说说?”

阮苓苓:……

“你想两刻钟这么过去?”

她整张脸板起,神情语气相当肃穆,就不信治不了这祸害!

裴明榛果然眼神一顿,看着她叹了口气:“你就知道气我。”

夜色微凉,男人的怀抱很暖,阮苓苓见大佬已经恢复正常,不再瞎撩,干脆不躲,静静靠在他胸膛:“所以……能说了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裴明榛停顿片刻,道:“无非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想一击即中万无一失,有人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有人隔岸观火犹豫如何下注……”

他的话很缓很长,充满了暗意,阮苓苓似懂非懂,也就是说,情况比原本设想中的复杂?所以他才舍了重本,连自己都用上了?

她抬头看裴明榛:“你和太子殿下是哪一种?”

裴明榛唇角微勾:“我们比较懒,只想做那垂钓的渔翁。”

阮苓苓心里噫了一声。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大佬就是大佬,连谦虚都谦虚的与众不同,别具风骚。

裴明榛说的略模糊,大约事关机密,有些话他不能说。夫妻之间信任是一回事,朝廷大局计划是另一回事,这是原则,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阮苓苓都明白,裴明榛说,她就安静听着,不说,她也不多问,反正朝廷大事不需要她一个内宅女子亲力亲行,不需要知道了那么多,做好自己的那份,然后相信这个男人就好。

夜色如水,照在他的脸庞,映在她的眼眸,二人静静依偎,低低说着话,话不重要,眼前的人才重要。

比起对大事的担心,短暂的相聚时光更让人不舍。

阮苓苓很珍惜。

可偏偏有人要打扰。

突然间,阮苓苓听到了院外的嘈杂声,有人来了!

听着还特别近,仿佛已经到门边了!

她登时看向裴明榛: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院子,里里外外有人传话,不可能别人到了跟前还不知道不通传,是不是你干的!

裴明榛眼神短暂的滞了下。

还真是。

目前他行踪不易暴露,克制不住心中思念过来看小姑娘已经冒了很大的险,首要保证不被任何人看到,遂他同时清了场,忠心长随向英干的很出色……

阮苓苓知道不应该,但真的很想笑,叫你浪,翻车了吧!

裴明榛:……

阮苓苓到窗前看了眼,夜色太暗,一团人影看不清楚,但这走路的姿态架势,气氛感觉,她再熟悉不过,是方氏!

方氏来她这里做什么?这个时间?

疑惑一闪而过,阮苓苓立刻发愁裴明榛,不行,他不能被看到!下了天牢,现在还没个说法,外头以为必死的人,怎么可以出现在她的房间?什么都不用说,‘畏罪潜逃’四个大字已经贴在了脑门,方氏不会借题发挥才怪!

“你躲起来!”

阮苓苓低声拉着裴明榛:“躲床后边!”

不对,床后不行,帐子有点透,烛火燃着,方氏站着不动还好,要是转两下走两步,一准就能看到!

“屏风后!”阮苓苓拉着裴明榛再去转到屏风跟前,发现更不行,屏风倒是挡风不透光,但下面是木架支撑,看不到脸看不到身体,脚会露出来啊!

“床底……”

不行,又脏又呛,多难受,她舍不得。

“柜子里……”

也不行,空间太小,大佬长手长脚窝在里面多憋屈,她更舍不得。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阮苓苓心跳如雷鼓,最后没办法,直接把裴明榛往床上一推,盖上了被子。

从头到脚的那种。

裴明榛:……

“别动!”阮苓苓拍了下被子,声音压得低低,“忍一忍,把她糊弄过去就好了!”

方氏已经开始推门。

阮苓苓瞧着被子盖得挺好,能挡住,就是体积大了点,稍稍有些臃肿……

她眼睛转了一下,最后时刻自己也爬上了床,把被子拉到自己身上盖住,坐好,再随手弄的乱一些。

对,这样才自然么。

手刚刚停下,方氏就进来了。

阮苓苓捂着凌乱的被子,眼梢微垂,眸底带着薄怒:“不知二婶何故夜半而至,威风凛凛,恕侄媳怀着身子反应慢,给你行不了晚辈礼了!”

大半夜的闯人家房间,要不要脸!

方氏见她坐在床上,脸色微白额角微汗,再怎么硬撑瞧着也是可怜,还有这矮半截的视觉角度……实在令人愉悦。

“侄媳妇莫怪,虽说管家对牌给了你,你也做得不错,到底非常时机,我这做婶母的不能撂挑子全部不管,榛哥儿不在,你又怀着身子,我总得多长只眼,夜里一刻也不敢睡踏实,生怕出什么事,这不,方才有下人小话说见到什么黑影……我哪能放心?立刻就过来瞧你了,怎么样,你可还好,没吓着吧?孩子没事吧?”

她说话带着笑,看起来一派亲切,姿态端的大气又慈暖,跟往常一模一样,只是这话音……

阮苓苓心里咯噔一声,立刻警惕,裴明榛可是被发现了?

这么紧张的时候,裴明榛还捣乱,阮苓苓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接过手背滑过微湿的触感,一碰即离,想也知道这流氓在干什么。

她立刻狠狠摁住裴明榛的手,大力捏了一下,别闹!她这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不过裴明榛这么一闹,思绪打断,她突然反应过来有点不对。

的确,方氏最能装模作样,不管心里起了什么波澜,背后想干什么,她脸上从来不表现出来,谁看都很端庄,一看就是大家主母,可这是一般情况下,如果有事触及到她的痛点,她绝不会不在意。

比如现在的裴明榛。

如果方氏真知道了,不该是这表情,不管试探还是其它,眼神绝对会不一样。

阮苓苓掐了把掌心,让自己冷静:“二婶真是会说笑,家里护卫严密,这大半夜的,我好吃好睡,能有什么事?这孩子也是,太皮实,就算被人打搅,梦中惊醒,也没什么事。”

她说话时还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控诉意味明显。

方氏目光也落在她的肚子上,微笑:“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侄孙,不管男女,生出来都姓裴,我比你心疼。”

完全不提黑影的事,仿佛那就是一个幌子。

阮苓苓咂么出点味来了,方氏……没准还真是找借口,彰显她的位置,她的姿态,她的权利,怕也是想出口气,故意今晚过来骚扰,是想为以前受的委屈找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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