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轩阁卖的并非都是奇珍异宝,就像一楼就卖些实惠的小物件,秦御直接带顾宁舒去了楼上,绫罗绸缎,玉石宝器,应有尽有。
秦御这是要干什么…顾宁舒疑惑道,“世子?”
“成日在府中也无趣,若有喜欢的可拿出来赏玩一二,我明日便上早朝,怕你在府中待得不耐。”倘若不耐便会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那我看看,”秦御上朝最好了,她可以去实验室待着,买不买倒是其次,她可以看看这都卖什么。
顾宁舒一件物件只看两眼,秦御实在摸不清她喜欢什么,顾宁舒很快走到陶瓷器具那边,拿起一只翠绿色半透明的杯子,这是玻璃?
“这是前朝外邦进献的夜光杯,不知为何进了宝轩阁,皇宫里也有几只,秦晨,把这个包起来。”
“不用,我不喜欢,”物以稀为贵,这东西肯定很贵,玻璃杯她又不是没见过,没必要花大价钱买个玻璃摆在屋子里日日瞻仰,顾宁舒也没有什么做玻璃赚钱的心思,不过,做出来自己用倒是可以。
明明看了怎么会不喜欢,秦御低声吩咐,“包起来。”
“世子,咱们不要这个,我看见喜欢的会和你说的,说不喜欢那就是一定不喜欢,这个夜光杯先放这儿,我们去看看别的。”顾宁舒走的毫不留恋。
准备包东西的秦晨瞧了一眼自家世子爷,“爷?”
秦御自然听顾宁舒的,“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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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谈心
秦晨瞅了两眼夜光杯,赶紧跟上,“爷,下面围了好多人,可要驱散?”
秦御回过头,见不少人在楼梯口张望着,“不用”,自他求娶成婚,坊间便多了不少流言,如今看着他们来宝轩阁,估计能堵住不少人的嘴。
再者,只要秦王/府威名不坠,就没人敢放在明面上说,可他一点也不愿顾宁舒成为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秦晨点点头,“那奴才让人去那边挡着,省着冲撞了世子妃!”
“嗯,”秦御应了一声,大步走到顾宁舒身边,“喜欢吗?”
顾宁舒正在看一块奇石,不过手巴掌大,表面暗玄色,里面似乎有流光,摸起来很硬,像是铁,又好像不是,“嗯,就要这个吧。”
秦御心里有些高兴,“这好像是前朝的天降陨石,极硬,不少锻造兵器的师傅想用它锻造一把神兵利器,可不好融化不好切割,这才作罢,这块摆在外面,库房还有不少,秦晨,全部带回去。”
“宝轩阁是你的?”顾宁舒被秦御的仗势吓了一跳,这里面似乎多是外邦的东西,难道是秦御东征西征的战利品?
“嗯,一会儿让秦晨给你一份登记册,想要的直接让人送到栖闲堂,秦晨,把所有奇石都带回去。”
“别…”她要做实验,拿一小块儿就好,全送回去,摆假山吗……
“难得有你喜欢的,不然也是放在仓库里落灰,”秦御声音不禁放轻放缓,“过几日我要出去一趟,大概一个月就能回来,”还好早早娶回来,不然又要多等些时日。
顾宁舒眨了眨眼,心里有些不自在,“那先回去吧。”
秦御点点头,“嗯。”
回到栖闲堂,顾宁舒叫人把顾府的回礼送到回雁堂,自己斟了一杯茶,“世子要去打仗?”
“外藩不平,出兵震慑一下,你放心,战况不紧,虽说是一个月,大半都用在路上,我会早些回来。”秦御有些紧张,“你放宽心就好,我常年在外,领兵打仗很有经验,不会有什么意外。”
秦御当然不会有意外,他还要长命百岁娶小娇妻呢,“站场刀剑无眼,世子还是小心些。”
那晚她听秦御讲,战场上都是真刀真枪,既然如此那便是没有□□,若是能有炸弹起威慑作用,不是既少了两方伤亡又省了粮草军饷。
可这是冷兵器时代,早早地把□□带进来真的好吗…
“我听你的,”秦御笑了笑,“出兵还有些时日,你到时再嘱咐也不迟。嗯,在顾府,你说有话要亲自和我说,现在可以说了。”
那不过是搪塞顾洺齐的一个理由,当不得的真…顾宁舒张了张嘴,其实有件事她想了许久,里原身死了十八年秦御续娶,十八年已经不少了,秦御也算仁至义尽,如果她也难产而亡,难不成还要秦御守身如玉为她一辈子?
顾宁舒没这么想过,就像母亲说的,世间女子何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秦御是个好人,有血气有担当,可真让她拿朝圣寺的事威胁秦御一辈子她也做不到。
不如把事情说开,以后该如何便如何。
顾宁舒看着秦御的眼睛,“世子,你既然娶了我,我也嫁过来了,那朝圣寺的事便算过去了,你也不必自责,更不用事事迁就我。”
秦御握着茶杯的手有些不稳,“我,我并没有事事迁就你,不过你既然说那件事过去了,那就过去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舒儿,我为人死板无趣,以前成日待在军营,闲暇时就看些兵书,你莫要嫌我。”
不不,她不是那个意思,世子爷你误会了,她的意思是往事揭过,她走她的阳关道,秦御过他的独木桥,“世子……”
“我听坊间说男子女子成婚之后便互称名讳,我字长风,日后唤我长风即可,”秦御这几日除了看《三字经》《千字文》,也看了几本女子爱看的话本,对,书上就是这样写的。
顾宁舒不太想说话。
秦御把茶杯放好,“那我今晚就同你一起睡吧,我听坊间说男子女子成婚后都是睡在一起的,其实,让你一人睡我也有些不放心。”
坊间到底是谁啊,怎么这么话多……
顾宁舒笑了笑,反正她怀着孕秦御也不能做什么,“那我让景明再拿床被子。”
秦御还听坊间说男子女子成婚之后都是睡一床被子的,“舒儿……”
顾宁舒赶紧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有些饿了,景明!”
秦御话堵在嘴边,他盯着茶杯,心道还是吃饭比较重要,其他事可以用过饭再说的。
景明低着头从帘子后面出来,“世子妃,已经酉时一刻,奴婢这就去传饭。”
顾宁舒松了一口气,“去吧去吧。”
今日小厨房做了糖焖莲子,酿山药,怀抱鲤,玉带虾仁,杏仁酪,又上了一碗小盅鸡丝汤,秦御心里高兴,时不时给顾宁舒夹菜,顾宁舒多吃几口的他就少吃几口,“栖闲堂的厨子会各处菜色做法,学的也快,若是有想吃的,可以让他去顾府学。”
“齐儿童言无忌,世子莫要放在心上。”顾宁舒道。
一边只有景明在伺候着,秦御左右看了看,“齐儿也是我弟弟,我怎会和他计较,还有坊间有言,成婚之后要互换名讳,舒儿难道忘了?”
顾宁舒是选择性失忆,秦御怎么那么听坊间的话,“长风,快,快吃饭,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景明站在后面肩膀抖了抖,趁着两人吃饭空档赶紧伸手揉了揉脸,世子爷实在是…这回夫人该放心了。
入夜,景明铺好床,顾宁舒拆了发髻去外间沐浴,绞好头发硬着头皮去了里间,虽说秦御不可能做什么,但是同睡一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也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舒儿你睡里边,若夜里想要喝水直接叫我,”烛火昏黄,秦御坐在床边,头发还带着些水气,他穿着月白色的中衣,“你的头发还没干透,我再帮你擦擦……”
“让景明来就好!”顾宁舒低下头,微微吐了一口气,“长风你先睡,我先擦头发,你不用等我。”
“景明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秦御让景明下去,握了握拳头,站起来走到顾宁舒身边,“坊间有言,这种事很稀松平常的。”
“坊间之言不可尽信,世子先去睡,我擦擦头发就来,”顾宁舒错开身,她的头发已经快干了,她再去擦一会儿。
秦御愣在那儿,也不动,顾宁舒是他的妻子,他给擦下头发怎么了,更何况明明说好了互称名讳,为何一生气又叫他世子,“那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