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是只史莱姆[快穿](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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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新房,但涂宗冶的这个房间欧姆之前早已经来过数次。不过此时却大变了样——大红的喜字贴在墙上,垂落的床帐也换成了红色,素色的被子换成了绣有鸳鸯戏水图案的喜被,桌上那儿臂粗的红烛燃烧着,火光映在墙上,将满室映照成橘红,摇曳出暧昧的光影。
桌上摆着十几盘干果和糕点,都是带着喜庆意味的图案,成双成对地,桌子的中央还有一个精致的青瓷小酒壶,旁边是两只用红绳系在一起的酒杯,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柔和的光芒。
欧姆此刻已经眼睛半闭不闭,但是整个人的神智还算有五分清醒,此刻他被安排坐在喜床上,看着涂宗冶拿起那个精致玲珑的小酒壶,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不、不喝了……”再喝他就真的要醉倒了,他之前已经问过lady他的体内的酒精含量快要超标了。
涂宗冶脸上还带着温柔无害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毫不迟疑,尤其是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就像是一汪深潭,要将欧姆给吸进去:“乖啊,小慕,只是一小杯,不会醉的,还有我呢。”其他的酒他可以为他挡了,但是这代表着特殊意义的交杯酒却是不能省略的。
虽然他已经对交杯酒后续的事情迫不及待了,但越是这个时候,他越注重这些,生怕哪里错漏了引起不吉利。
欧姆砸吧砸吧嘴,鼓起了嘴巴:“那,一口。”
涂宗冶没有说话,而是将挂着红绳的酒杯递过来。
欧姆见对方不反对那就当做默认,因此心大地接过来,手腕相交,浅浅地尝了一口,冰凉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所到之处燃起一路的火热,仿佛连心都要烧起来了。
涂宗冶喝完了他自己那杯,又将欧姆那杯剩下的接过来喝掉,正当欧姆松口气准备表扬大狮子的时候,却见对方猛地凑过来含住自己的嘴唇,然后强势地挤进来在口腔之中横扫了一遍。
那冰凉的酒水早已经被涂宗冶喝了下去,可是欧姆却有种自己被醉倒的错觉,一直到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被放开。
此时他的衣衫已经不复方才的整齐,两相摩擦变得有些松垮,外面大红色的喜服被扒开,露出里面纯蚕丝绣暗纹的润白中衣,却依然比不过从衣缝里露出来的皮肤莹润雪白。
他眼眶微红,嘴唇莹亮,就像是包在红纸里的一块白白糯糯的米糕。
涂宗冶看着,喉结猛地上下滚动一下,只感觉自己像是一头饥饿到极致的野兽,只有眼前之人才能缓解自己腹中和心中的空洞。于是在欧姆迷蒙的眼神中,一向笑如春风的涂宗冶忽的收了他的笑,面无表情地开始解他自己的腰带、外袍……很快便露出了同样润白的中衣。
烛光摇曳了一下,那一瞬间的明暗变化越发显得他像是一头静静守候蓄势待发的猛兽,此刻他的眼睛正锁定了他觊觎已久的猎物,下一刻就是一跃而起,将其吞吃入腹!
欧姆半醉半醒之间,却也不会错过属于涂宗冶的那灼灼目光,同样身为男子,他不会否认,被这样一个人全身心地吸引,也点燃了他骨子里属于雄性的渴望。
他忍不住扬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就像是动物界里将自己的致命弱点暴露在对方的利齿之下——必须承认,比起一开始就迫不及待想要成亲的涂宗冶,没有多犹豫就答应了这件事的自己也是同样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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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鸣鸟啁啾。
欧姆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仿佛是走过山和大海一般的长途跋涉,此刻全身上下提不起半分力气。
鼻间充斥着独属于谢涂宗冶的味道,是淡淡的檀香混杂着上等墨的气味,温和内敛伴随书卷味儿,端的是君子如玉——不过这温润君子昨晚上却完全化身了狂野猛兽,如果不是他在来到这个世界就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身体,怕是早就禁不起对方的索取昏死过去。
饶是如此,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欧姆也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记忆中依稀是那儿臂粗的红烛燃尽,窗棱之间似乎有晨曦微光?
欧姆还没有完全清醒,下意识地就要去看那窗外,触目之间却是细腻的皮肤纹理,上面似乎还有个细小的牙印?
思及此,欧姆陡然一个激灵。
“醒了?”
头顶上传来低沉的询问,欧姆抬头便见到正目光缱绻地看着他的涂宗冶,见他神色清明,怕是早已经醒过来多时,只是一直未曾出声。
此时欧姆正因为那牙印而面色羞愤,耳根晕染出一层浅浅的粉色,但落在昨晚上开了荤的大狮子眼中,却仿若早餐的邀请信号,不自觉地吞咽了口水,目光却在触及对方眼底的疲累时硬生生地压抑住,大手按在那细瘦的腰间,手指在那可怜可爱的腰窝处打转:“昨晚上累着你了,还不舒服吗?”还是太瘦,要多吃点补一补。
欧姆的确昨晚上跟烙饼似的被涂宗冶翻来覆去了一夜,差不多开创了好几种吃法,但是他本身因为史莱姆就足够“柔软”,虽然当时承受不住,但经过酣眠,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此刻腰肢和后面有些酸痛外,并没有大碍,他还不甚了解人类,只觉得披上了衣服,应该比野兽要克制文明许多,因此毫无心机道:“已经没事了,只是有些饿。”
涂宗冶有些惊讶,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勉强之后,眼底闪过惊喜,正待开口,却被拍得震天响的敲门声给打断了:“哥哥!小慕哥哥!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
涂宗冶脸一黑,见欧姆立即缩到被子里,只推搡着让自己出去开门,只能无奈地在那软白的小脸蛋上吧唧一口,然后捞起一旁散落的中衣和外衫一边穿一边脸色发黑地往门口走——太阳是不是晒屁·股了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有个臭小子的屁·股欠打了!
第59章 未婚夫第十九天
冬去春来, 时光如白驹过隙, 一转念, 又到了会试的日子。
在庆朝,每逢辰、戌、丑、未年的春季, 都会举行会试。
会试的参考人员不仅仅是应届考生,以往各届会试中未中的举人与国子监的监生也可一同应试。
因考试在春天, 又称春试或春闱,故而, 在人类历史上曾经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的诗句。
虽然庆朝没有这样的诗句流传,但考试的日子是不变的。
人类对于文化人的崇拜是自古以来的,尤其是在封建社会,更是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主流思想。
虽然庆朝的风气相对开放, 但读书人的地位也从来没有低过。
因此每次的科举可以说是全民盛事,尤其是那些个家里有参加的, 更是从考试前几个月就绷紧了神经, 一直祈祷着、等待着、期待着, 盼望捷报,但凡有个风吹草动, 都以为是报马到来,连做梦也出现幻觉。
尤其是在等待成绩的日子, 时而觉得自己高中,时而觉得考不中,坐立不安的样子, 就像是被拘禁的猿猴一般。
一直到放榜这一天尘埃落定。
一般的皇榜有十九米长,一米宽,上面用端正的小楷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和籍贯,却也比不过皇榜下密密麻麻的人头。
这些考生们有的恨不得削尖脑袋往里钻,有人发现名落孙山后仰天长叹,还有的考生高中后,欣喜若狂地奔走相告……
可谓是众生百态。
除了这些考生以及其家人,还有其他的达官贵人也会参与这次省事,那些个大胆的甚至会在这一天上演榜下捉婿——当然,真正的榜下捉婿并没有戏文话本里描写的那么夸张,看着个好的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涌上去,一般都是考生和女方家里事先都有把握并商量好了,在放榜这日确认名次后配合作的一场“秀”。
因为这是“喜上加喜”,故而其他人也不会对此置喙。
不过这些都和孟芊芊无关。
因为她早已经嫁为人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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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初刚刚重生的时候,因为上一秒还在生不如死,下一秒就莫名回到了二八年华,身份和环境的一时转换让她没有切换好,只想着尽快摆脱涂宗冶的阴影,却忘记了她的一举一动已经属于出格,刚给涂家继夫人进了点儿谗言就差点把自己给拖累进去。
后来有孟夫人的亲自看管,再加上前世遗留的对涂宗冶的心理阴影,孟芊芊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寻求别的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