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教你日理万姬(穿书)+番外(32)

其实,司马越当年也是被母妃利用的吧……明月辉想,所以这般骄傲无脑的他才会补偿一般地为司马辞肝脑涂地,并且宁死也不向男主供出司马辞,为对方能够谋反,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

“喂,你发什么呆?”明月辉被一个略带焦急的少年音唤过神志。

少年见她还在走神,情急之下已经不是扯袖子了,直接将那只袖子下的小手握住,摁住手心捏了捏。

“嗯?”明月辉鼻音一哼。

“他们与沈忌沈少将说完了话,快到我们……” 了字还没说完,司马沅便见到汝南王夫妇当他们不存在似的,直接略过了他们,走到了后面的裴祈安面前。

人群里不知是谁,轻笑了一声。

明月辉敏感地听出了是程念韫的声音,心中暗自嘀咕了一下,这货还真是爱记仇,而且落井下石也蛮精准的。

“阿浅。”陆氏及时行了过来,拉起正与她的赔钱货儿子撒娇的小女儿,“先来看看你袁家表姐。”

同时裴元知也引着司马辞,到了司马沅面前。

虽同是兄弟,司马辞对司马沅的态度则冷态了许多。裴浅这边也懵懵懂懂的,她在人群中看见了程念韫,比起与素不相识的明月辉寒暄,她频频回顾,显然想飞扑到昔日好友面前,与之叙旧。

司马辞,乃至其他两位宗王的冷淡态度,明月辉早已经预料到了。

当初她、沈忌与司马沅三人到颍川,即使是住在别院,琅琊王与襄王也没有前来一见。

于司马沅,是他们从头到尾,也没把这个贱奴生的孩子当过兄弟。而袁曲,则嫁鸡随鸡,其娘家势力必不会对他们有所助力。

于沈忌,他是清河王世子,论实权,比这几个便宜王爷加起来还能打。然大梁高祖开国之初,便收天下武备聚之洛阳,明着便是黜武兴文,武将权高位低,又基本不是世家宗族子弟。

所以就算清河王家的实权再高,几个清贵宗王瞧不起就是瞧不起。

“噗嗤!”只听裴浅在明月辉身旁轻笑,“袁姐姐,想不到他真是你夫君呐……”

“之前阿浅便与阿辞在说叨,还真没见过身量如此矮小瘦弱的男子,以为是哪个姨娘家的孩童呢。”裴浅口无遮拦地道,许是私下里司马辞便对司马沅的身世颇有微词,只是没想到这胸大无脑的女人当真当着面来下司马沅的面子。

在游戏里,裴浅虽有最高的颜值,智慧值却是美人图鉴里最低的。

也难怪,上有父母亲族,下有三个兄长,从小千娇万宠长大,就算是眼高于顶、不理俗务的草包,也多得是人趋之若鹜的追捧。

眼看着耳尖的司马沅僵硬了身子,四周的氛围也渐渐尴尬起来。

“那又如何?”明月辉同样笑嘻嘻,一只手搭上了裴浅圆润的臂膀,两人好似真姐妹般亲昵。

脑袋轻轻引过去,就像是姐妹间的悄悄话,“阿浅表妹的夫君也不遑多让,这般看去,还要矮上阿沅好些呢,嘻嘻。”

嘲讽人呢,后面一定要加上阴阳怪气的围笑,明月辉眼看着裴浅一副要和她拼命,又碍着人眼众多不敢行事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

……

汝南王夫妇驾临的排场确实是惊人的,这场省亲宴持续了整整三日才结束。

期间汝南王司马辞悄悄进了裴元知的书房密会,与之同去的还有琅琊王司马行、襄王司马越与清河王世子沈忌。

明月辉之所以知晓,是因为主持宴会的裴祈安突然离席。

裴祈安为裴元知幼子,又是游戏中掌握了半个朝堂的裴相,第一次在人群中见他,明月辉还小小为他芝兰玉树般的容貌震惊了一番。

果真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见他与裴浅见面,两个赔钱货相会之景,如果不看他俩的属性,还真是一幅养眼婉丽的画面。

裴祈安离席后,明月辉令陈凉真搀扶着她同样离了席,装作散心一般,不远不近地跟着,终于远远地见了几个人影一同消失在裴元知书房所在的水榭。

明月辉本欲离开,却见本应进房的一人回转身来,冷冷地向她这边看了过来。

“凉真,你先退下,在那边守着。”明月辉吩咐道,“如有人过来了,设法将其引开。”

“那您?”陈凉真瞥见了柳叶旁那抹玄色的衣角,突然心里明白了什么,改口道,“那您小心,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陈凉真离开后,那玄色衣角的主人分花拂柳而来,正是一身劲装的沈忌。

少年的脸很臭,他的脾气更臭,“想不到袁姐姐竟是大名鼎鼎的晋王妃,您与晋王的这段姻缘可是传遍了大梁啊。”

云帝强质袁家女入宫,赐婚于冷宫之中的失宠皇子,这样丢尽了世家脸面的事情,可不是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

这也是世家与云帝离心的重要导|火|索,从此以后,周满铁骑深入洛阳,再无阻碍。

明月辉心知沈忌是在气自己对他有所隐瞒,想要解释,却也无从下口。

“亏得阿父战场来信,还专门与你捎了些话,令吾必要送到。想来你这水性杨花的女子,玷污了阿父的满腔心意,这信烧了也罢!”沈忌气道。

清河王,给她,送信?

明月辉怔楞了半分,她想起了负黍亭的分别,凛凛的寒风,与那白马上宛如天神般的男子……

她对他说,如果他能够活着回来,自己就告诉他真正的名字。

27小渣绿了

“你说清河王,给我捎了信?”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明月辉四肢百骸蔓延。

她的脑中浮现起了那个风雨飘摇的夜,那个带着浓重男子气息的男人,那一身被她挑开的明光铠……

她不敢往下想下去,吞了吞口水,不由涨红了脸。

“烧了。”沈忌冷冷道。

“啊?”明月辉一阵恍惚。

随即她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垫着脚尖急道,“你阿父捎予的信,你怎能烧了?”

她长得极为漂亮,梳着高高的涵烟髻,插着兰茶珍珠花钗,模样娇俏至极,一凑过来清冽的香气扑鼻。

可惜沈忌非但不怜香惜玉,反而一个反剪,将明月辉抵在树上。

不是寻常那种暧昧的女人背抵在树上,男人身子压过来,与她面面相觑的动作。而是直接把明月辉那张俏丽的脸蛋摁进粗糙嗑人的树干里,叫她老老实实不要动。

这狗崽子……明月辉整个脸都在树皮上摩擦,疼得呲牙咧嘴。她整个人都炸毛了,见过熊孩子,没见过这么熊的。

“我如何不能烧?你这已嫁之身,还要来肖想我阿父,不知廉耻的女人!”沈忌咬牙道,嫉恶如仇的他现在看见明月辉的那张脸就烦。

他真心悔恨,一路上喊了这女人这么多声“袁姐姐”,甚至依着阿父的话语,对她言听计从。

这样想着,猛地腕间一阵剧痛。

再回过神来时,自己习武多年,可以说是身经百战的双臂已经被女人一双小手给制得动弹不得。

他双脚欲踢,结果那女人反应更加迅速,直接一揣,他膝盖一弯便跪了下去。

“你!”沈忌一脸愤恨地仰头。

“你怎么不听人话?”头顶的女人呸了一声,吐出半截树皮,“清河王早知我是已嫁之身,也明我对晋王绝无丝毫感情。从头至尾,我与你阿父清清白白,又何来水性杨花,何来肖想?”

明月辉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只是感到怒不可遏,这少年天高地厚惯了,压根不清楚方才的举动,到底带有多么侮辱人的含义。

她明月辉现在的身份好歹是世家贵女、宗王王妃,两人那番动作若是被人瞧见了,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咔擦……树枝踩断的声音……

明月辉脑中的弦一断,心想糟了,还是被人瞧见了。

她忙回过头去,只见了一片银灰色的衣角。明月辉心下了然,当即放了禁锢住沈忌的双手,提着裙裾去追那人。

徒留下沈忌,他怔愣了好大一阵,才从怀里摸出那半爿信纸,若有所思地瞧着那上面的字。

忽闻一阵分花拂柳之声,一人脚步略带匆忙地赶来,“沈世子,沈世子,方才守门的卫兵来报,有南羽军进城!”

“那人来了,清河王果真言而有信,将那人送了来!”来人是裴元知府上的幕僚,他的声音里,怀着无比的惊诧与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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