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靠手艺吃饭(17)

“抢救一下可以。”

韩松把坑下两片并指大小的尖竹片拔起,把周围松软泥土扫下去盖住有血迹的土,接着从竹篓里拿了新竹片。竹片插好后,他又从别处扒拉一把蓬松的杂草,将杂草覆盖在陷阱上,再撒上松针。

把血淋淋的陷阱重新布置好,韩松看了一眼董传林,他正低着头,认真地轻柔抚顺兔子毛。

暖黄色的夕阳印在少年的轮廓分明的侧脸,时不时的喃喃低语,温柔又暖心。

收回眼神,韩松打量四周,在后侧发现一棵牡荆。他上前撸了一把青绿的叶子,大手揉搓几下后往兔子伤口捂去。

兔子伤口受到刺激后变得激动,除了受伤的腿外,其它三只腿都在拼命刨地想逃,发出嘶嘶叫声。

韩松一只手捂住草药,另只手稳定好兔子,吩咐道:“去竹篓里拿布条过来。”

反应过来的董传林应声好,连忙去翻竹篓。竹篓里装备齐全,一把削好的竹片,一个黑布袋,几瓶伤药和布条。

“给你。”董传林把布条放到旁边,接了韩松的位置,由他固定兔子。

韩松熟练地在拿着布条在伤口处缠绕,把草药包进里面,一会功夫就包扎好了。

把兔子交给董传林,韩松重新背上竹篓,去往下一处。

七绕八绕,两人查看剩下几个陷阱。

除了有一处坑里收获一只瘦小的野鸡,其它地方都空空如也,还有一处陷阱被动物破坏了。

圆坑被踩塌,坑里的竹片少了一片,只留下一排脚印和几滴干涸的血。深浅不一的剪刀状脚印告示着这是一只野猪经过后留下的。

韩松见怪不怪,镇定地把仅剩的竹片拔起,把圆坑填上。

夕阳西下,没有空闲时间做新的陷阱,两人准备下山。

为了人生安全考虑,董传林听韩松的话把兔子放进竹篓,与奄奄一息的野鸡呆在一起。

他自己下山都怕脚滑摔倒,手里抱着东西还不知道会一脚飞到哪去。

下山路上,董传林依旧拽着韩松衣角。

他望着背影问:“松哥,你不是答应韩婶不上深山吗?”

韩松头也没回,解释说:“半山腰去的人多,很难打到猎物。”

确实,半山腰是安全地带,村民们常去,精明的动物们鲜少光顾,有也很快就被人捕抓回家。

董传林加快脚步追上去问:“所以你一直都在骗韩婶?猎物都是进深山打的?”

自从韩婶限令韩松上深山后,打的猎物骤减,不过偶尔还是有好货,像清明抓的那条金钱白花蛇卖的价钱就不错。

虽然黑乌鸦掌柜明显压价了,但在以种田为生的人家里已经算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韩家世代打猎,能抓到狡猾的猎物也不稀奇。朝夕相处的韩婶都没发现,董传林自然也没察觉。

要不是今天他跟着一起上山,他还以为是韩松技术好,才能在人人都敢去的半山腰打到好猎物。

“保密,别告诉我娘。”韩松步伐稍缓些回头看他。

他面色平和,没有半点被人发现秘密后的紧迫感,甚至从他语气中透露出上深山打猎十分正常的感觉。

董传林着急,拽着衣角的手用力些,迫使他走慢一些。

“不是”,董传林心情急切,“松哥,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韩婶的考虑不无道理。”

要是没出韩伯那档子事,韩婶也不会管那么多。可现在韩家就只剩下韩松一个壮丁,肯定是宁愿少挣点钱也要先保全生命为主。

按他自己穿越的场景,估摸着韩松在穿越前也是受到生命威胁,能重获新生还不好好珍惜生命,这不是傻吗。

韩松脚步未停,边走边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只做陷阱不会多逗留,危险性不大。”

“可是……”

韩松打断他的话,抿抿嘴角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很惜命的,我还要守着娘好好过日子,不会乱来的。”

见韩松想法坚定有理有据,董传林不好再辩驳,乖乖闭嘴。

沉默一阵,他迟疑着开口。

“我在家时上山你要带着我一起,我不在家时你尽量少上山,实在要去也速战速决别多逗留。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韩松望着年纪轻轻说话强势的少年,嘴角含笑答应。

“行,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夜里,昏黑的房间里传出低声细语,轻柔腻歪地直挠人心窝。

董传林不耐烦地催促:“你快点,我好困要睡觉了。”

韩松好脾气地哄:“是你让我再来一次的,来都来了哪有半路放弃的道理。乖,待会再睡。”

董传林皱着眉头问:“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韩松笑:“你自己说的能不耳熟吗。”

董传林反驳:“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韩松头往他脖颈里钻,朝他耳朵哈了口气,轻声说:“省点力气,这局结束了我就一一告诉你。”

董传林被这温热的气息挠得心口痒痒,一放松警惕就让某人有机可趁,他气愤道:“别,你干嘛呢!手放哪呢你——”

第15章 第 15 章

董传林从李师傅家回来后,董光承意外的没有立马催促他去学其它手艺。没了外界压力,他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每天依旧为干什么营生头痛。有一阵他甚至在想,要不然就听爹的话去学厨好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从面摊回来,董传林拿着装备跑到韩家打发时间。

韩松今日没去菜地,也没去上山,他砍了几根竹子打算编竹篮。

黛山南侧有一大片竹林,靠山吃山的村民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用竹子做些农具。

韩松虽然不精通,简单还是会的,唯一就是手不够巧,做得粗糙不够精致。

他拿着柴刀正在剖做竹篮要用的竹篾,董传林自己找张板凳坐在旁边继续刻他的木头。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这块废木头上终于有点形状,不至于丢人现眼。他这才敢在公开场合耍弄。

本来有两个巴掌大小的木头被他折腾几番后浪费近三分之一。

受黛山抓来的灰兔子启发,董传林打算用这块木头做一只兔子当摆件。

他先照着灰兔子阖眼趴着模样,简单绘制了一张图,打算照着图片在木头上定好大小画好线条,然后顺着线条打出形状。

前面几步都挺顺利,他先把整个形给削好了,在细刻四肢的时候不知所措。

学习木雕短短一月左右,他一直都在负责做粗胚的步骤,从未接触过细刻。在最后几天时间里,李师傅只是简单的教了他细刻的技巧,没有实操过。

董传林拿着刻刀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他抬头看看还在剖竹子的韩松想开口求助,话到嘴边又讪讪闭嘴,轻叹口气后,他接着低头垂眉耐着性子刻。

在他低头那一秒,韩松用余光睨了一眼。

“拿过来我看看会不会?”

“啊?”董传林刻刀刚碰上木头,有些懵。

韩松转过头望着他,轻轻扬扬下巴示意。

董传林看懂他小动作,拿着雏形兔子和图纸屁颠屁颠过去。“这个耳朵我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合适。”

韩松把手头这个竹篾弄好后,把柴刀放到板凳边。

他接过木头,顺着董传林手指方向看过去,上面用炭笔简易画了几笔,画风太过于抽象,乍眼瞧真看不出来画的兔耳朵。

看着韩松眉头皱成山峰,董传林心虚地递上图纸。画得有那么糟心吗?兔耳朵那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有图纸上更具立体感的兔子形状,韩松微努下嘴后问:“我试试?”

董传林听到回答后心中顿时燃起希望,回去把支撑的桌子搬过来。

韩松用炭笔稍稍改正他歪歪扭扭的线条,用刻刀刻出耳朵雏形后,他的手法变得收敛些,更加专注地细刻。

蹲在旁边看了一阵,董传林脚都麻了,搬来凳子坐下,他手肘撑着膝盖捧脸专心地看。

韩松手法虽有些青涩,但下刀时不胆怯,有了弧度就收手,打量一阵整体造型后又动手。

董传林紧盯着他动作问:“你以前学过?”看这手法不像是新人。

“见别人玩过。” 韩松吹了口气,细小的木屑随风飞扬散落一地。

见董传林一脸不相信,韩松心生愉悦,笑笑后低头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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