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重生:神秘夫君宠翻天(38)
先前没仔细看,也没发觉不对劲,现在心头生疑,自然会多看上两眼,这一看就看出不对劲来。
竟是个阴阳人,十分罕见的阴阳人。
也就是说,他们刚刚做的、说的,都暴露在这阴阳人的眼前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伸了手要去抓这人类的肩头,可已经晚了一步,一张蓝符贴在了他的腰间,身形瞬间被定住,保持着擒拿的姿势。
凤歌退开一步,将老头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通,道:“修炼不易,不要为了一时的怒和怨毁了一切。”妖和人一样,有善有恶。
有些妖为了修炼,随意伤人性命,罪恶滔天。
而有些妖,藏于深山修炼,数百年如一日,好不容易小有所成,因为贪玩而入世,未曾做过坏事,可遇到厉害的法师,便有可能前功尽弃。
那些法师可不会管你做没做过恶,只要你是妖,便是死敌。
眼前这老头,纵然是现在被她定了身,也未曾露出过一丝杀气。
可他那凶恶的女儿就不同了,妖气泛红,显是背了血债在身。
老头微愣,目光疑惑的看着凤歌,想问她是谁,却又开不了口。
现在除了眼珠子能动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动的。
“我今日废她妖灵,暂留她性命,你带她离开,莫再入世。”凤歌淡声说完便转身走向红衣女妖。
老头心中不舍,可也知无可挽回,女儿已经背负血债在身,成仙无望,又贪恋红尘,早早晚晚都会招来祸端。
他闭上眼,不忍亲眼看着女儿妖灵被废,毕竟苦修了三百年。
凤歌其实更想一剑杀了这女妖,一了百了,免得她来日寻仇。
可她现在的功力,击杀这样一只妖需要耗费太多功力。本就得来不易的那些玄气,一旦因诛杀这妖而清空,她这刚刚融合了一小部分的魂体若在路上再遇到个什么事,可就玩完了。
还不如卖个情面给那老头,让他好好管束女儿,同时她还能得到一些妖灵,以恢复刚刚画定妖符咒时耗费的玄力。
她站在红衣女妖的背后,手指结出奇特的印,运足玄力,打在她后背七大窍穴上,将她体内的妖灵一点点击至溃散。
从女妖身上溃散出来的妖灵被她藏在挎包中的符板吸收了一部分,很快便转化成她体内的玄力。
第98章 是人是鬼?
女妖恨的几乎咬嘴一口银牙,眼睁睁看着自己从一个貌美女子变成一只灰毛狐狸。
原来是只狐狸精啊!
贴在灰毛狐狸精身上的蓝符飘落在地,狐狸精虽失去了妖灵,却得回自由,它迅速扭头看向朝她下黑手的人,一双妖目恶狠狠的瞪着那女人,那美的让人嫉妒的女人。
就是这个女人,它要记住她的模样,绝不能忘。
总有一天,它会再回来,将她碎尸万段,吃她血肉,噬她魂魄!
凤歌不理它,管它眼神有多凶恶,此时也不过是个小畜生,将来想再入世,怎么着也得一百年吧!
她抬步往许长寿那处走去,无视那锦袍男人投来的目光,假装没看见他。
然而,在她走过他身边时,他突然伸手拽住她的衣袖,目光森冷的盯着她:“你是谁?”
一次遇到是偶然,两次是偶然,那么三次呢?
他三次遇到她,其中两次都是以这种狼狈的模样。
“面对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该说声谢谢吗?”她垂下眼眸,回视他的目光,面色淡淡。
“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他咬牙怒吼,身体的疼痛令他神智有些焕散,眼前的女人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三个。
不等她回答,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凤歌甩了甩袖子,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长长叹了一气。
实在没办法就这样丢下他,若是她走后再来个什么妖呀怪的,他这小命可就玩完了。
那她刚刚不白忙活了?
凤歌招手,叫来许长寿:“你把他背上。”
许长寿看了眼风小姐指的地方,明明是一片空地,什么都没有呀!
“背什么?”许长寿一脸懵,不会是背鬼吧?刚刚风小姐在这里来回折腾了好一会,许多人都拿看疯子的眼睛看她。
若不是鬼,又怎会不入人眼呢!
凤歌抬手,拇指和食指捏印在许长寿眉心处弹了一下。
许长寿只觉一股凉气钻进眉心里,眨了眨眼,眼前那片空地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人,一个身穿玄色锦衣的男人。
不止这个男人,还有一个身上贴着一张蓝符的老头,以及老头脚边一只灰毛小狐狸。
凤歌道:“不要看了,那边两个是妖,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先带回去再说吧。”说完她叫来小二结账,再拿起桌上摆着的东西,和许长寿一前一后出了酒楼。
许长寿身上背了个人,可别人却看不见他背上的人,只看见他姿势怪异的走在街上,还道是个发了癔症的疯子。
回村的马车上,许长寿指着躺在脚边昏迷不醒的男人问:“风小姐,他究竟是人是鬼?你为什么要带他回去?”
凤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大可将他随便丢进一间客栈,没必要带回家的。
可不知怎的,总是不放心。
“不知道,有人的脉搏,却没有人的温度。”她见识过的妖魔鬼怪也不算少数了,可这样的还是头一回,特别奇怪。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的,就这么带回去不太好吧?”许长寿一脸担忧。
第99章 你是谁?
凤歌扭头,掀了帘子看向车窗外,距离村子没多远了。
“没事,反正别人也看不见他。”
她都这么说了,他自然无话可说,只能将担忧压在心里。
回到家时,顾贞正在厨房做饭,凤歌让许长寿将人背进自己房间,再将玄门纳气心法写在纸上,让他回去好好参悟,饭也没留他吃,便将他打发回去了。
“这家伙究竟怎么了?跟被人下了蛊似的,突然就成这模样,先前不是很威风吗?”凤歌嘀咕着在床畔坐下,掀开薄被一角,将盖在被中的手拿出,纤指搭在腕脉上。
这人脉搏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也诊不出有什么毛病,只这体温凉的像是冰雕般,这哪里是正常人的体温嘛。
自己虽是阴阳人,体温也比正常人要冷上许多,可也没有冷到这程度。
正欲撤手,那原本没有一点动静的手突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宛如铁箍熔在了她的手上。
“嘿——你这小子——”正想骂他耍流氓,却又发觉这家伙根本就没醒。
原本拧成麻花的眉头渐渐松展,面上的痛色也逐渐消散,呼吸由急促变得平稳,仿佛睡的更沉了。。。
她掰了一会,怎么掰都掰不开,除非剁了这只手。。。
。。。。。。
猛然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哦不,也不能说是一片漆黑,还是有一点光线,起码能看出自己躺在床上,身下柔软,铺了褥垫。
并不是他的紫月宫,紫月宫里的床,从来不铺褥垫。
轻缓的呼吸声传入耳中,伴着女人淡淡的体香味沁入鼻间。
女,女人?
他扭头,看见一个人的身形轮廓,趴在床沿睡着了,一只手被他紧紧抓着。
是的,被他紧紧抓着。
他赶忙松手,掌间一片黏腻,也不知抓了多久,竟然汗湿成这样。
手刚松开,一股子熟悉的疼痛便冲袭而来,令他后背立时沁出冷汗。
莫名的,手像是不受控制般又抓住那只纤手,握住那纤细的仿佛一折就会断的手腕。
怪的是,他刚握住她的手,身上的痛便消失无踪。
怎会这样?
来回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放开,疼。
抓住,不疼。
“你有完没完?”凤歌实在忍不了了,这小子还玩上瘾了?她故意装睡,就是想让他自己离开,省得麻烦。
结果他非但没走,还玩起她的手来了。
夜沧澜伸向她的手赶忙缩了回来,俊面微热,幸好没掌灯,看不见。
“玩够了就走吧,还赖着干嘛?”她直起身,揉了揉微僵的腰背。
先前确实睡着了,不过他醒时她也醒了,只是不想太尴尬,便干脆装睡。
“你究竟是谁?”夜沧澜晶亮的眼眸在夜色中闪现出奇异的光芒,令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