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重生:神秘夫君宠翻天(263)
若让人知道他为了保住身份地位而送出女儿结冥婚,他将来还如何在京都立足?
风柔没了娘亲给她撑腰,府中里外如今都是爹爹一人说了算,她这细胳膊如何拗得过大腿。
很快便被下人押着送回了房。
委屈,伤心,无奈。
狠狠哭了一场,终是自己擦干眼泪,穿上新做的嫁衣,戴上最华丽贵重的首饰,描画上最精致完美的妆容。
看着镜中的红衣美人,她勾唇浅笑,眸光寒冷如冰:“风柯,待我成为夜沧澜的妻子,成为阴司七王妃,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一整盒的姻脂在她手中被捏碎,艳红的脂膏像浓血般从她指缝间滑落。
自母亲被关进柴房后,所有的嫁妆都是她自己去备的,花最多的钱,买最好的珍宝,最华美的布料。
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娘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教她,一个女人在婆家有没有地位,和她出嫁时的嫁妆是否丰厚有很大的关系。
虽不知阴司那边是风俗如何,但这傍身的财物多些,总是没错的,
时间过的很快,夜色降临,大片黑云笼罩在风府上空。
令整个风府都像入了冬般寒冷。
风柔却是高兴的,她知道,越冷,代表来迎她的队人数量越多。
这便证明,阴司对她的重视也越多。
父亲不让她在府里张灯结彩,她便自己在房里点了一对红烛,让自己的丫鬟剪了些喜字贴在房里。
烛火映娇颜,美的连丫鬟见了都移不开眼。
“小姐,您今儿可真美。”丫鬟玉儿笑嘻嘻道。
风柔瞧着镜中的自己,勾唇浅笑。
这不笑还看不出来,可这一笑,便瞧见左边脸颊有些凹陷,这一点点的凹陷,却破坏了整张俏面。
风柔气的直发抖,根本等不及日后,现在就想冲到风柯的面前,撕烂她的脸。
若不是风柯那天发狠打的她脸肿齿落,她这好好的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玉儿见原本高高兴兴的小姐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也吓得不轻,赶忙退了出去,不敢再进来。
夜渐深,秋风起。
清冷的秋风吹散了笼罩在风府上空的阴云。
也同时吹散了风府里犹如冬日般的寒冷。
风柔原本披了一张厚厚的毯子还觉得冷,可这会却又热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一脸狐疑,朝外头喊:“人都死哪去了?还不滚进来。”
玉儿和另一个丫鬟对视了一眼,双双无奈的摇了摇头,赶忙一齐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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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章 外头什么情况
“小姐!”玉儿含笑上前。
风柔甩手便将桌上的茶盏砸了出去,刚刚好砸在玉儿的额头,立时便有鲜血溢出。
玉儿甚至不敢去擦,赶忙跪下求饶。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滚出去,晦气!”风柔怒骂。
玉儿赶忙退了出去,珠儿心里叫苦,跟着跪在一旁,不敢乱发一言。
“现在什么时辰?”风柔朝珠儿问。
珠儿忙道:“已经亥时了,还有一个时辰便是子时。”
知道小姐要结冥婚的,也就她和玉儿两个。
老爷严令此事不许再让别人知道,否则便让她和玉儿陪嫁。
这是冥婚,陪嫁不就等于是陪葬吗?
于是她和玉儿咬牙忍受着小姐的古怪脾气,对府中众人的各种刺探也从未泄出半句。
为的不是旁的,只为保住这条小命。
只要过了今晚,只小姐出嫁了,她和玉儿便能解脱。
哪怕去洗衣房做苦活,也比待在小姐身边朝不保夕强。
风柔皱眉,“只剩一个时辰了?外头什么情况?”
珠儿一愣,情况?“外头什么情况都没有啊。”
风柔起身,“你是说,到现在为止,一个人都没来?”虽说子时是吉时,可也不能当真等到子时才进府啊。
难道不该提前些到来吗?
风柔一脚踹向珠儿:“滚开。”
珠儿被她踹翻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只脚便踩上了她的手臂。
“碍手碍脚,滚远点。”风柔一边骂,一边往外走去。
推开房门出去,原本阴冷的院里,此时竟和风习习,完全没了往日的寒气。
她抬头看向天空,那里原本长日聚集的阴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尽,一轮半月高悬于空,洒下清凉冷淡的月华。
怎么会这样?
爹爹明明说过的,风府上空最近阴云聚集,是因为阴司派了阴使前来镇守。
这会怎么没有了?
院里还有其他的值守下人,瞧见小姐一身新娘装扮走出来,个个惊得掉了下巴。
先前府里就有传言,说小姐嫁的不是活人。
后来被老爷出面辟谣,说是没有的事。
可这会小姐这副打扮,也没听说有谁会来迎亲啊?
再说了,谁家活人成亲会选这种时辰?
风柔无视院里那些好奇惊惧的目光,转身又回了屋里。
珠儿悄悄退了出来,见玉儿眼睛红红的站在廊下发呆,赶忙上前帮她擦拭血迹,压低声道:“再忍一会,一会就好。”说着也红了眼,似喜,似哀。
一个时辰的光景很快就过去,子时至。
然而府里却依然静悄悄的。
风煜坐在房中唉声叹气,想去看,又不敢去看。
“管家。”风煜喊了一声。
今儿一直守在外边的管家赶忙进来:“老爷。”
“来了吗?”风煜问。
管家摇头:“没有,小六刚来报过,说小姐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动静?时辰还没到吗?”风煜吃惊的站了起来。
管家忙道:“时辰已经到了,现在是子时一刻,可没有‘人’来呀!”
风煜有些慌,强自镇定下来,摆手道:“定是阴司还有些什么规矩,再等等吧。”
第692章 她现在是被一个鬼给退婚了吗?
风柔坐在妆台前,胸口起伏剧烈,面上先前的娇羞之色,早已被愤怒所取代。
子时将过,眼看就要到丑时了,可那迎亲的人,却一个都没来。
若非她寻路无门,真想现在就冲到阴司去大闹一番。
这些鬼东西,究竟拿她风柔当什么了?
她一个堂堂风府千金,被莫名其妙定了冥婚不说,现在到了吉时却无人来迎,这算怎么回事?
难道她现在是被一个鬼给退婚了吗?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云长君不要她,连一个阴人也不要她吗?
瞧着时辰就这么过去了,而迎亲的‘人’始终没有出现,比风柔更绝望的,是珠儿和玉儿。
小姐受辱,一旦发起疯来,她们两个怕是活不成了。
夜色由浓转淡,浓墨般的夜空渐渐稀释出浅淡的蓝色,晨风吹入室内,令那陷入迷障的风柔突然清醒过来。
她猛然扭头,看向一侧的窗户。
窗户外已然透入天光,昭示黑夜的离去。
没来,果然没来。
她笑,仰着头,疯狂的笑。
她哭,撕着声,拼命的哭。
她砸,拼着命,狠狠的砸。
房里很快便一片狼藉,所有能砸的都让她给砸了,发泄着心中的恶愤。
“我恨你,我恨你们。你们走着瞧,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绝不!”风柔站在满地的碎瓷片上,脱去绣鞋的脚底不断溢着鲜血,她却仿佛没感觉到痛。
风煜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副模样。
他的女儿,穿着一身大红嫁衣,披头散发,手脚溢血,状似癫狂。
“柔儿,你这是何苦。”风煜心中不忍,叹息着道。
风柔恶狠狠的瞪着风煜,“我何苦?我今日变成这样,怨谁呢?”
风煜道:“怨我,都怨我,快过来,让大夫给你包扎伤口。”风煜温着声道,生怕声音大些会更加激怒她。
风柔冷笑:“用得着吗?我现在这模样,还用得着吗?你又何必假惺惺,我要是死了,你不是该高兴吗?”
风煜皱眉:“你说什么胡话呢?”
“若你真的在乎我,就不该眼睁睁看着我多番受辱。”风柔怒吼。
风煜无奈道:“刚刚宫里派人来,说阴司突然取消了这桩婚事,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上边的决定,我又能如何?”
“他们究竟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结冥婚就结冥婚,又凭什么说取消就取消?他们究竟拿我风柔当什么了?”风柔疯狂的叫嚷着,外头聚集的下人们将她的话听了个一清楚,先前压在他们心里的迷团都在这时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