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重生:神秘夫君宠翻天(139)
“怎么回事?竟敢偷懒!”风柔气的掀被下床,赤着足走到门口。
平日绿蕉和红缨都是在这门外槛上一坐就是一夜,随叫随到。
她伸手去拉门,本就没上栓的门,这会竟怎么也拉不动。
“怎么回事?”她赶忙使劲,可那闭拢的门却纹丝未动。
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原本打开的窗户又关上了。
这一声响,吓得她魂飞魄散,心里也意识到不对劲,手更慌乱的去拉门,拉不开便用力拍打,大声叫着绿蕉和奶娘。
可惜根本就没有人应她,一丝声都没有。
就像她是被这个世界遗忘的人。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人呢?人都死哪去了?”她尖声叫喊着。
“小姐在找人吗?”熟悉又带着一丝阴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吓得她腿都软了,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可这时,由不得她不信。
那是红缨的声音啊。
红缨明明死了。
不,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她闭上眼,嘴里念念叨叨的自我催眠。
“小姐,你是不是在找我?”
声音又传进了她的耳中,这次很近,近的仿佛就在她耳边。
事实就在她耳边,那张凄惨的脸,鲜血不断往外涌着,浸染了半张脸。
“不,没有没有,我没有找你,我真的没有找你!”风柔已经哭出了声,身子抖个不停。
无论她怎么自我催眠,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无法如风散去。
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她的肩,明明是一只手的感觉,却仿佛有千斤重,又似冰雕寒冷,压得她跌坐在地,哆嗦不止。
“小姐,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我是红缨啊!”红缨的声音很冷,冷入骨髓。
风柔哪敢看,始终用力闭着眼睛,不断将头往膝盖处埋。
“看着我,看——着——我——”红缨的声音又尖又利,带着让人胆颤的阴寒。
风柔不敢,只拼命埋着头,嘴时不断念叨着几句熟悉的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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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一点都不可怕,真的真的。
明天见咯!
第364章 绿蕉
然而身边的鬼魂并没有因为她念了经文而离开或消失。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她抄了那么多经,到了这时候,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
红缨冷哼道:“小姐,你抄经时想的是什么?心不诚,还想求佛祖佑你?”
那只冰冷的手从她肩头移至脖颈,稍一使力,风柔立时便睁开了眼睛,脖颈的疼痛令她下意识的挣扎。
这一睁眼,她看见了红缨的脸,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一半是她熟悉的红缨,一半是溢满鲜血、变得十分恐怖的鬼脸。
尖叫一声接一声,几乎叫哑了嗓子,却依然没办法冲破外头那薄淡的鬼障。
两道虚淡的黑影悬停在风府上空,其中一个道:“不管?”
另一个接话:“管来干嘛?关我们屁事!”
“毕竟是咱们七殿下未来的夫人,就这么放任一个小鬼欺负她,若让七殿下知道了——”
另一个哼道:“那又怎样?我们只得令来看着这家人,不许他们将人给送走或调包,可没得令保护她。”
“也是哦,那还真不关咱们事。”
两道虚影继续守着,对下边传来的尖叫声充耳未闻。
次日一早,绿蕉在门口醒来。
奶娘也在偏房里醒来,一睁眼便是刺目的阳光。
“都这时候了?”奶娘赶忙起身下床,也顾不得梳洗,急匆匆奔到隔壁风柔的房间外。
绿蕉正在揉眼睛,见奶娘过来,赶忙问好。
“小姐起了吗?”
绿蕉摇头,低下了脑袋:“我昨晚不小心睡着了,刚醒,还没进去呢。”
她怎么也睡着了?往日绿蕉可从来不敢这样的。
不对劲,很不对劲。
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有睡意,可不知怎的突然就睡了过去,且一觉到这大天亮。
也顾不得去训绿蕉,她慌忙推开房门,一股阴冷寒气扑面而来,接着便看见小姐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缩在床角,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在念啥。
果然出事了!
奶娘冲上前,急急扑到了床铺上,伸手去抓风柔的胳膊:“小姐,你没事吧!”她的手刚碰到风柔,便听风柔一声尖叫:“啊——别碰我,你走开,快走开——”
奶娘赶忙抱住风柔,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是我啊!小姐,是奶娘啊!没事了——”
好一番安抚,风柔的情绪终于慢慢缓了过来,看着眼前人真的是奶娘,不再是那个浑身是血的女鬼。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倒在奶娘的怀里,紧紧揪着她的衣裳,怎么也不肯放手。
事情很快便传到了云小悠和风煜的耳中,二人匆忙赶来。
见女儿这状,云小悠的心都要碎了,拿眼狠瞪了风煜一眼后,赶忙上前安慰女儿。
风煜的心里也难受,心道怎的这么灵?这圣旨刚下,昨儿才赐的冥婚,当天夜里就闹鬼了?
风煜将奶娘叫到一边,仔细询问后才知道原来和冥婚并无关系,是自己府里闹鬼了。
他松了口气,这样反而好办。
若真是因冥婚而引起的闹鬼,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处置。
第365章 落尘
“好了,别哭了。说到底还是怨你自己,因果循环,这是你的报应。”风煜冷着脸道。
风柔身子猛的一震,父亲说的这话,好耳熟啊!
她突然想起那个人,那个撞了她的青衣少年。
他说见她印堂发黑,会有血光之灾,且不是一般的血火之灾,而是她的报应。
灵验了,那青衣少年说的话竟然灵验了。
那人是谁?他为何能一眼就看出来?
“柔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娘啊!”见女儿痴痴呆呆的模样,云小悠急得直掉泪。
风煜心里烦的很,没好气道:“好了,哭哭哭,遇事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
云小悠愣住,呆呆的看着丈夫,眼前的风煜,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人。
十七年来,风煜就算不断纳妾,可在她面前,还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对她也是十分敬重。
可今日,他竟然用这般冷厉的言语呵斥她。
刚刚咽下的泪水又涌了上来。
风煜懒得理她,只皱着眉沉声道:“我让人去请法师来做法,你赶紧带她离开这里。”风煜说完便走了,再没看云小悠一眼。
云小悠的心在滴血,纤指用力绞着帕子,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风煜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一定是梨花院里的那只狐狸精给他下了蛊,否则他怎会变成这样呢?”
奶娘没作声,垂目站在一旁。
有些话她很想说,可又不敢说。
和风柔小姐再怎么亲近,她也只不过是个下人。有些事,看破不说破,或许对她更好。
风煜派人去了趟白云观,将事情经过一说,白云观主立时便派了一名弟子跟着风家下人回府。
那白云观主听风家下人说,府里闹的鬼,是一个刚死一天的丫头。
也就是说,就算那丫头含怨而死,魂身化厉,也只不过是只初生厉鬼,只有吓人的本事,并没有害人的本事。
否则,风家的这位小姐,恐怕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样的初生厉鬼,随便派个弟子便能收服,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于是那年轻道士便来到了风府。
这不是他第一次下山作法,却是第一次来到如此豪富的人家。
“道长怎么称呼?”风煜闻风而来,见是位年轻的道士,心有不悦,但没有表露出来,客气的上前交谈。
年轻道士见风煜一身朝服,知道是个大官,心生敬畏,赶忙作了一礼道:“贫道俗名落尘,见过风大人。”
风煜点头:“落尘道长这般年轻,不知入道几载?”
落尘忙回:“打小便在白云观中长大,也算学道二十载。”
风煜挑眉,原来不是刚入门的新弟子。
当下心里舒坦了许多。
“小女的事想必道长已经知道了,还请道长多费心。”风煜朝他拱了拱手。
落尘立刻回礼:“这是贫道应该做的,大人无需多礼。”
二人寒暄完,正好也走到了风柔的住处,这时院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两个下人守在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