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进房间,姜温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了之后说是酒店一楼打来的,让他下楼处理些事。
骆琦打着哈欠,挥挥手:“你去吧去吧,我先睡了。”
姜温觉得这个电话奇怪,必须下去看个究竟,嘱咐着骆琦:“你哪里也别去,乖乖在屋里等我回来。”
床上的骆琦迷迷糊糊地应着,听着姜温离开的脚步声,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她现在懒得动弹,没有力气跑来跑去,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姜温离开的关门声响起,骆琦昏昏沉沉地快要睡着,眨眼又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嘴里喊着:“老公你怎么又回来了?”
话音一落,外间的客厅没有了动静,安静地连脚步声也听不到。骆琦奇怪,撑着发困的眼眸,望了望,却看到一抹黑影从床边快速闪过,一股不属于姜温的气息袭来。
随即被人捂住了口鼻,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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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琦苏醒,四肢无力不说,浑身像是散了架似的难受。她……好像被人迷昏了?
骆琦敲着脑袋,浑浑噩噩的想起了几个片段,好像自己跟个八爪鱼似的缠着一个男人,非要亲他?这个男人……是姜温吗?她怎么记不清了?到底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突然,传来一阵水声。骆琦回过神,环顾四周,并不是她等姜温的房间。她清楚的记得,那间房有外间,而这间……没有!
她在昏迷的时候,被人转移了房间??
“咝……”骆琦动了动被窝里的双腿,一阵阵疼痛感袭上脑门,这时她很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发生了什么!
浴室的水声越来越小,骆琦的心越来越紧绷。她不知道浴室里的男人是谁,更清楚地记得昏迷前的那个人不是姜温!那么,说明她被……
不,不可能!
怎么会……
怎么可能!
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姜温,姜温会怎么想?!
骆琦双手抱着乱糟糟的头,疯狂地抠着头皮,破势自己更痛一些,再痛一些,这样,这样她就可以醒了,梦就结束了。她就可以从噩梦中醒过来了,依旧可以在姜温的怀里撒娇,依旧可以随时随地地抱抱姜温,依旧可以肆无忌惮地和姜温亲昵……
这是梦!噩梦!
醒过来啊!骆琦你快醒过来!不要再继续这个梦了!
窗外的雪花漫天飞舞,织成了一面白网笼罩着大地。昨夜的洁白无瑕,现在却是格外刺眼,无声的泪珠静悄悄地落下,在房间里灰溜溜地晕染开来。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房间里此时鸦雀无声。
骆琦紧紧地盯着浴室的方向,心里飘远了。以后,她该怎么办?姜温会相信她吗?这一切……她该怎么解释?
究竟,究竟是谁迷昏了她?和她有什么仇怨,值得对方要毁了她,毁了她的婚姻,毁了她的家……
眼泪不停歇,没完没了地流着,仿佛快要窒息一般地痛苦难受。
姜温!姜温!满脑子都是姜温不要她了……
“姜温……”骆琦带着哭腔地轻声喊着,沙哑的嗓音让人心疼。
“宝宝,怎么哭了?”姜温从浴室里出来,身上滴落着水珠,手里的毛巾没来得及擦拭,便朝着骆琦的方向走来,眉头纠成一团,眼神里满满的心疼和担忧。
骆琦听到姜温的声音,那一瞬间止住了哭泣,呆呆地望着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姜温,小麦色的肌肤闪闪发光,莫名地让她安心又……气恼。
随即抓住一个枕头,用尽全力扔向了姜温,再次哭了起来,嘴里呢喃不清地喊着:“姜温你个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姜温不明所以,湿漉漉的身躯接住了枕头,冲上前抱住了哭闹着的骆琦,心疼地安慰道:“好了,不哭不哭,我在你身边,一直在,我是混蛋,哭得混蛋心里疼。”
骆琦抽噎,趴在姜温宽厚的肩上,瘪瘪嘴,又想哭,委屈巴巴含糊不清地说道:“眼泪不听使唤,我就要哭,心疼死你……”
姜温拍打着她的背部:“好好好,哭吧,我不介意带你一起再去洗个澡。”
骆琦沙哑的嗓音问道:“你趁着我昏迷对我做了什么?”
耳畔响起姜温低沉的嗓音:“该做的我全都做了,不该做的我也试着做了。”
骆琦红了脸,立马止住了哭泣,眼泪也不流了,挣开姜温的拥抱,一双水雾的眼眸瞪着姜温,表达着心中地不快,半开玩笑地说:“我都昏迷了,你为什么趁人之危?”
姜温轻咳一声,掩嘴笑道:“是你缠着我要练习新姿势,你忘了吗?”
“我是看在你情真意切的份上,勉强答应的。”
骆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段,又拼凑不起来,乱七八糟的全是她像个八爪鱼。
所以,她缠着的那个男人是姜温?
骆琦红着脸,咬了咬下唇,水雾的大眼低垂着,心虚地不敢去看姜温,小声问道:“那,那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39章 宋池这个小可爱
姜温的手指拂过骆琦的眼窝:“你记得宴会厅里的打包阿姨吗?”
骆琦点点头,不明白阿姨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好奇地看着姜温,希望他解释清楚这一切。那个人进屋便捂着她的口鼻,想来是计划好的,知道姜温什么时候离开,选在她孤单一人时动手。
姜温继续说道:“阿姨听到有人对你不利,特意找到我让我们小心一些。”
骆琦惊讶,同时问道:“你有没有对阿姨表示感谢?”
姜温宠溺地揉着她的脑袋:“有,你放心,这次多亏了她。”
“嗯,那到底是谁要对我不利?”
姜温迟疑了会,眼神凛冽:“司阳。”
骆琦片刻的晃神,她不明白。她和司阳最多的交集,也是姜温住院那段时间,她是尽量避开司阳就避开,避不开就不搭理,对司阳态度最恶劣的也是昨晚年会上,请他出去。
司阳此次行为,是打算毁了她的一切!司阳和她有多大的仇怨?让他这么费尽心思地也要整垮她?
就因为她的名声不好,又和姜温结婚了?
“昨天晚上不是一楼打来的电话吧?是故意支开你,方便动手?”骆琦嗤嗤地笑,对司阳的计划深恶痛绝,对他这个人完全地厌恶。对她不友善的人,她没道理再回应,甚至想暴揍一顿。
姜温“嗯”了一声,再次抱住骆琦,“别怕,司阳的事我会处理好,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次绝不轻饶。”
骆琦昏沉沉的脑袋趴在姜温肩上,有气无力又态度坚定,说道:“万一司阳是被人利用了呢?”
姜温掰正骆琦的身躯,两人对视,黝黑的双眸波澜不惊:“琦琦,你要明白一件事,被其他人利用,那么,打从一开始,他就站在了不信任你的对立面里,明白吗?”
骆琦盯着姜温那倨傲的眼神,饱含着一抹忧伤,就好像他眼中最美丽的色彩,刹那间黯然失色,再无可能流光溢彩。
她知道姜温对信任看得极重,现下她又是姜温的妻,对她的不信任,也是间接否定了姜温。
姜温抽回手,淡然地笑了笑:“你再睡一会,不会有人打扰你。”
骆琦水雾的眸子清澈许多,也不哭不闹了,乖乖地躺好,打了一个哈欠。她现在很累很乏,是要补充睡眠,充足能量。
姜温帮她盖好被子,微微一笑,俯身把脑袋埋进骆琦的颈窝:“好好睡一觉,我陪着你。”
骆琦脖颈处痒痒地,挪了挪身躯,娇嗔一句:“别闹了老公,我还疼着……”四肢酸痛,绵软无力,能坐起身已经是竭尽全力。姜温这时候再情难自持,她恐怕无力招架。可是,她又不想再在酒店待下去,害怕噩梦一般的事情再度来袭,她心有余悸。
姜温离了她的颈窝,栖身而上,愉悦地笑着:“不闹你了,让我亲一下再睡。”
骆琦乖巧地点头:“你要陪着我睡,我,我有点害怕……要不,我们回家好不好?”
姜温浑身一震,侧过身和骆琦一同躺在床上,紧紧地抱着那令人心疼的娇躯,安抚着:“别怕,我一直陪着你,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似是永远的承诺,骆琦听进了心里,安心许多:“嗯。”
屋内温馨安逸,房间外破涛汹涌。
宋池大半夜被叫来,至今没有合眼,困倦的他,瞪着面前死不悔改的司阳,相当气愤:“司阳哥,你闹够了就去和七姐姐道个歉,老大那边也算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