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阁楼的黑化少年[穿书](51)
除了基本的日常开销,熊夏很少用薄希的银行卡买什么。
薄希垂下眼:“嗯?所以?”
“所以还给你啊。”熊夏说的坦荡。
没有跟薄希在一起之前,她可以是用工作的名字来挣这份工资。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变化。
薄希眼神像刀子一样冷嗖嗖地划过她的脸,不咸不淡道:“你先拿着。”
不等熊夏再说什么,薄希一手插进口袋里,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脑袋揉了揉:“我先去趟局里,等会回来。”
“唔,好。”熊夏说道。
等薄希走了以后,熊夏刚进楼道里,余光就瞥到楼梯口的角落里有个人影,冷意从她心口涌出来。
她警觉地看了眼地面的砖头。
“是我。”熟悉的声音,角落里的人影慢慢走出来。
熊夏扭过头,紧皱眉头:“沈航?你在这做什么?”
沈航神情很疲惫憔悴,他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找我吗?”熊夏有些错愕,她是因为沈航很像自己曾经的一个朋友,所以对他一直有好感,但沈航对她的态度一直平平淡淡,像是陌生人。
不过熊夏理解,毕竟这是书里的沈航,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但这会儿他过来说要找自己说说话,倒是在熊夏的意料之外。想起上次见面的那个女孩子,她大概能猜出来沈航来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进屋里说吧。”熊夏道。
沈航脚步一顿,但还是跟在了熊夏的身后,缓慢地走进屋里。
离开了两天,再加上Z市下雨,屋里难免泛着闷热的潮气。
熊夏打开窗,回过头看沈航还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说道:“你想找我说些什么?”
“她被人抓走了。”沈航头低到胸口前,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很多人,我打不过他们。也不是,这跟打不打得过也无关,我根本没资格动手。”
“陈小姐?”熊夏一时间没想起女生叫什么,隐约记得姓陈,便问了一嘴。
“嗯,是陈箐。”沈航道,顿了顿,他语气迟疑无奈,“我不知道还可以来找谁说这件事,身边除了陈箐好像就没有其他的伙伴,所以我——”
他目光迟疑犹豫地抬起,飞快地在熊夏身上划过,又低下头。
“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像是朋友。所以……”沈航慢吞吞地说道。
熊夏眼眸一抬:“你想让我帮你?”
沈航摇摇头,“不,不是。”
“那……”熊夏疑惑。
沈航说:“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顶着这张脸,再加上沈航也只有十七八.九岁而已,熊夏心软道:“这些人是怎么样抓的人?你报警了没有?”
“没有。”沈航倒是老实。
“这种事情怎么能不报警?”经历过A市的遭遇以后,熊夏已经改变了对人性的很多看法。她皱着眉,显然对沈航处理方式有些诧异,“早些报警或许还有就救出来的可能,要是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你竟然从事发后就没报警?”
沈航手插进了口袋里,低垂着头,他眼底有化不开的浓雾:“她是去找她的父亲,我知道没有父亲的滋味儿,所以我不能阻止。”
话音刚落,轮到熊夏震惊。
“陈箐的亲生父亲?”
沈航说:“嗯,听说是在A市,我和陈箐相依为命多年,该替她感到高兴。”
说不出的怪异弥漫在熊夏的心口,陈箐的父亲在A市,沈航为什么跑过来跟她说这件事。而且沈航看起来就像是黑夜中孤独奔跑的豹子,喜欢蛰伏在暗处,这样的人突然到她面前说些肺腑之言,怎么看都令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晚上薄希回来的很晚,熊夏迷迷糊糊在沙发里睡着,被薄希横抱起来才突然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眸:“你回来啦,事情怎么样,还顺利吗?”
“嗯,还好。”薄希不愿多谈公事,只是拍了她的屁股,笑容是不动声色的宠溺,“这么困怎么不去床上睡?”
这么一说,熊夏才猛然想起自己此刻出现在薄希家里的意义。
她还被薄希抱在怀里,于是从他臂弯里跳了出去,神色慌张,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念叨着。
“啊,说好给你煮夜宵的,结果我睡着了,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薄希顺势将她圈在怀里,不等她跑远,反身一压,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他的臂弯压在熊夏耳廓两侧,黑眸漫不经心,“这么晚还给我煮夜宵?”
熊夏眨巴眨巴眼睛:“……嗯?”
她只是今天跟薄希说话间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薄希的全职保姆。
“你再不起来,我给你炖的汤估计就要真的扔掉了。”熊夏无奈。
薄希的眼眸像是野兽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仿佛眼前的熊夏是一块肥美的鲜肉,令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
“那就扔掉,我吃你。”他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个存稿废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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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吃人是犯法的!”熊夏撇撇嘴说道, 杏眸澄澈明亮,噙着水光。
薄希捏了捏她脸蛋, 他身躯高大,这么压在熊夏身上, 完全将她挤在了沙发的缝隙里。显得她更加娇小可人, 熊夏一双眼眸盯着他看,薄希心口一动。
两人贴的近,隔着薄薄一层的布料,体温在狭窄的缝隙里传递,温度越升越高,暧昧气息流转。
薄希黑眸突然变得深邃黯淡, 他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熊夏垂落在颈肩的发丝,发梢扫过她精致漂亮的锁骨,他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偶尔发梢划过他的脸颊, 如同墨汁挥洒在宣纸上, 越发衬得他肤色白皙。
“你……”熊夏被他这个眼神看的心慌, 他向来是冷漠疏离,言谈举止间便拒人于千里之外。即便是看着她的时候,眼里也很少有这般炽热,像是燃起了一把火,将她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他的体温越来越滚烫,熊夏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她脸上泛起了潮红, 手掌心撑在薄希的胸口:“起,起来啦,我,你起开,我想喝水。”
“喝什么水。”他轻笑,眉眼轻轻弯起,墨色的瞳仁映着她的身影。薄希嗓音暗哑,活像是勾魂的妖精一样。
熊夏:“……”要不要靠得这么近。
空气陷入安静,暧昧又炙热的气氛,烤得熊夏脸颊发烫,她在这些方面的经验可以说是如同一张白纸。
但危机意识,她还是有的,眼前这样的情况,简直不能更一目了然。
薄希不紧不慢地捉住了她瑟缩的小手,眼眸轻轻垂落,像是逗弄她一般,食指在她掌心里划了划。
酥酥.麻麻,他手掌滚烫得不像话。
起初熊夏只以为他在乱写乱划,看起来也没什么规律。只得写到最后,她才发现他是在写她的名字。
熊夏突然口干舌燥,想说些什么,大脑却一片空白,现在的情况似乎和之前不大一样,从前只要她推拒,薄希总是会放她离开,但今日。
薄希变得跟平时不太一样。
他慢慢凑近,薄唇微微张开。
清隽的脸庞映着淡淡的光泽。
他呼吸间都带着薄荷一般清列的气息,又缓缓地拂过熊夏的耳垂。
目标明确,薄希轻而易举地攉住了熊夏的唇,先是浅吻。他的动作极慢,像是在对待一件心爱至极的宝物。
每一下的动作都十分认真。
但渐渐地,他眼底变得更加黝黑深邃,也不仅仅是满足于浅吻。
慌乱中,熊夏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沉,像是陷入了泥潭,只能沦陷。
“我……”她只说了一个字,剩下的话便被他吞入了口中。
一夜未眠。
暖橘色的灯光将桌上透明的玻璃杯照亮,水中的柠檬水晃了晃。远处白色的床上鼓起了一处。
熊夏动了动胳膊,困意还没褪去,整个身子都疲惫乏软。她一动,被子也跟着她的动作滑落,屋内开着空调,冷气吹拂过来,还不等她闭着眼摸索被子在哪里,已经有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捡起了被子的一角,提了起来。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熊夏脖颈修长,锁骨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