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番外(48)
“二嫂好!”邵鸿远礼貌问好。
姚玲笑笑,挽袖子开始做饭。
祁向西带着邵鸿远去东屋安顿,姚常玉去厨房做最后一道菜,洋葱炒兔肉。
兔子早起已经用开水焯过,祁香贝听见祁向西的声音就开始切洋葱,这种硬菜香贝其实也会做,不过姚常玉不放心要亲自动手。
肉菜快起锅的时候,祁香贝端着姚常玉刻意留下的一些兔肉送给姚玲,“二嫂,这些给桃子他们吃。”
姚玲没接,看了眼东屋,小声说:“这多不合适,听说当兵的都能吃,留下的够吗?”
祁香贝翻出碗把兔肉倒进去,“够,兔子不小,菜量也足。”
完事开始喊人,“爸,三哥,吃饭了。”
邵鸿远在饭桌上倒不拘谨,还拿出来一瓶酒敬祁山,当然他自己是不喝的,一顿饭也算宾主尽欢。
吃过饭,邵鸿远就算正式入住祁家了,他的伤口还没痊愈,秦叔航有时间就过来陪他说话,他也在队上四处随意走走,整个还处于休整的状态。
祁向西要么陪着邵鸿远转悠,要么陪着祁山上工,有时间还要到山上转一圈,虽然啥也没逮到,好歹家里的柴火堆了老高,以后好长时间不用为烧火发愁。
这天,当祁向西再次拿起绳子准备上山的时候,被祁香贝拦住了,“三哥,我也想到山上看看。”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上山,她特特跟父亲祁山请了假,抓着机会一起去,看看里面到底什么风貌,最次也能挖些野菜回来,山脚下的野菜都看不见啥了。
祁向西扭过去,他今天可有目标,带着妹子去,得,啥也捞不着,“你在家呆着,等我抓只野鸡回来炖着吃。”
“可拉倒吧,你这几天都快一天不落去山上了,连根鸡毛都没带回来,还抓鸡,骗人的吧。”祁香贝干脆拎着背篓跟在他后面。
“我都摸着它们的规律了,今天肯定成,你就瞧好吧。”祁向西无奈,只能接受祁香贝跟着的事实,玖山上虽然杂草丛生,后面绵延都是群山,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大型动物,最多跑个野鸡窜只兔子,危险系数已经是极低的。
两个人走到山脚下,正赶上邵鸿远和秦叔航从山侧边走出来,秦叔航背着柴火,邵鸿远拎着个篮子,里面都是野菜。
“老祁,你们要上山?”邵鸿远了解祁向西的活动轨迹。
祁向西晃晃手里的绳子,“看看去,说不定有收获。”
秦叔航眼睛一亮,“那我也跟着去,远哥,你回去吧。”
邵鸿远自动站到祁向西身边,“我也去,就在山下晃,还没看过山上啥模样,看看去。”
“不行!!”祁向西和秦叔航异口同声拒绝,就他的状况,上下山这种拉伸的动作还是少做为妙,要是不小心抻开伤口,之前的休养都白费了。
邵鸿远是个拧性子,拍拍腰,自觉身体状况没问题,“我就走着看看,其他的一概不做总行吧。”
腿长在他身上,别人也不能强行把他栓回去,祁向西首先妥协,都带着香贝了,再带个老邵也不多,老邵就是受伤,那体格也比香贝强。
就这样,四个人沿着蜿蜒小路上了山,祁向西带头领路,七绕八绕朝着后山去了。
路过一片平摊的草地,祁向西停下来,“香贝,老邵你们就在这儿找野菜吧,我带着小秦到坡上看看。”
秦叔航扔下柴火追着祁向西跑过去,别看他来前进大队时间不短,以前也是在县城上学,还没到后山摸索过,男孩子,天生喜欢探险,心里可兴奋着呢。
邵鸿远观察了地形,没什么发挥的地方,找了块儿朝阳的干净石头,平躺在上面,随便揪了根干枯的狗尾草叼在嘴里,翘起二郎腿,枕着胳膊优哉游哉晒太阳。
祁香贝咬咬嘴唇,观察前面的草地,前几天下雨,可能是山坡上的水流都聚集在这里了,地面还泛着潮气,踩上去倒不会带出一脚泥,她已经看见里面散落的蒲公英长出来了。
连着走出去十来米,祁香贝已经挖了五六颗蒲公英,转转悠悠,背篓里的蒲公英越来越多,鲜嫩青绿得可人,想着这一大片地全转遍,晚上能凑够一碗菜。
当她再一次拔起一颗蒲公英的时候,突然发现在它旁边有一块茶褐色的胶状物,哎呦,怎么把它给忘了,这不就是地木耳吗?俗称地皮菜,富含各种蛋白质维生素,是难得的一道美味,记得小时候养母回老家总会去捡,配着鸡蛋一起炒给她补身体。
有一就有二,甚至还找到一大片,这下可有得忙,这边拔野菜,那边捡地皮菜,等她再抬头的时候,自己在一堆到腰的野草堆里,三哥祁向西和秦叔航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能隐约看见山坡上邵鸿远晃荡的脚丫子。
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歇口气,祁香贝捡了几颗圆润的石头在手里扔着玩,没几下,居然听见野草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心里打了个突,不过对玖山往日的认知打破了她心里的恐惧,站起来抬手挡住阳光往远处看,根本看不清,她悄悄沿着草边迎着声音过去,看看是野鸡还是兔子,还是其他什么小东西。
可等她看清来物的时候,脸色大变,轻抬腿快频率,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邵鸿远躺在石头上已经晒得昏昏欲睡,听见脚步声瞬间坐起来,就看见祁香贝拎着背篓朝他跑,脸色不太对劲。
“邵同志,快走,那边过来一头野猪。”祁香贝不敢大叫,临近压低声音说话,别看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好几天,也就碰面的时候笑着点头打个招呼,名字都没互相叫过。
不用她说,邵鸿远已经发现坠在后面的影子,推着祁香贝往更高的坡上走,他自己在后面跟着,严阵以待,“会不会爬树?”
“爬树?不会,没爬过,三哥呢?他们跑哪里去了?”祁香贝搂着背篓很紧张,满脑子都是野猪吃人咬人的画面。
天知道两个人野到哪里去了,“别管他们,只管往高处跑。”
可当邵鸿远转头看清那头猪脸的时候,一下拉住祁香贝,“等等,不是野猪。”
“不是?”祁香贝也转过来看,可不是,那头朝着他们过来的猪跟队上猪圈里的猪没什么两样,毛短鼻子短,也没有凶狠的獠牙,就是普通的黑色家猪,刚才她看见猪的后半身加上哼哼哼地声音,就理所当然以为是哪里窜过来的野猪,真是虚惊一场,可这也不对劲呀,“山上怎么会有家养的猪,难道是哪个队上偷跑出来的?”
肯定不是前进大队的,队上的猪什么样子她都有印象,不过确实也没听说临近哪个队上跑了猪,看这猪可不小,得有小二百斤,哪个队能大方到放弃这么大的猪。
邵鸿远并没有因为是家猪就放松警惕,捡了两块大石头握在手里,脚步也没有停,家养的猪在感受威胁或极度饥饿的情况下也会攻击人,这么大的猪力道不小,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斗争,他倒不怵,可身边还有祁家小妹呢。
第42章
尾随祁香贝的那头猪显然是把她当做目标了,没有猛烈地窜过来攻击,但也紧追不放,如今一个人变两个,也没让它改变方向,跟着就要往山坡上去。
邵鸿远让祁香贝接着往高处走,他找了个石块多的台子,打算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扔石头,逼迫猪改变路线,就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还不适合硬碰硬。
这种情况下,祁香贝怎么能弃伙伴独自走掉,更何况这个伙伴还是病号,当即放下背篓,走到邵鸿远身边,手里也抓起石头,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跟着一起扔。
俩人蓄势待发,还没有实行呢,就看到远处抄过来的祁向西和秦叔航,两个人都举着小孩手臂粗的木棍快速围了过来,祁向西已经开始摆手示意了。
“老邵,你左手斜坡下去,前面三十米顺时针方向有个深坑,我跟小秦往坑里赶猪,你守住深坑旁边的小道别让它过去。”祁向西显然有了主意,“香贝,你的任务就是不停地扔石头,往下赶猪。”
邵鸿远点点头,小跑着过去了,祁香贝快速站到他的位置,开始搬起石头照着猪头就扔了下去,也不分大块小块,只要能搬动就往下砸,祁向西和秦叔航成扇形威慑猪不让它向后窜。
猪不堪石头的硬压,又感到两个人木棍的威胁,只能朝着祁向西给它预定好的方向跑去,它也不傻,知道深坑不能跳,还想从邵鸿远挡着的位置跑过去,可惜那个路太窄,狭路相逢勇者胜,邵鸿远手里的石头激射出去精准地打到猪腿,把猪打得一趔趄,翻滚着掉进了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