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番外(135)
话说得有点长,两个人都没顾得吃,饭菜都凉了,央着饭店给热热,才吃了这顿饭。
祁香贝和孙艳相协出饭店,别看孙艳一瓶半斤酒全下肚,跟没事人一样,半点醉意没有。
“香贝,我送你吧,谢谢你陪我。”孙艳牵着香贝的手过马路。
祁香贝哪能让她送,“跟我客气啥,我坐公车就行,你不用送,快回去睡会儿觉吧,睡醒什么都好了。”
孙艳没说什么,一直陪着香贝,等她坐上公车才转头离开。
祁香贝从窗户里往后看,只看见一个落寞的背影,在道路的交叉口,不知道选择那条路更好。
祁香贝祈祷,但愿孙艳能顺利度过情伤期,找到自己的白马王子。
公车晃晃悠悠,她又刚吃过饭。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祁香贝不自觉地抱着肚子,脑袋一点一点。
“哎,同志,同志,你醒醒,你坐到哪站呀,可别坐过车。”
旁边的人见香贝就这么睡过了三站,推了下她的胳膊,好心提醒。
祁香贝立马惊醒,意识到自己在公车上,而不是躺在自家软和的大床上,看向窗外的景观,还好,还是熟悉的建筑,没到家呢。
“谢谢!”祁香贝感谢好心人。
旁边的男同志憨厚一笑,“没事,你别坐过站就行。”
祁香贝好奇,忍不住打量这人,等看清,她差点尖叫出声,好在多年的生活阅历让她知道自己是谁,自己所处的环境,才忍住。
低头捂嘴,就怕自己无意识出声,眼睛睁大,呼吸短促。
“同志,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这人又发善心。
祁香贝放开手,轻声说:“没事,就是味道不好,我有点想吐。”
“要不我跟你换换座位,我这边味道轻点。”
祁香贝笑笑,“不用,我嗅觉灵敏,坐哪边都一样,谢谢你呀。”
男人挠挠后脑勺,“谢啥,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就得互帮互助。”
“哦,是呀,”祁香贝接着搭话,“我看你拿着行李,不是本市人吧。”
“不是,我来长春找个活干。”
“找到了吗?”
“还没找呢,我刚下火车,打算去投奔一个老乡。”
“哦,同志叫什么呀,说不定还有机会见面,我也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齐连家。”
祁香贝拿包的手抓得更紧,“你家里还有啥人呀?”
齐连家被问了个大红脸,“家里还有刚娶的媳妇,叫周春花。”
祁香贝的包吧嗒掉到地上,看清面孔她就有猜测,前世她没见过本人,可他的照片,准确说他的遗像经常看到,再听他说家里有媳妇周春花,她再无疑虑,这就是她前世英年早逝的大伯。
可她不明白的是,前世从来没听养母提过大伯来过长春,不知道是忘了还是觉得不值一提。
本来按着她所想,过两年去前世的家乡访访,真有他们存在,就尽自己所能帮大伯度过死劫,没想到提早在长春见着了。
第116章
公车走走停停,缓缓前进,祁香贝一直在跟齐连家说话,试图了解他更多的情况。
当他说起自己只有一姐一妹,没有兄弟的时候,又是让祁香贝一惊,如果他没有兄弟,那岂不是说在这里她前世的父亲是不存在的。
本来还想打听前世母亲那边的情况,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样太唐突,她没办法解释怎么知道的那户人家。
祁香贝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我看你性格热情,心眼好,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
齐连家想都不用想,“我没啥本事,就有浑身的力气,我老乡说市里搞建设,我打算去工地学个手艺。”
“工地?”怪不得养母说大爷是给人家建房的时候从房顶摔下来没的,感情学过,人家才叫去的,“那挺辛苦的。”
“我不怕吃苦,就想多挣点钱把家里的房子翻盖了,让我爸妈跟媳妇儿过上好日子。”齐连家的目标很单纯。
祁香贝垂眸浅笑,“那挺好,这样吧,你给我留个电话,我能联系到你,我要是听到有工作机会,给你打电话。”
齐连家先是惊喜,随即疑惑,看这位女同志的穿着打扮,可跟工地上的活计不搭边呀,“那多不好意思,我老乡可能有门道。”
“工作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去工地打工,你把电话给我。”祁香贝说着,从包里掏出纸笔来。
齐连家想着别辜负人家一番好意,就把老乡那边的电话告诉了祁香贝。
“你们队上或村里的电话也给我。”祁香贝要求。
这话突然引起齐连家的警惕,“干啥还要队上的电话?”
祁香贝笑笑,“肯定要的,要是有人想用你,除了看你的为人能力,还要打电话去你家乡核实身份,你不会认为凭你嘴说人家就放心雇你吧,除非像你说的,老乡介绍,人家信任的是你老乡不是你。”
“哦哦哦,明白明白。”齐连家恍然大悟,报了队上的电话号码。
祁香贝已经看到学校大门了,她跟齐连家核对一遍电话,等车停的时候,下了车。
转身的时候发现齐连家在朝她挥手,她抬手回一下。
还没走两步道,就看见邵鸿远领着团团走过来,“你们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都过了一辆车了,你要不在这辆车上,我就找你去了。”邵鸿远拿过祁香贝的包,挎在自己胳膊上,“你刚才跟谁挥手呢?”
“公车上认识的,说是来市里找工作,搭了几句话。”祁香贝回答。
邵鸿远点点头,扶着香贝的腰回家去,团团蹦蹦跳跳走在前面。
两口子聊着闲话,祁香贝顺嘴提了孙艳的事,“以我对班长的了解,肯定是彻底分了,哎,你们系或你认识的人,有没适合她的,帮着介绍一个呗。”
邵鸿远把身边的人过了一遍,“真没合适的,要么已经结婚了,要么比她小。”
“小不行,她不喜欢。”
“那真帮不上忙了。”
祁香贝也没合适的同龄人介绍给孙艳,大家都在学校,社交简单,认识的人大部分重叠,希望不大。
当天晚上,团团已经睡了,祁香贝才重新拿出来两个电话看了一眼,靠在躺椅上,枕着自己的双手想事情。
邵鸿远端着一杯牛奶进来,叫她起来喝,“看你忧心忡忡的样子,还在为孙班长的事担忧吗?”
“不是,”祁香贝一口气灌下去杯里的牛奶。
这时候的牛奶处理得不是那么精细,奶腥味特别浓,慢点喝更难以下咽,她都是一口气喝完。
“志成路的店铺还没租出去吧?”祁香贝问。
这段时间,他们陆续又买了两间商铺,都是邵鸿远操持的,祁香贝也跟他提过买民居,他还是固执地认为房子够住就行,商铺出租方便,祁香贝没太坚持,就随他去了。
这次提起来的是一个三十平米左右,处于马路拐角的底商,周边有三个工厂,过往人流挺大。
“没有,我前些天不是跟导师忙着论文的事嘛,没顾上,你有啥想法?”邵鸿远了解祁香贝,没啥想法不会无故提起来。
祁香贝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可能肚子里的孩子觉得压得慌,开始挥舞抵抗,就看见肚子此起彼伏,跟小鱼游过一样。
邵鸿远也把大手放到肚子上,慢慢安抚,“这孩子在你肚子里都这么活泼,我看是个臭小子的可能性大。”
“你这是自打嘴巴,之前谁说的,孕吐这么厉害,肯定属于同性相斥,绝对是个闺女。”祁香贝埋汰她。
邵鸿远脸皮厚,不怕说,在他心里,闺女儿子一个样,猜测就是找个乐趣,生下来才算落定,“他总变化,我得与时俱进。”
“这词用得,真是高大上。”祁香贝拿开他的手,总捂着多热,“不跟你贫,我跟你说商铺的事,这个铺子我不打算租了,我想自己开店。”
“自己开店?还不嫌累?我不同意。”邵鸿远盯着她的大肚子,“你这是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就目前手头的事都够忙活,再开店,你还有休息时间吗?”
祁香贝看邵鸿远有点着急上头,忙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别着急呀,我知道分寸,不会拿自己和孩子开玩笑的。”
邵鸿远顺着祁香贝的动作摇晃,抿抿嘴,“那你是个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