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番外(12)
“太好了,一会儿回去我就把这件事告诉爸妈。”祁春燕高兴得想飞起来。
张有年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太得意忘形,“现在还不行,我是想让你开心偷偷告诉你的,爸不让往外说,你呀,等消息公开之后再说。”
“好,我一定守口如瓶,不会把消息透露出去的。”祁春燕狂点头,保证守住秘密,越少人知道,志国的机会就越大,特别是妈,知道了很可能会告诉舅舅,到时候舅妈肯定会来找她想办法给表弟安排工作,她在婆家还没站稳脚跟,绝对不能惹麻烦上身,“年哥,咱们该回去了吧。”
张有年看看腕上的手表,“快十二点了,回去吧,别让一家人等着咱们。”
路上,遇见几个结伴准备上山的乡亲,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祁春燕不自觉挺腰抬头,脚步放轻,臂摆放小,轻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就过去了。
“看她那样儿,装城里人呢。”这是嫉妒的语气。
“还用装,人家现在就是城里人,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可不是这么说,嫁到城里可不等同是城里人,你们知道梁庄大队吧,队长家的闺女都生俩孩子了,户口还在队上,每次回娘家都是大包小包往回拿,饭都吃不饱,还不如咱农村人呢。”
“燕子可不一样,听说她公公是干部。”
“怪不得那段时间燕子总往县里跑,感情有目标呢。”
“有目标有啥用,指不定人家就是看上燕子长得好呢,以前就不差,现在更耐看。”
“那倒是,我要能长成燕子那样就好了。”
“长啥样都是爸妈给的,榆木疙瘩能长出玉树苗,做梦呢。”
乡亲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祁春燕听见两句,没放在心上,她正美着呢,不比不知道,比了就能看出来差距,看看刚才那俩大婶,迈着大步,胳膊恨不得甩出去老远,人家城里不是那么走路的,她今天走路的姿势就好看很多,不枉这些天有时间就关在屋里学大嫂。
到了家,还有一个菜没做好,要自家人吃,随便烩烩菜就行,这不是要招待女婿嘛,田水妮就提高了标准,东西有限,只能说菜切得更匀称点,油尽量放多点。
姚常玉开始也在厨房帮忙,她有点看不上田水妮的做派,农村人就要有农村人的样子,菜样过关味道做好就行,可老头子吩咐,说这是第一年,燕子是高嫁,放宽点,让老大媳妇做主,她就睁只眼闭只眼,把能做的做好就回屋了,剩下的自己折腾去吧。
所以,祁春燕到厨房的时候,就田水妮在忙活,小妹春梅帮忙烧火。
“你别进厨房了,出去陪着小张说话就行。”田水妮笑眯眯地拿胳膊肘往外推祁春燕。
“年哥跟爸聊着呢,春梅,你大哥回来了吗?”志国跑出去,不知道回来没有。
“回来了,在屋里闷着呢。”春梅噘着嘴回答。
祁春燕转身去了东屋,果然,祁志国趴在床上生闷气呢,祁香贝的一番话颠覆了他一贯的认知,原来俯身看小姑现在要仰头看,他有点受不了。
祁春燕趴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话,祁志国腾地坐起来,“真有这事?”
“当然,不信你问爸去。”
祁志国握着拳头锤了一下床,“我白纠结了,大家都一样,不,不一样,她花的多,最后要咱们还,还是她占咱们的便宜,对,是这样没错。”
“所以,以前怎么对小姑现在还怎么对她。”
祁志国这边排解好了情绪,那边田水妮喊吃饭了,姐弟俩忙从屋里出来,帮着一起放碗筷。
祁香贝在屋里听着音,感觉差不多了,才出屋,跟着一起吃饭。
第10章
猪肉炖粉条,半只鸡炖蘑菇,肉沫溜白菜,肉沫烩豆腐,菠菜炒鸡蛋,炝土豆丝,凉拌菠菜,拌萝卜条,五热三凉八个菜,满满当地摆在桌子上。
祁向东上桌就开了茅台,闻闻陶醉了一下,先给父母倒了酒,就给张有年倒。
张有年忙站起接过酒瓶,长辈酒杯空着哪能让自己先,就给祁向东和田水妮倒上,酒瓶杵到祁香贝跟前的时候,才发现她没拿酒杯,尴尬一笑,才坐下来给春燕倒酒,祁春燕摆摆手,白酒,她可喝不了。
祁志国抢过酒瓶,先给张有年倒满了,才慢慢给自己续上,一瓶酒,已经下去大半瓶。
祁香贝饭桌上偶尔跟姚常玉说句话,其他时间就闷头吃饭,上午可算撕破脸了,也不必勉强自己还得挂着笑跟他们搭话,可能人家也不稀罕。
饭后刚过半个小时,张有年就提出要回家,理由是他姐姐今天从省城来拜年,傍晚还得坐汽车回去,原来他们结婚姐姐就因为工作原因没能过来,过年再不见一面,又得很长时间见不着了。
有这原因,祁向东和田水妮也不好强留,就送他们去村口。
家里,祁香贝陪着姚常玉收拾厨房,洗洗涮涮,归置东西。
姚常玉抱着油罐子脸上只抽抽,“你大嫂这败家娘们,不看着就是不行,有大肉,还用那些个油。”
祁香贝接过油罐放进柜子里,“她是看准了,用得多您也不会怪她,不用白不用。”
姚常玉叹声气摇摇头,老头子都说了任老大媳妇做主,她何必再嚷嚷。
祁香贝手里洗着碗,状似无意地提起了上午的事情,“妈,养我肯定不容易吧,人家姑娘早早给家里挣工分,我不挣工分不说,还花钱上着学吃穿比人家好,以前我没意识到,今天燕子和志国他们说才知道,原来一直都是大哥二哥他们两家帮着您和我爸养着我呢。”
开始听着闺女说话还挺欣慰,这真是长大了,知道父母养她的艰辛,后面两句话出来整个变了味,姚常玉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他俩怎么说的,啥叫你大哥二哥两家帮着养,我跟你爸养不起你这闺女咋地?”
“他们说要是没有他们爸妈的付出,哪有我的好日子过,还说我是个外人,侵占了他们的东西,我反驳他们说我是您和我爸挣钱养大的,燕子还说我这是歪理邪说。”祁香贝故意气呼呼地把这句话说出来。
姚常玉手下柴火一扔,“反了天了,俩毛孩子满嘴跑火车,整个一颠倒黑白,肯定是你大嫂教的,当时你咋不攘攘,上去给他们一大耳光。”
“当时屋里他们四个人,我一个,打架我肯定吃亏,再说,之前我跟燕子争执的时候我爸出来说的话,不明摆着不想在大过年的闹腾吗?我要真大闹,把今天的好运气都折腾没了,我爸心里还指不定多别扭呢。”祁香贝不是不想闹,可她毕竟不是原主,偷来的人生不免顾忌多一些,上午前半段的争执父亲祁山进来阻止还带走张有年,她就想起来父亲向来注重过年的气氛,他觉得一年的兆头都预示在春节里,春节过好了,一年下来家里风调雨顺,过不好,一年都不顺,要她说,这就是迷信,可架不住老人家信这个。虽然不闹,也当场反驳了春燕姐弟,她还是要让父母知道自己受的委屈,总要把事情摆得明明白白,如果有下次,她肯定要闹将出来的。
姚常玉听了这话,当时哑火了,她也知道自家老头子的心愿,“妈知道你受委屈了,这事我得跟你爸说清楚,到时候看你爸咋处理,你别管了。倒是燕子说那事到底啥情况?就听她白呼了,你说说。”
“那面霜是她扔到地上故意陷害我的,估计就是想报复我抢亲的事。”
姚常玉深吸一口气压压胸中的怒火,“出了门子也不消停,真不知道她妈是怎么教的。”说完,出了厨房。
祁香贝追着出来,看见母亲姚常玉进了堂屋,是不是要找父亲祁山说这事,她悄悄走过去站到窗户外听,她没意识到自己这番举动所表现出来的不安全感,她只知道心里有个声音,去听听吧,了解一下父母背后的想法。
果然,母亲姚常玉到父亲跟前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就连大嫂用了多少油都讲了,末了还问,“你说,这事咋办,就算香贝之前不对,燕子大过年的也不能干出这事呀,老大媳妇也拎不清,燕子出门之后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摁倒葫芦起了瓢,再这么下去,你我都得跟着受气。”
没听见父亲祁山的声音,祁香贝眼前浮现出屋里的画面,母亲姚常玉义愤填膺,父亲祁山抽着烟袋皱着眉头沉默应对,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还是养老的人,估计母亲的话让他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