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芳华浓+番外(109)
更让她心甜的是,面临同学,邵鸿远都大大方方介绍她的身份,还经常主动拉她去参加他们班上的活动,一点不给她烦心的机会。
这天,祁香贝照常心情爽朗,掐着点提前十分钟进了教室。
刚坐下,还没掏出来课本,班长兼同桌孙艳捅捅她,“香贝,你知道吗?学校广播站要招广播员,你以前做过,正好去试试,多好的机会。”
“我也听说了,不过实在没时间也没精力,我们家团团这几天摇摇摆摆学走路,我妈一个人摆弄他挺累,我下课就得回家,哪有时间做广播呀。”
这段时间,学校恢复组建各种社团,祁香贝一个也没参加,她觉得如今当务之急除了搞好学习,就是照顾好家里一老一小,其他都可以靠边站。
“哎,太可惜了。”孙艳转着手里的笔,摇头叹气。
别看他们班参加社团的人不少,在里面可都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在外人看来,他们这届中文系的学生除了动动笔杆子,其他的真拿不出手。
这要是出个广播员,还能广播系里同学写的稿子,全校同学都能听见,这是多光荣的事呀,可她总不能强行要求祁香贝不顾家庭去广播站吧。
坐在孙艳正前方的刘珊珊扭过头,斜了眼祁香贝,嘴巴撇得老高,“班长,你就是纯良,听风是风,听雨是雨,从来不去调查真伪,祁香贝说自己做过广播员你还真信,我估计她就是给自己脸上贴层金,要真是县里的广播员,何必辞职苦哈哈地参加高考,这毕业了找的工作还不定能有广播员好呢,她傻呀。”
孙艳听了这话没吭声,先去看祁香贝的反应,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她就低着头在练习册上抄写东西,似乎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你别这么说,香贝要说大话以后总有拆穿的时候,何必,她肯定做过。”孙艳还是愿意相信祁香贝的话。
刘珊珊对孙艳的态度不以为然,翻了个白眼,转回去,噼里啪啦翻书看。
祁香贝不是没听见她俩的对话,只是懒得跟刘珊珊矫情。
这位刘同学刚开学那天聊得挺好,两个人都是已婚生过孩子,共同话题挺多,可在知道她没住宿舍对象还是本校大学生的时候,脸色变得很难看,从那之后跟她说话办事总是带着刺,久而久之祁香贝就懒得搭理了。
反正她就见过刘珊珊的闺女,白天待在学校办的幼儿园里,晚上一起住宿舍,半个学期下来,孩子爸爸还没露过面。
祁香贝私以为刘珊珊在下乡的时候跟当地人结婚,恢复高考考出来,可对象就在当地,她是羡慕嫉妒了。
本以为这事谈过就完,祁香贝完全没放在心上,可没几天,她居然收到了广播站去面试的通知书,见了鬼了,向来参加社团都是本着自愿去的,哪有强迫人的时候,搞得还挺正式给个书面的文件。
一问才知道,是有人帮她报了名,还美其名曰是她想报,没好意思,人家是出于好意帮忙的,经过一番描述,这位“好心人”浮出水面,可不就是刘珊珊。
他们班下午有课,祁香贝特意早到在教室等着,见刘珊珊进来,把通知书直接拍到她桌子上,“刘珊珊,几个意思?”
“啥意思?我哪知道?”刘珊珊左看右看,就是不往前看。
祁香贝把通知书往前推推,恨不得贴在她脸上,“说起来你比我还年长两三岁,居然做出来这么幼稚的事情来,干什么?我跟班长说话的时候你耳朵伸得挺长,我说得不够明白吗?我要真想报名,用得着你越俎代庖吗?”
孙艳在旁边拿过通知书,扫了一眼,诧异地盯着刘珊珊,“刘同学,刘大姐,你真是坏心办坏事,这去不去是香贝的自由,你掺乎啥?”
刘珊珊被她们两个针对,有点心慌,看看周围的同学,咽口唾沫,豁地站起来,“我也是为了全班同学好,班长不也感叹,要是有人能在广播站,以后咱们班同学写了好稿子,就方便做宣传吗?祁香贝做过广播员,对她来说应聘不难,举手之劳的事,她都不乐意干,一点班级荣誉感都没有。”
孙艳没想到刘珊珊把她平时说的话当做自己做事的理由,再看真有同学点头,当即火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这个做班长的都没有强求,你干啥手伸得那么长,那以后班长你来当得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当就我当。”刘珊珊头一仰,顺坡下驴,就势接过话茬。
祁香贝对她的厚脸皮有了新的认识,不免哼了几声,“你想当也得全班人同意,老师认可才行,你当这是你家呀,随便当。我跟广播站的站长说明情况了,人家通情达理知道我的难处,没有勉强,正好我路过篮球社,看见人家在招新,正好觉得刘同学非常合适,冒昧替你做了主,都不用面试,过两天直接报道就行。”
说完,祁香贝重新掏出来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打篮球,你埋汰我呢?”刘珊珊想当气愤,她是说过擅长打篮球,可那是当小姑娘的时候,如今她都快三十了,哪还跳得动呀。
“怎么是埋汰呢?这也是给刘同学表现的机会,你这一米七多的个头可不能浪费呀,而且你不是说你是高手吗?要是你打比赛赢了,人家也不会说咱中文系都是书呆子,一点运动细胞都没有,咱班上摆脱运动弱项的名声,可就全靠你了。”
祁香贝不无讽刺地盯着刘珊珊,看她怎么回答。
第94章
刘珊珊支吾半天,也没敢碰篮球社的接收函,最后干脆耍赖坐下来,“好了,算我多管闲事,哪知道祁香贝同学这么较真。”
“反正你跟人家已经解释清楚,就不要揪着不放了,篮球社我不去,东西你还给他们吧。”
祁香贝眯着眼睛,好笑的看着她,“广播站是你报的,我自己解释清楚,一报还一报,我帮你报篮球社,去不了就得你自己解决,我是不会去的。”
祁香贝坐回座位,摆好书本,等着上课。
其他同学明显感受到她身上释放的冷空气,自动远离一点,只有孙艳不受影响,还坐在她旁边。
老师进来了,刘珊珊没奈何,默默拽过那张纸压在课本下,整节课心不在焉,在想怎么解决,弄不好会影响自己的名誉。
祁香贝看她这纠结劲儿,算是出了胸中的闷气。
班上的同学不由得对祁香贝另眼相看,知道她平时好说话不过是性格使然,如果做事触及底线她也会反击,不让你舒服,如此,他们心里也掂量清楚跟祁香贝的相处之道,有商有量,还算融洽。
他们也发现祁香贝只要在学校,节奏安排得都很紧凑,上课跟着老师思路走就不说了,课间也常常笔记书本不离手,但也不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会出来跟周围的同学聊聊天,
放学之后,基本上在学校就看不见她了。
那是当然,祁香贝课下还有不少事做,首当其冲是照顾团团,他如今穿着奶奶做的小布鞋,吧嗒吧嗒走得欢。
刚开始走的时候,祁香贝满世界找碎布条和海绵,把家里矮处带棱角的东西都包上,防止团团磕碰,这还不说,只要是他能够得着的东西,全部锁在厨房或放到高处,不让他触摸,东西摔坏是小事,弄伤团团就不值当了。
就这些,也不能完全避免受伤,团团性子急,刚会走就恨不得跑起来。
这不又在前面冲,还不让拉着手,祁香贝只好在后面保驾护航,好好的呢,突然自己把自己绊倒了,直接摔了个大马趴,哇哇地哭。
祁香贝根本来不及反应,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一看满嘴的血,可把她吓得一窍升天,抱着团团就要往医院跑。
还是邵鸿远把她拦住,撬开孩子的嘴仔细看,是摔倒的时候牙齿磕着下嘴唇,口子不算大,已经基本不流血了。
还好还好,祁香贝拍拍胸脯,心才放到肚子里,缴了毛巾给团团擦干净,可转头就看见邵鸿远扶着额头,脚步虚浮,往床上一倒,闭目调整呼吸。
这时候,母亲姚常玉听见哭声过来查看,祁香贝把团团交给她照顾,到厨房兑了温水,放些白糖,端给邵鸿远喝。
过了一刻钟,邵鸿远才缓过劲来。
“不是好多了吗?今天怎么突然犯了?”祁香贝抚着他的后背,希望多给他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