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后(清穿)(61)

李玉侯在一旁,小心揣摩着她的心思,笑眯眯道:“皇后娘娘莫要多心,这几日皇上衣不解带的裴泽娘娘,御书房的折子堆的恨不得比人还高了!皇上今日囫囵睡了半个时辰,略用些饭菜就过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吩咐奴才说让奴才这边守着娘娘用晚饭,说是娘娘这性子,皇上那边是清楚的,若是没人守着,饭又吃得像猫似的。”

李玉这人说话向来是说话好听,宁筝听了心里也稍微舒坦了些,“皇上这几日当真这么忙?”

“忙,自然是忙了!”李玉忙道:“皇上好几个晚上都是一边守着娘娘一边批阅奏折,奴才总想着叫旁人不心疼皇上,娘娘总是第一个心疼皇上的,所以娘娘定不会责怪皇上不来陪您用饭。”

宁筝笑笑,只让李玉下去伺候弘历了,其实她是知道弘历的性子的,男人的心思很好猜,譬如弘历,就算是再忙没时间陪自己吃饭,明明在隔壁屋子,临走之前也会过来看看自己。

说来说去,想必这件事还是和娴妃有关系。

可到底是什么事儿了?

宁筝几乎是想了一宿,这一夜睡得都不踏实,后来还是和敬公主过来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和敬公主在宫外有个闺中密友,这小姑娘是亲王家的女儿,两人是从小一起玩着长大的,只是如今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两人便时常以书信来往,说是书信来往,可两人认识的字都不多,大多数是让旁人代笔。

今日和敬公主更是拿着一封信兴高采烈过来了,“皇额娘看快,这是媛姐儿写给我的信了!”

信!

宁整就好像睡梦中突然被人点醒了一样,突然想起复查傅宽写给她的那封信了,当时有人过来,那封信她是随手塞到一本书中,将书交给了白蔹,后来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了。

如今向来,那封信应当是白蔹交给了皇太后,交给了皇太后,那不就交给了娴妃吗?

完了!

这下子是真的完了!

后宫中最大的忌讳便是妃嫔与男子不清不楚,更何况当初富察皇后与富察傅宽曾有过婚约,虽是口头的,但是这种事只要细细一查就能查出个所以然来,怪不得弘历脸色会那样难看了。

她心里慌乱得很,连和敬公主到底说了些什么,和敬公主到底是何时走的都不知道了,只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现在看来,皇太后和娴妃已经是占据了上风,下毒一事儿不能说,她没有证据,书信一事儿,她更是百口莫辩。

这个娴妃真是不简单,也难怪历史上富察皇后死了,她能够安居后位了。

只是感情这种事不是说你细细去想就能想出什么来,宁筝还是决定抢在弘历前头将这件事情说个清楚,要是弘历相信那就信了,若是不愿意相信,她也没有办法,毕竟她也没有实质性的东西能够拿出来说她和富察傅宽什么都没有。

当初她喜欢富察傅宽是真的,后来嫁给弘历也是真的。

她这边只让银珠去将弘历叫过来,果不其然,最后银朱是丧气而回,“奴婢压根没有见到皇上,见到的是李玉公公,李玉公公说皇上正在批阅奏折了,若是奴婢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先回来,等皇上有空了,就会过来看望娘娘的,”

宁筝一点都不意外,只道:“那你去告诉皇上一声,就说本宫咳嗽的厉害,本宫想要她过来看看。”

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要是弘历还不过来,她觉得这件事情也没有再解释的必要了。

一刻钟之后,弘历就跟着银朱过来了,一进来弘历脸色便是满脸担忧,见着宁筝躺在床上,这案几上还搁着蜜桔和一些桂圆,便长吁了一口气,“皇后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不是说咳嗽吗?怎么还吃这些冰冷的东西?”

说着,他更是一扫身边伺候的宫女,厉声道:“皇后娘娘病了不懂事,你们这些在身边伺候的人也跟着不懂事吗?”

宁筝这才觉得心里才好微微好受了些,只道:“皇上莫要怪他们,是臣妾逼着银朱请你过来的,臣妾也并没有咳嗽,就是想要见皇上,想和皇上说说话。”

弘历一愣,他从来没想过宁筝会对他说这番话,还是当着满屋子的下人的面。

他的语气也跟着软下来,“是朕太忙了,朕不是让李玉跟你说了吗?等朕忙完了就过来好好陪你。”

宁筝看着他,只道:“可臣妾从昨晚上就没有见过皇上了,臣妾,臣妾有些话要和皇上说。”

说着,她冲着银朱微微颔首,银朱便明白了,将这屋内的人都带了下去,包括李玉。

他们一走,这屋子里便有些空荡荡的,带着些许冷清。

弘历坐在床边,他知道宁筝最近喝药,嘴里大多数都是苦味,所以便亲自替她剥了个蜜橘,更是轻声道:“皇后这般大费周章有什么话要和朕说的?朕倒是有些好奇。”

“臣妾更好奇皇上为何突然对臣妾冷淡了。”宁筝向来就是个有话直说的性子,况且如今他们俩儿在这,本就是要把所有的话说清楚的,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皇上也不必说事情繁多,先前皇上的事情也多,却也从来没有这样子过,臣妾不是三岁小孩子了,皇上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臣妾受得住的。”

弘历有些迟疑了。

第72章 吵架了...

可想了想,弘历还是道了一声无事。

嘴上说着没事儿,可实际上他心里苦闷得很,因为昨日娴妃递给他的那封信,他是一宿都没有睡好,一闭眼脑海中便想起富察傅宽写给宁筝的那封信,言语之间简直是不堪入目。

他只觉得气愤不已,若是这世上欺骗你的人是仇人或者普通人,亦或者陌生人,对他的打击远没有这么大,可偏偏宁筝是他最亲近的人,夫妻十余年,他只觉得他们夫妻之间应该是坦坦荡荡无话不说的,没想到宁筝却隐瞒了这么一桩事。

偏偏宁筝如今病着,他也不好多问,满肚子的不快都藏在了心里。

看他的脸色,宁筝明白了大半,如今瞅着他眼睑下一片青紫,更是道:“既然皇上不愿意说,那就让臣妾大胆猜一猜好了,莫不是有人在皇上跟前说了些什么?臣妾嫁给皇上十余年,臣妾是个什么样的性子,皇上比谁都知道,如今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

弘历并不愿意提起这件事,特别是还在这个关头,松开握住她的手,淡淡道:“皇后想多了,如今你该安心养病才是。”

“臣妾并没有想多,臣妾嫁给皇上这么些年,皇上心里在想什么,臣妾还是知道的。“宁筝直勾勾看着弘历的眼睛,却见着弘历眼神朝下,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更是道:“臣妾大概也猜得到有人将一封信送给了皇上,这封信是富察傅宽写给臣妾的,当时臣妾接到这封家书的时候也觉得极为不妥当,原本是想要暗中销毁,没想到一转眼,这信就不见了,到了如今落到皇上手中,只怕是有人筹划好了的。”

顿了顿,她更是道:“不瞒皇上所言,富察傅宽是臣妾的五哥,把小就被抱养在阿玛身边,虽说不是臣妾的亲哥哥,却就像是亲哥哥一般,臣妾是富察府的嫡女更是长女,这皇上是知道的。”

“从小阿玛和额娘就极为疼惜,总担心臣妾长大了嫁给别人会受委屈,那个时候心疼臣妾,想着五哥人品端正,便想要将臣妾许配给五哥,臣妾那个时候年纪小,总不是家里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心里更是想着要是真的嫁给了五哥,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后来圣旨下来了,臣妾嫁给了皇上,臣妾自诩这么些年没有对不起皇上的地方,当初是王妃也好,如今是皇后也罢,都是兢兢业业,凡事以皇上为先,杭商因为一封信冷淡了臣妾,让臣妾好生心寒啊。”

这乃是她的肺腑之言。

弘历知道她聪明,却没想到您这么聪明,只愕然道:“你如何知道的?”

宁筝有些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只道:“臣妾嫁给皇上这么些年,皇上心里想什么臣妾还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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