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扫了一眼银朱,银珠便明白了,将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带了下去。
等着屋子里没人,瓜尔佳氏初锦倒是愈发担心起来,心里想着这皇后娘娘不会是要做什么吧,如今就算是她不明不白死在这长春宫,只怕也没人敢说什么的。
宁筝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就觉得想笑道:“你可是在害怕?”
瓜尔佳氏初锦“扑通”一声跪下来,低声道:“奴婢,奴婢不敢欺瞒皇后娘娘,奴婢的确是在害怕。”
这个丫头倒是有些意思,还真是不适合进宫啊,这宫里头只有像高贵妃这样两面三刀的人才能活得下来,或者象娴妃这种懂得隐忍的人才能活得畅快,但瓜尔佳氏初锦这性子……只怕经过每两三日就会被弄死了。
宁筝强忍着笑意道:“那你倒是同本宫说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瓜尔佳氏初锦低声道:“奴婢,奴婢害怕皇后娘娘……”
“是吗?那让本宫大胆猜一猜,你可是害怕本宫对你不利?”宁筝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模样生的出挑,德行出众,太后娘娘和太妃娘娘揣着什么心思,不需要本宫说,想必你比本宫更清楚!”
“这瓜尔佳氏一族存在的是什么心思你也清楚,可如今你在这长春宫就惴惴不安,要是当真进了宫,走出这长春宫的大门又该如何自处?这宫里头女人多,是非多,到底该不该进宫,初锦姑娘该想清楚才是。”
瓜尔佳氏初锦跪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太妃娘娘希望她进宫,家里人希望她进宫,其实她一心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够了,可她更明白,自己身上背负着太多。
见她不说话,宁筝又是道:“你可愿意进宫?如今这里没有旁人,你同本宫说了什么,本宫自然会替你保密,不会对外宣扬的。”
瓜尔佳氏初锦犹豫了片刻,才低声道:“奴婢不愿意。”
“哦?那你倒是和本宫说说是为什么。”宁筝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只觉得她聪明,怕是比瓜尔佳氏一族和那位太妃娘娘聪明多了。
瓜尔佳氏初锦缓缓道:“这宫里头太复杂,奴婢只是一介女子只想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二来自宫里头女人多是非多,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奴婢,奴婢只愿意平安度过此生。”
这话按理说应该是大不敬的,可却是让宁筝听着对她刮目相看,这样一个妙人赐给富察傅恒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微微颔首道:“不知初锦姑娘可听闻过本宫的亲弟弟富察傅恒?”
瓜尔佳氏初锦一愣,不知道宁筝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宁筝缓缓道:“本宫一母同胞的弟弟富察傅恒如今还未成亲,虽比你大两岁,可也尚是婚配年纪,与你也是郎才女貌,皇上同本宫说想要与你们赐婚,可本宫思来想去,这亲事也得经过你们双方同意才是,忙婚哑嫁虽和和美美的不少,但一辈子过得冷冷清清的也不少,这门亲事你可愿意?”
富察傅恒这个名字在京城之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模样生的出挑,家世出挑,还有个当皇后的姐姐,不少世家女子都削尖了脑袋想嫁给他了,瓜尔佳氏初锦是远远见过他一面的,印象深刻,从未想过自己能嫁给他。
她一时间羞红了脸。
宁筝见状心中明白了,笑着道:“那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好歹给本宫一个准话啊。”
瓜尔佳氏初锦声音小的像蚊子嗡似的,“奴婢愿意。”
既然愿意那就好办了,宁筝见着这位瓜尔佳氏初锦是个不错的,也就放心了,只要白蔹将她送出去,原本她是打算将富察傅恒也叫过来问一问的,可想想还是算了,富察傅恒这个人就像是叛逆期的小孩子似的,这家里人说什么,他总觉得不好,凡是都要按照自己的性子来。
宁筝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养了个儿子似的,这富察傅恒也得需要他来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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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上离开的时候说过要陪着宁筝一起用晚饭,所以今日弘历来的是特别早,一进门就见着宁筝若有所思,存心想要逗逗她,也不准宫女们发生声音,轻手轻脚走过去捂住她的眼睛。
宁筝吓了一跳,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在长春宫敢这样的男人除了弘历还能有谁?宁筝有的时候觉得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性子,长不大似的,无奈道:“皇上,快放开臣妾。”
弘历压根没有松手的意思,只道:“你还没说朕是谁了?”
宁筝有些摸不着头脑,只道:“您是皇上啊!”
弘历凑近她的耳侧道:“不,朕问的是朕是你的什么。”
这算是夫妻间的小情趣了吧?
宁筝想了想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
弘历听闻这话果然是十分满意,松开了手。
宁筝一睁眼就看到了脸上带着笑容的弘历,心里暗道——还真是个小孩子的性格,脸上却浮现笑容道:“皇上今日看着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朕一看到皇后,这心情自然是不会差的。”弘历接过宫女奉上来的茶,喝了一口才道:“朕方才在御书房的时候还专程将傅恒叫过来了,问了他几句,他说你们家如今正在帮他说亲事了,谈起这事的时候垂头丧气,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宁筝摇摇头,“他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弘历只道:“傅恒这是没尝过甜头,要是尝到了甜头,自然是……”
宁筝知道他这话中是什么意思,拔高声音道:“皇上!”
这屋子里还候着宫女太监了,您这样随意开车,怕是不大合适吧?
弘历就喜欢这样逗她,如今笑的是十分开心,凑过来低声道:“怎么,皇后这是不好意思了?”
前一次因为贪多,宁筝身下都有些肿了,弘历很是心疼,所以接连着几日没有碰过她,如今恨不得狠狠将她压在身下,想着她到底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宁筝瞪了他一眼,只道:“还请皇上慎言慎行,这宫里头还有人盯着了……”
现在她可以确定的是皇太后安插了人进来,可这人到底是谁,她并不知道,不过她打听了大阿哥的事情,只怕这事儿很快就要传到皇太后的耳朵里去了,其实她隐约也知道这内奸肯定是她身边近身伺候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她并不愿意去怀疑任何一个人。
弘历一点都不怯,反倒还低声一句,“那皇后晚上等着瞧好了,晚上就只有咱们两个了。”
没皮没脸!
简直是没皮没脸!
宁筝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第52章 犯下了死罪...
到了晚上的时候,宁筝就更加不想和弘历说话了,这弘历就像是没经过人事儿的男孩儿似的,不知道满足,这样也就罢了,偏偏逼着她说些自己不愿意的话。
宁筝脸通红,别过头不愿看他,可弘历却道:“如今只有朕和你两人了,怎么还不好意思说话?”
宁筝还是不说话,是啊,这个时候要她说什么?她……她也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弘历却是逼着她说话。
宁筝这才道:“臣妾……您要臣妾说什么?”
弘历低声道:“皇后觉得舒服吗?”
这话要她怎么说?
宁筝被他逼的没办法,这才低声说两个字——舒服。
弘历这才满意。
到了第二日,宁筝依旧是被折腾的下不了床,甚至比前一次更是酸涩,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车碾过似的,哪哪儿都是酸的,哪哪儿都是疼的。
银珠这一次得到了教训,一大早得了弘历的吩咐,就去慈宁宫与皇太后告了假,皇太后那边虽不悦,可到底没有说些什么。
等到了银朱回来的时候,宁筝还是没有起身,银朱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撩开帐幔一看,却见着自家娘娘颈脖间满是红痕,倒是有些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