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番外(146)
刚要攻击的近卫们,听闻此话面面相觑,而后领头之人上前道:“殿下稍等。”
话落,他刚要走向马车,马车的车帘却陡然从内被人掀开,一身红袍的百里烜从内走了出来,侍从见状赶忙抬过轿凳,将他扶了下来。
他走到近前,拱手:“殿下好久不见。”
魏殊也下了马,同样拱手:“陛下也是。”
只是语气满带不善,神情也如同。
百里烜却好似未见一般,欣然笑道:“殿下何故前来?可是解了禁足。那朕便先恭喜殿下了。”
魏殊也笑了,不过笑意未入眼底,出口的话更是字字不善:“陛下应当不会不知晓孤为何前来吧?何必如此明知故问。”
“哦?”百里烜略略挑眉,像是在想什么,片晌道,“恕朕愚钝,确实不知。”
魏殊也懒得与他废话,抬起手中的箭:“请陛下把阿愿jiāo出来,孤便可既往不咎。否则别怪孤手下无情。”
百里烜看着脖颈上的剑,推开淡淡一笑:“朕确实不知殿下说的什么,太子妃如今不是被关在天牢吗?殿下不去天牢探望,到朕这儿来要人,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魏殊冷嗤:“有或没有,待孤搜查一番便知。”
说着便要掠过他,走向马车。
“不可。”百里烜仓促挡在了他身前,而后又笑着解释道,“不过并非是朕吝啬,内子前些时日或病,身子孱弱,如今见不得风,还请殿下莫要惊动他。”
魏殊唇角一翘:“新娘子还怕见宾客,陛下可真真会心疼人啊。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心疼孤的人!”
说罢,挥起长剑,飞快给予一击。百里烜见状连忙向后一退,手臂却还是被划伤,立时也是敛起了笑脸,随手抽出一旁侍卫的佩刀道:“既然殿下不信朕的话,还如此无理,便不要怪朕反击了。”
“正有此意!”
魏殊说罢,两人顿时打做了一团,刀剑相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气势更是如火光四溅。
起初,随意侍卫的配刀与如此锋利的剑身相击,不仅安然无恙,其威力还丝毫不逊,让魏殊微微有些诧异。
但即便它如何锋利,也不过是花架子,不过片刻,便被剑身击出裂痕,而后断裂。
断掉的刀身被长剑挑落地,魏殊的剑架到了百里烜的脖子上,薄唇勾起:“你输了。”
话末把目光转向马车:“阿愿,你若还不出来,我便杀了他!”
魏殊此话也是赌一赌,他当然明白若是杀了百里烜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大燕不仅日后会和大晋势不两立,他也会众叛亲离,成为国之罪臣。不仅日后会失去继承大统的机会,甚至会因两国相战而被国民所怨恨。
他觉得,他的阿愿绝不会舍得让他日后置身如此境地。
可等了半晌,车内还是没有半分动静,魏殊的心狠狠一沉,声音也变得有些惊慌:“你难道真的想让他死吗!你难道真的……”
“不要我了吗?”还没说出口,车帘就猛的被掀开,穿着喜服蒙着红盖头的清瘦身影从内走了下来,接着不做停留,缓缓向他行来。
他的脚步一动,魏殊的心跳便加快一分,待停到他面前时,魏殊感觉的自己的心,如擂鼓般跳跃。
而在那盖头掀开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好像快要炸了。盖头掀开后的容颜,更是让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只见男子如墨的长发用玉簪松松挽起,额边垂散的一缕发丝遮住半张眼帘,额心的花钿图案与喜服上的莲花如出一辙,纤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冰肌雪肤,唇涂的如开在五月的绯牡丹般娇艳欲滴。
一位男子涂如此红唇,不仅丝毫不突兀,甚至有着惊人的美感,唇上涂丹,娇艳至极。
这种妆容是沈愿平日里极其厌恶的,要不当日两人成婚之时,他也不会与自己大吵一架。可为何明明是极其厌恶的事情,到了此时从他眼中却看不出丝毫嫌恶。
沈愿目光飘向架在百里烜脖颈上的剑,蹙了蹙好看的眉毛,又看向他:“放手。”
声音冷漠,实打实的命令,面上如罩上了一层寒霜,看向他的眼神也没有丝毫的温度。
见到他的眼神,魏殊的心冷到了极点,声音也不自觉的越来越嘶哑:“阿愿……”
“放下!”
魏殊深吸一口气,但依旧纹丝不动。
沈愿见他不动,二话不说便要扑向那剑身,魏殊见状心中一慌,赶忙收回了剑,而下一刻,沈愿便因为收力不住跌在了百里烜怀里。
魏殊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二人。
百里烜自然的搂住他的腰,将他扶稳,声音关切:“如何,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