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之农家好创业+番外(674)
说这句话时,他一向沉默严肃的脸上坚定但柔和了些,仿佛在坚持一件确切的真理。
她,并未说出其名字。但在这场合下,人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谁。
童秀。
季和平神色怔了怔,才明白了陈魁的意思,随即内心是难以言说的骇làng般的触动。
能说出这番话,陈魁这是真正把童秀放在了心尖上。
为她考虑。将她的喜怒哀乐放在了自己的之上。
仅仅因为秀姑娘担心自己,就不愿意拿自己让秀姑娘伤心。
陈魁……
这人的这份情深并非寻常人能够触及的。
刘尔成都要被陈魁气笑了。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因为这个理由落到了他人手里!
简直太荒诞了!
刘尔成咬牙切齿,呜呼哀哉道:“一个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男人。”
面对刘尔成的质疑,陈魁未动容亦未有解释。
他不会向刘尔成解说他的心路。
因为刘尔成不会理解。
他是正经的刘家大少爷,打出生起就受尽宠爱,有数不清的人讨好着他。
而他虽然现在明面儿上和刘尔成一个地位,可他和刘尔成是不一样的。
他年少时,是跟随着母亲背负着未婚生子的名声在愚昧蒙蔽的乡村艰难孤独地长大的。
因为穷,因为名声不好,因为母亲的倔qiáng,他自小从人群那儿收到的都是冷漠、质疑、嫌恶……与这些相比,连带着嘲弄的同情都是最轻的。
母亲是小小的他唯一的温暖与支柱。
母亲去世那天,他只有一个感觉——天塌了。
麦芽糖是母亲临终前唯一一个遗愿。
小小的倔qiáng少年当时想的是——哪怕倾尽他的所有,他也要母亲不带着遗憾离开。
可冷漠的世道再次令他绝望了。
他跑废了双.腿,抛起了所有脸皮,放低身段的哀求,换来的只是一声一声嘲笑和拳脚。
在遇到小童秀时,他只是随口一问,甚至打定了主意,小童秀不愿意就直接将麦芽糖抢回去。
可小童秀答应了。
无条件答应了。
这世界上,上一个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只有他的母亲。
很难以言说年少的陈魁当时的复杂心情。
他只记得,小童秀用清亮的眼神望着自己时的内心如泡在醋水里的酸涩与动容。
当知道要去港岛时,他久违的对感情有了期待。因为对面是他的身生父亲。
可去了他的心就冷了。
他作为陈家私生子,是上不得台面的,只能被当成死士养。那种为了整个陈家拼死拼活还不能露脸,最最最低等的奴仆。
在训练营的地狱里,陈魁被培养了七年。
他的沉默肃杀性子就是在那每一日一日沉默又残忍的生活中养成的。
在那时,他时常会想起了小童秀。
母亲死后,她便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会无条件对他好的人了。
他开始偷偷派人寻找她。
此时,他对童秀只有报恩与恩情。
什么时候这份感情开始变深变质了呢?
是多年后,在金华县各自不知其身份时的一见倾心?
还是在陈家其他几个儿子相继病逝,他作为私生子竟成了陈家唯一继承人而骤然炙手可热,被各怀心事的人围上来时各种讨好时,对这些人嘴脸的厌恶时?
又或者在知道自己当年恩人是童秀小姑,对恩人是童秀的隐约期盼时?
第五百一十章 来者不善
再或者是在真正得知童秀是当年的小女孩时的激动。
说不清了。
这些,刘尔成都不会理解的。不,其他人也不会理解的。
陈魁望向季和平:“她选择了你。我不会打扰她。但你要对她不好,我会随时带走她。”
季和平傲然望着陈魁,一字一顿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陈魁深深看了季和平一眼,又恢复了沉默。
刘尔成再如何惊怒,也改不了他棋差一着,被季和平包了饺子的事实。
季和平将刘尔成与陈魁押着,送给了当地治安力量。
这是他此次接受上头命令和港岛的人合作的任务目的。
做了错事便要付出代价,无论是从罚款、监禁亦或者更重的惩罚,这都是刘尔成与陈魁必须接受的。
除了他们二人,参与这事的还有一个人。
李长征。
但……
“头,李长征跑了。”看着童庆真的汇报,季和平皱起了眉头。
童庆真道:“我们埋伏在李长征的车里,但等他和他的保镖上了车,才知道上车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一个与他身量相当的人。”
“那代替李长征上车的人jiāo代说,李长征是临时起意要调查什么东西,要隐蔽身份,才与他换了位置的。他们以前也常这么g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