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低喝道,“不行,他必须得付出代价。”
秦秀是活该,但秦大庆这种人渣,一日不得到应有的惩罚,只怕后患无穷。
韩虞云也是这么想的,“娘子说的不错,我这就找王氏他们作证。”
“王氏?就是你们说的那个王氏?”林玄月凑了过来,眼睛左右瞟着二人。
秦沛转眼看她,下意识觉得她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
“我从你们对话里,感觉王氏是个重男轻女的人,让她当目击者,指控自己儿子,还不如拿把刀把她杀了,铁定没戏。”
她的话占了份礼,秦沛不能不重视,“她说的不错,以王氏的性子,明知自己儿子是孬种也不会把他抖出来的,真把她bī急了,她很有可能gān出玉石俱焚的事来。”
“那只能从秦胜勇下手了。”韩虞云眉头皱成了川字。
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死寂,韩虞云第一个意识到了,扯开话题道,“话说回来,你可是一夜未睡?”
秦沛一想到昨夜的事就气,瞟了眼大快朵颐的林玄月,气呼呼地说道,“你问她。”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他的怒火
林玄月被点了名,迷茫的看了眼二人,“问我gān嘛?我昨夜睡得老香了。”
醉酒后得事她不记得了,模糊知道是喝多了倒头睡,醒来就回来了,她自己还搞不清楚来着,还问她,那她问谁去?
“算了,还是我来说吧。”秦沛本意是叫她把昨夜出狱的过程跟他讲下,谁知这厮想到哪儿去了。
罢了,她讲也好,省得林玄月在添油加醋,惹韩虞云担心。
秦沛讲话,韩虞云自然听得认真,当听到狱卒受徐老爷所托时,那面部表情变得比翻书还快,yīn冷的眼光比秦沛还像个刺客,“一定是徐茵gān的。”
他拉住秦沛的胳膊,歉疚地说道,“都是我不好,不该到徐家就医的。”
秦沛感受着这双大手的温度,不说感动是假的。
“哪儿是你的错,明明是徐茵自个儿的原因,如果说你哪里有错,就是这张脸太扎眼了,走哪儿都能把人家小姑娘的魂都勾走。”
她故意打趣了说,原以为会让韩虞云好受些,谁知他脸拉下去了,“我是君子,既有家事,怎会背着你在外面厮混。”
“呆子。”秦沛嘟囔了句,把盐水jī抢了回来,“不说这些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这案子结了,把我放出去。”
空出来的手支着下巴,她得琢磨出个让王氏招了的法子。
“我有办法。”
韩虞云冷不丁冒了一句,连林玄月都惊住了,也不顾嘴里塞着jī腿,口齿不清淅的说道,“你有什么办法?”
他眸光闪了闪,“等我消息就好。”
这意思是让她们别多问,秦沛起了疑心。
他不会去找朝廷上的人帮她吧?
这怎么行?
昔日刺杀的情形,在脑中一闪而过,秦沛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这事急不来的,需要长远打量,既然王氏都开口了,让她当证人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慢慢来。”
韩虞云摸了摸她的手,将她拉开了,“我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他眉眼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恰那笑容如沐chūn风,直叫人联想到粉荷初露尖尖角的样子,却又比粉荷坚硬些许。
秦沛心知他心意已决,劝是劝不住了,便随他去了。
“这就放他走了?”林玄月咬了口肉,闲闲的多嘴。
秦沛瞪了她一眼道,“吃你的肉,再说我让你明天啃骨头。”
比起现在的林玄月,她更怀念以前那个对她心存戒备的姑娘,可惜这人跟她混熟了,就不知脸皮为何物,平日沾她的光也就罢了,关键时候,尽瞎搞。
就比如刚才,她要不是在旁边多嘴,能把韩虞云给弄急了。
相比起秦沛的怨念,徐茵的更重。
“爹,不是说好了找几个厉害得教训她吗?怎么反而是他们被打的人模狗样的了?”
徐茵指着跪那儿的流氓,气不打一处来。
昨儿个一想到牢里会发生的事,高兴得她一宿没睡好,谁知醒来了竟被人告知,派去的流氓被打的屁股尿流的回来了。
“不行,爹再找几个厉害得教训她,不然女儿不解气。”她抱住徐老爷的胳膊,撒着娇。
徐老爷不同以往对她百依百顺,一把拉开了徐茵,语重心长地说道,“那农妇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会武功?”
徐茵不习武,且是刚过来的,没听到三人的汇报,没搞清楚状况正常,但他却是听得真切,结合了他们身上的伤势,不难判断是习武之人所为。
一个乡野农妇,怎会这些东西?
徐茵打了个激灵,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应该弄清楚状况,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