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国师大人(150)

作者:风行水云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HE 争霸 杀伐果断 神秘文化 如果他们也有朋友圈——大魔王:强弩灰飞烟灭,这天下终究如我所愿。冯妙君:日常任务“阻挠冤家称霸天下“,今天又愉快地活下来了呢^0^明天也要继续加油保住冤家的小命,维他命就是保我命。点击展开

底下有将领笑道:“燕国倒不似料想中那般强大。”

“蒲国得道多助、气运如虹,燕国失于义,出师无名。”云崕放下杯子,“此消彼长,便能僵持。”

萧衍肃容道:“再者,燕国太平多年,军备废驰,贪腐内朽,这一回也是暴#~露无疑了。战争打响初期,王廷要通典州的兵马驰援索顿城,两地相距不过四百里,通典州的人马却足足走了七天才到,那时索顿城早被拿下,通典州的将领就打了退堂鼓,折去百里开外驻扎,就是不上前抢回失地。”

这里带兵的将领个个都是老油子,闻言狂笑:“爱惜羽毛到这个份上,也是少见。”通典州的军队分明知道自己打不过来犯者,又不能抗令不遵,这才走得一路磨迹,就不想折损兵力。

有经验的谋略家,立刻就能从中分析出两点。其一,“上令下达”这个过程并不通畅,王廷的威信不足;其二,地方势力渐长,已有各自为政的苗头。

魏王嘿嘿两声:“燕国这些年来繁华如烈火烹油,自得不已,哪知太平滋贪腐,祸福相偎依。”

云崕却淡淡道:“问题既暴~露出来,燕王也不是傻子,自然会上下整顿。蒲国最后还要败北,就输在国力的绝对高下。”

众人笑声小了下去。燕国内部矛盾丛生又怎样,它还是当世第一强国,它还是有钱有人。

接下来宴席仍然进行,只是气氛有些凝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魏王取银勺在案上轻敲两下,提声道:“国师也来了,酒也喝了,兴也尽了,越明日还有大战,诸卿不若安歇?”

众人应声,于是宴散。

云崕扶着案几站起,身形晃了两下。冯妙君赶紧扶住,待他站稳就飞快放开了手。

“回帐。”他云眸半闭,好似真有些困了。

幸好从这里到帐中,也就是五、六分钟的路程。

冯妙君早在方寸瓶里备好醒酒汤,这时就取来给他喝下,又打湿了巾子给他擦脸。她最开始想将巾子直接扔到他脸上的,却不知怎地,越擦越是轻柔。

她只能归结于自己是颜狗,看不得那张冠玉般的面庞被她擦破皮,又不想跟个醉鬼计较。

这厮酒意上涌,满面飞红,眼神也变得迷离飘忽。好在他酒品倒还不错,不吵不闹,只是眯着眼任她施为,模样乖巧极了。

“头晕。”他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拖长了声音,乍听之下像在撒娇。

第193章 云崕的使命(加更章)

但冯妙君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换个女子听着,神儿都酥了,她却狠心将他推开:“睡吧。”

“安安在生气。”他冲她眨眼,一下,两下,眨得她头都快晕了,“为什么?”

“没有。”她绷紧小脸,“我怎么敢?”她算哪根大头葱?

她噘着小嘴的模样哪像是不敢了?云崕忽然有种冲动,想尝上一尝。去年夏天的樱桃没吃够,他现在又有些干渴。

可是这小东西脸皮薄得很,小腰都不乐意被他碰呢。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我和萧衍打赌,安安生气了?”

看吧,他果然知道!冯妙君忍不住给他一记眼刀,之前装什么装?

她尽量心平气和:“我记得公子和我有过约定,绝不将我出让别人。”

“绝不出让。”他忽然又出掌抱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把拖近,脸色也是少有的凝肃,“安安是我的。”

他的一本正经,让她心跳都漏了一拍,下一句话不经思索就冲了出来:

“那你还拿我当赌注?”

两人都听清了这句话里的愤怒、斥责和委屈。头一回,她这样清晰无误地表明自己的情绪。

冯妙君用力咬住了唇,云崕却低笑出声:“他赢不了。”

“万一呢?”

“万一也赢不了。你信么,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他败。”他用指尖勾勒她面部纤巧的弧度,“安安是我的,谁也不给。”

最后一句话带着孩子式的赌气,冯妙君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他。是先前那个打赌都要出千的,还是现在这个抱着她一个劲儿撒娇的?

她冷冷道:“天下事不可能尽如公子意!”

云崕一下就抓住了重点,没再继续解释,而是道:“好,我错啦。以后再也不这样,好么?”

她趁他酒后好说话,大着胆子问:“哪样?”

“再不把你当赌注,也决不出让给别人。”小猫咪也有脾气,这会儿他就该顺毛,“消消气,嗯?”

她盯着他:“大丈夫,一言九鼎。”

“嗯,一言九鼎。”说罢,云崕望着她侧了侧头,“别家的侍女都服侍人,只有我家的安安得哄着来。”

冯妙君长长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该适可而止了。

在他这里,她只是个侍女,就是不消气又能如何?这人只当她是自养的宠物吧,偶然闹点小脾气他还有闲心哄一哄,她要是再使脸色给云崕看,把他耐性磨光就不好玩了。

云崕只当她心结已经解开了,笑道:“我渴了。”

冯妙君当即给他斟了一杯清茶。云崕想吃的不是这个,但依旧接过来一饮而尽。

两人相顾无言,一时都找不到话说。

过了好一会儿,冯妙君见他脑袋慢慢垂下,显是酒力发作得厉害,只好扶着他躺下来:

“为何不用灵力把酒气逼出来?”

云崕指了指胸口,摇头。

她明白了:他心疾这次发作得太久,也痛苦了太久,倒想趁酒意换一顿好眠。

国师是天下修行者羡慕的对象,云崕却始终要背负这样沉重的伤势。

她低声道:“心疾何时能解?”

头一回,她不是从担忧自己的小命出发,而是感慨这风光霁月的男人与她一样,都用世人不能理解的方式挣扎求生。

对于活下去的渴望和无奈,她深有体会。

“等到……”

他声音太小,冯妙君不得不凑近了听:“……我的使命完成。”

使命,什么使命?像他这样的人,也有使命必须完成吗?

冯妙君一头雾水,待要再问,云崕忽然揽臂将她一把搂住,按到床上,大长腿很霸道地压在她腿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成了零。

冯妙君吃了一惊,双手按在他胸口将自己与他隔开,一边紧促道:“放开!”

他不放,下巴反而在她秀发上蹭了两下,好似还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确认她的气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冯妙君靠在他胸口,发现他鼻息悠长,已然入睡。

她又僵持一会儿,才小心搬开他的手脚,自己爬了起来。

呆在熟睡的云崕身边是件十分危险的事,冯妙君放下几重帐帷,轻手轻脚走了出去,没望见身后熟睡的云崕眼皮微动两下。

她先封好帐门,而后将睡具抖开。

魏军配发的睡具不是小床,反类似于她前世用过的睡袋,只不过没有那么轻便。备给她的当然是高级货,与一般军士所用不同,隔层塞满了鸭绒保暖,钻进去不一会儿,全身都热乎乎的;这下方还能搭起底架,以确保睡袋不会直接接触冰冷潮湿的地面,也免去虫蚁干扰。

国师大人最近越来越喜欢动手动脚了,这让她有些困扰。

她跟在他身边有自己的目的,眼下修行虽然进展顺利,但关于解诅一事却是毫无头绪。云崕看起来并不介意与她共享灵力,他不知诅咒真相,不知道两人性命相连,自然不会着急去想办法。

可是她若告诉他真相,今后是不是只有被金屋藏娇的命?

眼下两人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奇怪,她觉出了其中的危险。云崕就像罂¥~粟,看起来那么美好,靠近了也让人上瘾,可他有毒,能让人沉迷至死而不自知。

是不是该在自己深陷下去之前抢先抽身离开,继续踏上自己的寻觅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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